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才知道明朗发的脾气有两层原因:一是误会别人欺负自己,二是准备了生日礼物和蛋糕却遇上这样的事。
谢长风捏着那个轻飘飘的纸袋,弯了弯唇角,笑意上达眼底,却莫名逼出了泪花。
“把桌上的书都清走,”
明朗捧着个蛋糕盒子,用脚踢开门,“快点!”
谢长风赶紧从床上爬下来,跳到书桌边,腾出一块空地给明朗。
那是个橙黄的芒果慕斯蛋糕,简简单单的式样,顶上插了块巧克力牌,写着‘生日快乐’。
谢长风第一次拥有生日蛋糕,激动得不知如何下手,冲着蛋糕傻笑了半天,还是明朗问她要不要拍照,才忙慌慌地掏出了手机。
明朗拆开蜡烛包,取了两根蜡烛插上点燃,转头示意长风:“许愿吧,我去关灯。”
他转身摁灭了墙上的开关,屋里顿时陷入黑暗。
谢长风就着两点微弱烛光,双手合十,低声念道:“我希望明伯伯、严阿姨、明朗哥一家幸福健康,一生开开心心!”
明朗怔了怔,抬眼去看长风,她正专注地,一寸一寸地打量着蛋糕,嘴边噙着笑意,烛火在她眼底跳动,像乐不可支的小人儿,有藏不住的开心。
明朗伸手敲了下长风的脑袋,笑着斥道:“愿望不能说出来,说出来就不灵了。而且生日愿望都是跟自己有关的,你许这个干嘛!”
长风调皮地皱起鼻子,强行自圆其说:“哥你可以把刚才听到的忘掉,这样就不算我说出来了。”
“你还挺会想办法?心不诚哪个神仙愿意搭理你!”
两人嘻嘻哈哈,争争抢抢地吃完了蛋糕,明朗把碟子一推,起身回房,长风埋头收拾残局,耳听着明朗的脚步走到门边又停了下来。
“那个,是我让别人从日本求回来的。”
明朗双手插兜站在门框边,眼神在床上搜寻,长风见状,立刻从兜里翻出那个小纸袋,举得高高的给明朗看。
明朗胡乱地点了几下头,接着道:“听说挺灵验,也不知道是不是真的。”
说完这句,他顿了顿,终于舍得转过身,直直朝长风的眼睛望去。
“生日快乐,谢长风。”
*
运动会在第二周的周五举行,那天临近五月,艳阳高照,睁开眼就知道会有好天气。
身为体委的陈潇,一年中最忙的就是今天。
她很早就到了校,指导走方阵的同学换装,她还带了自家店里的化妆师,专程为谢长风化妆。
“中式妆面,加头冠全套!”
陈潇吩咐完这边,又急匆匆地跑去主席台,跟裁判组过细则,跟主持人对通稿,忙了一大圈,再回到看台时,发现突然多了好几箱矿泉水,还有工人不断地把饮料箱扛过来,最后甚至直接抬了个冰柜过来!
“这、这怎么回事?谁让他们搬过来的?”
陈潇惊疑不定,“绝不可能是老何,他那么抠才不会这么大方!”
班里同学一部分参加走方阵,一部分当运动员提前检录,看台上就小猫三两只,纷纷耸肩摇头,表示不知情。
正疑惑着,明朗戴着顶棒球帽,挂着耳机不声不响地坐到看台边上。
陈潇顿时明白了,走过去用手里的检录表冲明朗扇了扇风,问:“那些是你弄来的?”
明朗扫了她一眼,淡淡地点了个头。
陈潇真是哭笑不得,她知道明朗个性别扭,但没想到能别扭成这样,想道歉不明说,只管拿钱砸。
真是被宠坏的小少爷!
“长风跟你说了他会穿什么吗?”
陈潇大人不记小人过,主动打开箱子拿出两瓶水,递了一瓶给明朗。
明朗接过水,眼睛却盯着Cao场,“没说。”
“那小子嘴还挺紧,连你都没说。”
陈潇对谢长风的忠诚度很满意,仰头灌了一大口水,压着兴奋说:“那就等着瞧好的吧!”
很快,开幕式开始了。
方阵按照年级顺序来走,高一高二的老师管得紧,大家都还算正常,一进入高三年级,画风突变。
从高三一班开始,好像群魔开大会,什么魑魅魍魉都放了出来。
主席台的解说也换了人,换成了七班班长李绍,他是个冷笑话王,语不惊人死不休。
“……接下来二班的‘哪吒’踩着僵尸带血的脚印,朝主席台走了过来……哦对不起,刚收到小纸条,说二班举牌的不是哪吒是孙尚香,嗯,看来二班的同学戒网游很成功,已经彻底忘记游戏人物的装扮了。”
陈潇跑进候场区,想看看方阵换装完毕后的效果,等她找到七班的位置,看见红彤彤的一片,正要夸赞,忽地瞥见前头举牌的谢长风,顿时惊呆了。
“吓一跳吧!”
方文正笑嘻嘻地凑到陈潇身边,跟她一起看向谢长风:“这小子出来时,整个候场区都轰动了!潇儿,你这眼光真是绝了!你怎么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