, 假也请好了。”
明朗拉下长风身边的遮光板,再递给她一个丝质眼罩:“晚婚晚育的我们有十五天婚假,你就别担心工作了。”
“我都没跟经理说一声。”
长风有些小抱怨, 被明朗用薄毯裹了个严实,再让她喝了点热牛nai:“我都打过招呼了。你好好睡一觉, 以后最好都养成睡午觉的习惯。”
明朗审视地盯着长风的脸, 连轴转的一周长差, 让她的脸色看起来格外苍白。
长风的血色素一直偏低,是发育期粗劣的饮食带来的后遗症, 她比旁人更怕冷,易疲倦,但这些她是不会跟谁说的,还是大学时被明朗发现不对劲, 强拉她去医院查血后,才发现的。
明朗有些心疼,吻了吻她的唇角,不许她再发问。
十几个小时的行程, 长风睡了两觉, 下飞机时明显缓了过来,对着巴黎五月的清晨伸出双臂:“我又回来了!”
不过他们并没在巴黎待太久, 出了戴高乐机场,一辆商务车直接把他们带到了郊外的私人机场, 换了架飞机继续飞。
“我们到底要去哪儿?”
这问题一路上长风问了好几次,每次明朗都只是笑笑,说到了地方她自然就知道了,这让长风对他们的目的地产生了强烈的好奇——究竟自己会跟明朗在哪里结婚?婚礼又是怎样的?
可是她连婚纱都还没有!
以及,其实她对婚礼并不太向往,参加过几次婚礼之后,长风非常明白自己没有家人亲戚,也没什么朋友,就算办婚礼,也是冷冷清清的,不会有什么感人至深的场景。
能嫁给自己爱的人,婚礼不过是锦上添花的一笔,对长风而言,真没什么大不了的。
说起来,她跟明朗一同旅行,这还是这么多年来的头一次,能24小时黏在一起,感觉……非常好!
所以长风很快不去想什么婚礼不婚礼的,拉着明朗说起自己在欧洲的种种,过去五年,她基本跑遍了整个西欧大陆,她在这片土地上迅速成长,脱胎换骨,对这里抱有第二故乡的好感。
明朗很认真地听着,不时还问上几句,几个小时的飞行距离一晃而过,到午饭时间,长风往窗外看了一眼,发现已经来到了碧波连天的海上。
“这是……”
看到海面散落的小岛,长风已经猜到了七八分,她笑着看向明朗:“我们来地中海举行婚礼?”
“嗯。”
明朗看了眼时间,微笑:“准确的说,是在岛上举行。还有半小时就降落了,你可以先从空中俯瞰一下全貌。”
岛上?
长风又朝下看了看,他们应该飞到了群岛上空,下面星星点点有不少大小不一的岛屿,这边的外岛并没有开发旅游,明朗是怎么找来的?
长风正纳闷,机长开始通知准备下降,她这时再次向窗外看去,发现他们要降落的是颇具规模的岛屿,成片的建筑群显示,岛上是有人居住的。
等落地后,长风发现这岛真不算小,马路上交通标志齐备,车来车往,依照车牌来看,临近国家的车都能过来。
在往岛中心开的路上,长风看到了牛羊成群的山坡,哥特建筑的教堂,圣托尼岛风格的居民区,看来这还是个人丁兴旺的岛屿。
“这是什么岛,我怎么从没听说过?”
长风自认半个欧洲通,奇怪自己对这样一个大岛竟然毫无印象。
下飞机后,迎接他俩的是一辆中古敞篷跑车,明朗载着长风在沿海公路上穿行,任shi润的海风翻动两人的发。
“地中海上的岛多了去了,你哪能都知道?”
明朗开车时戴了副墨镜,架在挺直的鼻梁上,衬出五官的坚毅,长风多看了几眼,又有些脸红心跳,干脆扭过头,学着旧时电影里的那些女主角,散开发丝,把手伸到车外,纵情欢笑。
“我——好——快——乐——呀!”
她的笑声被海风拉长,吹向了海面,她笑得像孩子一样高兴,眼睛比阳光下的海水还要明亮。
就连明朗都极少看到她如此开怀的模样,不禁跟着她笑了起来:“出来玩就这么高兴啊?以后有空我们就出来好不好?”
“好!”
长风毫不犹豫地点头,转头看向明朗,粲然笑着:“不是因为出来玩,是因为——我——嫁——给——你——了!”
她一字一句地拖长了音,最后抿着笑高喊了一句:“明朗我好爱你呀!”
有十年驾龄,记录良好的明朗少爷,一个没把住,车子蛇形了几下,差点在无人的沿海公路上撞墙。
“你安分点儿!”
明朗腾出一只手,压住躁动不已的长风,不知该笑还是该气:“等车停了你再跟我表白!说多少句都行!让蓝天大海作证!”
“好!”
长风开心地仰起头,在碧蓝的天空下闭起了眼,这一刻,她真的幸福得要飞上天了。
车子很快到了岛中心,在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