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就红透了,酥麻一阵阵地传来,让她开口都有些困难。
“嗯……不吃了……”
她小声嘤咛,耳鬓发间挂满了细密的汗珠,黏糊糊的难受,便偏着头往他脸上蹭。
他笑了笑没出声,微一弯腰,将她打横抱起,轻轻啄着她额角的纱布,低声道:“那就等会儿再吃。”
她累得眼睛都睁不开,身体里却有一团火,烧得整个人都神志不清的,被放到床上,失去依靠的那一刻,吓得伸手四处寻摸,“明朗……明……”
“在。”
回答她的是一个落在唇上的吻,温柔又缠绵,把她微肿的唇瓣反复吮舐,接着炭火似的怀抱覆了下来。
那些久违的熟悉的触碰,与五年前别无二致,她流着泪喘个不停,混沌之中,模模糊糊地想,究竟是为了什么,要离开他这么久?
房间里半掩着窗帘,黄昏微末的天光透进来,照出虚虚实实的影。有鞭炮声遥遥地传来,闷响连成了片,不似年味,更似喜宴上的祝福。
*
深夜剧场开始的时候,保姆的房间门被敲响了,找她的是那位明先生,问她厨房里还有什么吃的。
保姆赶紧起身往厨房走,路过客厅时瞥了一眼,女主人的客房房门紧闭着,墙上的挂钟显示快到12点了。
她手脚麻利地热好了饭菜,又盛了半锅鸡汤,被明先生全部装进托盘里,带进了女主人的客房。
她笑了笑,转身回房,这两人天天背着对方你看我一眼,我看一眼,碰上面了,又客客气气的,现在总算是在一起了。
这剧情,比电视里的好看多了!
明朗端着晚饭来到床头,低声叫了两声,长风只皱了皱眉,把头埋得更深了些,房间里暖气足,她一只手搭在丝被外,从肩头到锁骨都是青紫吻痕,看来是真把她累坏了。
明朗俯身给她盖好被子,用手指轻轻刮了下她的脸,这家伙床事过后总是犯困,刚才连给她清理都嫌烦,嘟嘟囔囔的,翻身就要睡,明朗只好拿热毛巾给她擦了擦汗。
明明不是出力的那一方!
明少爷餍足过后,心情好得很,开始收拾起房间里洒落一地的衣物,捡起长风的包时,想到她今天的反常,打开她的包翻了翻,从里面拿出笔记本和录音笔。
笔记本最新一页上写着‘201X年1月8日张迟采访(第一次)’的字样,但内容却很零散,多是些不连贯的话和人名,明朗把目光转向录音笔,回头看了眼沉沉入睡的长风,拿着笔走出了房间。
长风在大半夜里醒来,是饿醒的。
她一动,身边的明朗就有所察觉,撑起身子打开了床头灯,再伸手把她捞进怀里,“醒了?要不要喝水?”
长风懵懵地点了点头,接过水杯喝了几口后,忽地发现自己不着寸缕地贴着明朗,一口水顿时从鼻腔里呛了出来。
“咳咳——”
她咳得惊天动地的,吓得明朗赶紧爬起来给她拍背,“慢点喝啊,你着什么急啊!”
她边咳边摇头,还不忘拽过被子挡着自己,“没、没事,你别、别过来……”
明朗瞧着她那副惊慌失措的模样,不禁好笑,压住被子不准她再拉,“干嘛,睡了人家翻脸就不认了?”
长风的脸刷地红了,拽着被子挡住胸口,呐呐着:“没、没不认人……”
“没有就好。”
明朗长手一抓,连人带被子薅进了怀里,张嘴轻咬了下她的鼻头,眯起眼威胁道:“你要敢对我不负责,我上你们公司告你去!”
长风瘪着嘴垂下头,耳根也开始泛红,轻声反抗,“没说不负责呀。”
那嗓音娇娇的,还带着几分暗哑,听得明朗又是一阵气血翻涌,他止不住地用脸蹭着长风,不依不饶地为自己讨名分。
“什么时候负责?什么来提亲?人家苦守寒窑五个春秋,你这个没良心的,在西洋过得逍遥快活,根本不顾老家还有人望眼欲穿地等着你!”
长风被他蹭得发痒,缩着头咯咯笑开了,“痒痒,你别闹。”
“痒痒!”
明朗学着她娇滴滴的语调,恨得牙痒,“凭什么你撒个娇就能让我什么都不顾了,我还在气你呢!你以为主动献个吻就能天下太平了?”
长风抬起头,冲明朗眨了眨眼,一脸无辜地问:“只有一个吻吗?”
好像的确不止一个吻。
明朗露出得了便宜还卖乖的贼笑,把长风亲了又亲,贱兮兮地在她耳边吹气:“还献了次身,哦不止一次……”
长风一个手肘止住他的无耻言论,心慌慌地岔开话题:“我好饿,有什么吃的?”
“有有有!”
明朗转头看了看床头柜上的托盘,又看看怀里的长风,犹豫着:“东西好像都凉了……”
“那你拿去热一下嘛。”
长风是真饿了,催促道。
“可我不想放手。”
明朗收紧怀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