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迈步朝严宝华在的那桌走去。
不料两人刚走了几步,端着酒杯的沈笑从旁边突然冲了过来,满满一杯酒泼了出来,把明朗跟长风的礼服都弄shi了。
“啊,不好意思!”
沈笑夸张地说了一句,伸手在长风裙上擦了两下,皱眉:“不行,酒沾上去必须得尽快清洗,否则这条裙子就毁了。是我犯的错,由我来解决,这位小姐,请跟我来!”
长风冲明朗轻轻挑了挑眉,立刻转身跟沈笑走出了宴会厅,留下一头雾水的明朗,愣在了原地。
?
这就是她俩商量的计策?这就是那师姐说的‘失误’?
有机灵的服务生马上给明朗递来了毛巾,明朗一边擦着外套上的酒渍,一边愤愤不平:酒洒到长风裙子上不就够了,干嘛还要泼他?那女人肯定是故意的!
这时厅里的光线已经暗了下来,他快速处理了几下,回到了严家长辈所在的主桌。
大家见他一人回来了,纷纷问道:“你女朋友呢?”
“身体不舒服,去休息了。”
明朗冲众人笑了笑:“她今天本来就有些感冒,是我非要拉她过来的,下次有机会再介绍给各位长辈啊。”
“明朗,你这女朋友,从哪儿冒出来的?怎么都没听你妈提过?”
明朗朝桌对面严宝华抬了抬下巴,“我妈还当我是小孩儿呢,当然不愿跟你们说。我跟她高中就在一起了,这次算官宣,以后你们也别折腾给我介绍谁谁谁了啊!”
这时,台上在叫明朗的名字,他答应了一声,整整衣服起身往台上走去。
剩下的舅舅、舅妈纷纷把目光转到严宝华身上,希望她能说点什么,严宝华把手里的酒杯往桌上一放,淡道:“孩子大了谁管得住?我也没想到他会把她带来,等会儿让他自己跟他外公解释吧,这生日宴算是白办了。”
*
沈笑把长风带到卫生间,用纸巾吸干了裙上的残酒,又凑近闻了闻,这才放下心来:“多亏我机智,把香槟换成了矿泉水,不然我这还没上过身的裙子可真要被毁了!”
“这裙子你还没穿过啊?”
长风抖了抖裙摆,有些不好意思:“崭新的裙子就借给我,师姐你对我太好了。我现在就把它换下来还你吧。”
“不用,你穿着呗。”
沈笑帮她理了理耳鬓的发丝,笑道:“反正你穿过了,我也不能再穿,明天我就把它挂网上,卖给那些小网红。”
“我穿过你就不能再穿?”
长风猛地想起刚才云依也说过类似的话,看来这个圈里的人衣服只能穿一次,别人穿过自己也不能再穿,真是……拿钱在烧。
沈笑双手抱胸退了两步,抵着卫生间的洗手台,含笑盯着长风:“怎么样,没露怯吧刚才?”
“没!”
提到这个,长风有些兴奋,“他们真的问了好多问题,我都是按师姐教的回答的,没遇上答不出来的问题!”
“这些人,翻来覆去就那么几个关注点。”
沈笑不在意地摇摇头,还想再说什么,手包里的手机一震,她拿出来看了看,对长风说:“我妈在催我了,你就在这边待着吧,穿成这样也不能跑外面去。渣男有没有说什么时候过来找你?”
“明朗说开席以后就过来。”
长风忍不住解释:“师姐,他真不是渣男。”
沈笑撇撇嘴,把身上披着大衣留给长风后,转身离开了。
六星酒店的卫生间非常大,分成几个区,外面还有沙发椅供人休息,长风对着落地窗来来回回转了几个圈,再不爱打扮的女生,看到面目一新的自己,都忍不住反复打量,
加上那纱裙裙摆大,转动时扬成一个漂亮的圆,让长风第一次找到了穿裙子的乐趣,顺时针转了逆时针转,开心得像个二十岁的小朋友。
就在长风玩得不亦乐乎之时,一个冷冷的声音在门边响起:“你这身花了我家多少钱?”
长风一惊,收势没稳住,踉跄了几步,才回过身,对倚在门框边的严宝华弯了弯腰:“严阿姨,您好。”
严宝华睨着长风,冷哼:“不错啊,山鸡终于变凤凰了。你不是还很有骨气地拒绝了我们给你出学费吗,原来你能从明朗身上捞得更多啊,我算是小瞧你了。”
她缓步走进休息室,往沙发椅上一坐,扬起嘲弄的笑容,“先前看你说得那么斩钉截铁的,我还当你多有能耐,吃得了勤工俭学的苦,结果呢,还不是羊毛出在羊身上。你也真够损的啊,尽指着我们家这只羊薅,就算是童养媳,也不是这个养法吧!”
长风咬了咬唇,尽量保持挺胸抬头的姿态:“严阿姨您误会了,我今天的穿戴,都是我同寝室的师姐提供的,她刚好也要参加这个生日会,就告诉了我。”
“所以你就逼宫来了?”
严宝不耐烦地垂下眼皮,语气又冷又硬:“你的算盘打得不错,在明朗二十一岁的生日会上,宣告你的地位和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