肯的回复:“是比你活泼。”
说着, 他一边解下脖子上的围巾, 一边往屋里走,“你睡的主卧?我用二楼另一个卧室就行。”
“你、你真想留下来?”
长风惊讶地看着明朗, 有些不可置信。
明朗责备地瞥了她一眼,说:“你没听人家说吗,雪天开车很危险。”
他进屋后打了个电话,很快一个司机模样的中年人提着行李箱找上了门, 明朗接过行李箱后,郑重其事地嘱咐了一句“晚上有暴雪,注意开车”,便转过身询问地看向长风。
目睹了整个过程的长风无话可讲, 伸手比了比, 招呼客人上楼留宿。
这几天长风并没有住二楼的主卧,她没法视若无睹地睡在那块天花板之下, 又怕夜里佳佳会做噩梦,一直都在她旁边的客房住着。
保姆见又来了个客人, 过来问她要不要准备吃的,长风也不知道明朗吃没吃晚饭,想了想,没胆子差保姆去问,自己硬着头皮上了二楼。
明朗卧室的门半开着,他脱了大衣在衣柜边整理东西,听见敲门声转过身来,淡淡地扫了眼长风。
他大衣里面就穿了件深灰的衬衣,下面一条同色西装裤,衬出他的宽肩窄腰。
大学那会儿,明朗顾及长风的感受,上淘宝买了几十件纯色T,每次见面换一件,配上万年不变的牛仔裤和帆布鞋,一副随时都能上场投篮的打扮,青春得让人移不开眼。
不过他这样的身材,穿上正装也叫人移不开眼,不管是十年前的成人礼,还是如今的日常,这人仿佛天生就该锦衣玉食的伺候着,举手投足间,尽是矜贵。
长风在欧洲待久了,对欧罗巴人雕塑一样的五官早看腻了,此刻面对着明朗,忽地有点明白那些追星女孩的彩虹屁了。
哥哥这样的颜值是真实存在的吗?
今天也是美貌营业的一天呢!
明朗等了半天没听见长风说话,再一看,她双手抱胸靠着门框,嘴角带着傻笑,眼神和心思都不知飘到几万里外了。
“把拖鞋穿上再走神。”
明朗关上衣柜门,慢慢走到长风面前,用下巴点了点她的脚,“不是给你准备拖鞋了吗,还是粉色有蝴蝶结的。”
长风轻笑出声,摇了摇头,“又是地暖,又是UGG的羊毛拖鞋,穿着烧脚。”
见她在自己面前这么轻松地笑着,明朗心口禁不住地发软,语气也柔和了许多,他带着笑意回道:“那明天给你换其他的,别光着脚,容易染上寒气。”
长风瞥见明朗嘴角那丝浅笑,当真是‘一笑作春温’的景致,看得她面上有些发烫,忙别过脸,总算想起自己干嘛来了。
“你吃晚饭了吗?要不要再吃点什么?”
这话太过家常,一出口长风就有些不好意思了,立刻笨拙地又接上一句“是保姆让我来问的”。
“唔,”明朗点点头,“这样的保姆能加工资。熬点粥,烫个青菜吧,胃不太舒服。”
长风正准备转身,听见最后一句脚下一顿,“你胃怎么了?”
明朗笑了一声,仰头伸手松开领带结,用余光瞥着长风:“工作狂的胃会怎样,你还不清楚?”
解开两颗衣扣的领口中,露出一段修长的脖颈,还有随着话音上下滚动的喉结……
一些无法过审的画面在长风脑子里闪现,她掩饰地咳了一声,红着脸飞快蹿下了楼梯。
明朗盯着她的背影看了好一会儿,转身打开主卧的门,见里面没有住过人的痕迹,眼神骤然一暗,片刻后,他退出房间,一边再三告诫自己不要心急,一边往楼下走。
五年都等过去了,不差这点时间。
一楼还挺热闹,谢长风在跟保姆在厨房和饭厅忙活,刚才邀请自己留宿的小姑娘盘腿坐在沙发上,对着电话咕咕哝哝地说着法语。
明朗以男主人的姿态坐到餐桌上,就见上面已经摆了一盘白灼生菜和两小碟咸菜。
“这是保姆阿姨自己做的四川泡菜,”
长风拿了副碗筷出来,递给明朗:“你尝尝,佳佳都很喜欢。”
明朗尝了块萝卜,酸辣适口,是挺好吃的,他指了指沙发上的关悦,问长风:“她跟谁打电话呢,法语还挺溜。”
“好像是工作电话,她是联合国的英法同传。我们认识一年多了,小姑娘很有意思。”
保姆手脚利索,很快就把热气腾腾的粥端了上来,长风给明朗盛粥时,瞥见关悦打完了电话,冲她招招手:“过来喝粥。”
关悦果然走了过来,往餐桌边一坐,接过粥碗时开心地说了句“Merci(谢谢)。”
长风便顺口跟她说起了法语,让她也尝尝泡菜。
关悦用法式惊喜腔表达了喜欢后,一口气喝了大半碗粥,舔舔嘴唇,话锋忽地一转:“家里有盲人吗?”
她仍是用的法文,长风猛地一怔,以为自己听错了,“什么?”
“盲人。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