基本都是这几个罪名。当时就一句话报道,范围也不大,听说是严家花钱统一了报道口径,那会儿正是严打期间, 好几个大老虎下台,他一个文体局的局长被请去喝茶,也没激起多大舆论。”
“刑期有多久?”
“这我还真忘了,你得去查一下, 好像后来判刑的时候都没人关注了, 相关报道很少。”
于淳说的没错,谢长风在内网上找了一下午, 也没找到明守鹤的判决结果,上裁判文书网也查不到判决书, 这事她没法去问明朗,只好给陈潇打了电话。
“你现在来问这个?”
电话里的陈潇听起来有些吃惊,“你是不知道还是忘了?……不知道?你怎么会不知道!天哪我们当时都以为你会回来陪明朗的,他爸被带走后他妈又住院了,我们就盼着你们能在那时重归于好。”
“他妈妈住院了?”
长风此刻才意识到,自己这几年真的对明朗不闻不问,什么都不知道。
“心脏搭桥啊,他妈多年的冠心病,高中的时候好像就倒过一次,哦那时候你还没转学过来。”
陈潇说了两句,声音放低:“我店里来了客人,先不跟你说了,晚上你过来吧,吃饭的时候再跟你细说。”
长风无奈,只好收拾起东西往陈潇的婚纱店赶去。
路上她打了个电话问了问石佳的情况,除了心理疏导,明朗还请了个住家保姆,家里倒是不缺人陪孩子。
家。
这个字眼让长风感到陌生,却又有久违的心悸。
景山小区的那套别墅,购买时间在六年前,那时他们甚至还没大学毕业。
长风对这件事一无所知,她不知道明朗是怎么骗她拿走了身份证,悄悄买下这个房子,并按照他们的约定,一点一点的装修出来的。
她也没去问明朗,房产证就那么明晃晃地摆着等你看,还用得着再问什么吗。
十年前,那栋小区最便宜的别墅要七百多万,现在市价都过了千万,一夕之间坐拥千万豪宅,让谢长风很有些无所适从。
等明朗回来再跟他商量怎么处理吧,这么大一笔钱,已经超出她的偿还能力了。
*
谢长风来到陈潇店里时,她正跟一位穿婚纱的顾客发生争执。
“真不行,那是我们的镇店之宝,只能看不能试的!”
陈潇一脸无奈,好脾气地赔着笑解释:“而且那套褂袍是有主的,我们店里的龙凤褂都是1对1的纯定制,版型完全根据顾客的身形来走,换人是穿不了的。”
长风好奇地走过去,就见两间更衣室之间立了个玻璃展示框,里面放着一套龙凤褂,上方墙上挂着自己当年那张照片,看来陈老板真是把这套褂袍当招牌了啊!
那位顾客对陈潇的解释并不买账,她轻笑了一声,“可我认识照片里这人啊,就是她介绍我来你们店的,我跟她身形差不多,以前还借过衣服给她穿。没事儿,你让我套一下就行了。”
听她这么一说,陈潇愣了愣,转头看向刚走进来的谢长风,长风则转头去看那说话的小女生——
“关悦!”
她惊喜地叫了一声,上前拉住那女孩的手,把她上下左右地打量着。
“你怎么来宣城了?还……还来试婚纱?”
她倏地睁大了眼,“你的云岭哥哥跟你求婚了?”
那个名叫关悦的女孩,先是冲长风扬了扬嘴角,继而又往下撇,“没呢,他又接了个任务,去南非了。我在家待着也无聊,想起你说你同学开的这个网红婚纱店,就跑来看看,顺便在路上随便抓个人,把自己嫁了,让他后悔一辈子去。”
长风跟陈潇听了都是一怔,陈潇一脸疑惑地转头问长风:“这位是?”
“她叫关悦,是一名翻译官,在联合国担任同声传译。”
长风笑着跟陈潇介绍:“我们俩是在日内瓦认识的,那时有个会议现场就我们两个中国女生,就这么聊开了。”
“同传啊!厉害厉害!”
陈潇立刻对关悦竖了竖大拇指,“我高考英语刚刚及格,最羡慕英语好的人了!”
那关悦看着也就二十出头,青嫩得像根春笋,一双滴溜溜的桃花眼,格外惹人疼。
下午她一进门,陈潇就注意到了,小姑娘身上穿的手里拎的是不显logo的大牌,但实打实的贵,
就她脖子上戴的那条项链,是V家的新款,满钻的,价钱是陈潇自己买的那条不带钻的十几倍。
开店的就爱这种土豪顾客,陈潇忙不迭地迎上去,带着她试遍了店里的高价婚纱,小姑娘没什么特别喜欢的,就是把墙上长风的照片盯着瞧了好几次,最后终于开口要试试那套龙凤褂。
“那啥,既然都是姐妹,我就跟你说实话吧,”
陈潇指了指玻璃柜,“那是套褂皇,以前长风穿过,我打算等她结婚的时候送给她……”
“那还能穿吗?”长风在旁边睁大了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