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回事?”
因为不是在人多的地方,这会儿走廊里都没人经过,所以盛夏有点害怕,万一少年一时控制不住情绪打她怎么办?
男女力量悬殊,陆择的拳头看起来还挺硬的。
好怕,早知道就不招惹他了。
“什,什么怎么回事?”盛夏缩着脑袋,声音有点弱,有点怂,完全没有早自习跟陆择叫板时候那种盛气凌人的气势了。
只听陆择说:“我们才是一国的。”
这话有点没头没脑,盛夏下意识顶回去:“谁跟你一国的?”
陆择闻言有些懊恼,不想继续这个话题了,于是他说:“星期六上午9点来接你?”
这话盛夏更听不懂了:“接我?接我干啥?”
“看医生,你脑袋不是要拍片么?”陆择指了指自己的脑袋。
“不需要。”盛夏说。
“必须去,不然班主任那里我没法交代。”严肃地把这话说完,陆择就笑了,“你不会真的被篮球拍傻了吧?本来就不聪明,要是傻了还嫁得出去吗?”他甚至撩起盛夏的头发倾身想要仔细去看看她的脑袋。
盛夏一把拍开他的手:“关你屁事?你什么时候那么怕班主任了?”
“就这样说定了。”陆择也不管盛夏说什么,直接一锤定音。说完他转身走了。盛夏在后面喊他:“喂——”他头也不回。
——
高中生大多睡眠不足,逮着一个周末得好好补眠才是。因此周六早上9点钟的时候,盛夏还在梦里。
她是被敲门声吵醒的,昨晚因为放假就放肆了一下,看小说看到半夜两点,因此盛夏被吵醒之后还是特别困。皱着眉,拥着被子坐在床上的盛夏,听着外面不间断的敲门声,烦躁地捋了捋头发。
下床,趿拉着拖鞋走到房门口,打开门看见保姆在外面,睡眠被打扰的盛夏实在没什么好气:“不是说了周末我都不吃早饭不要打扰我睡觉的吗?”
保姆说:“先生叫你下去。”
盛建海在家的时间不多,就算在家也是不会管她睡懒觉的。盛夏有些奇怪:“他叫我干什么?”
“来了一个男孩子,好像是你的男同学,先生就叫你下去。”
盛夏这才想起陆择之前跟她说的话,他说周末要来接她看医生。她当时没往心里去,以为他大概率只是说说而已,难道他还真的来了?
想到这里,她对保姆说了句“我马上下去”,之后就回房间换衣服。楼梯下到一半就看见陆择坐在沙发上,盛建海坐在另一张沙发上,电视里播着早间新闻,两人正在说话。
盛夏发现陆择在长辈面前跟平常根本不是一个样子,比如他在盛建海面前就没有平时那种吊儿郎当或者桀骜不驯的感觉。
他端正地坐在沙发上,膝盖自然地分开,背脊挺直,一副谦和有礼乖宝宝的样子,他正跟盛建海解释自己踢球不小心踢到盛夏脑袋的事。
盛夏特别看不惯这货趁自己不在颠倒黑白的样子,明明他是故意的。
这个家伙可是坏得很。除了这件事,他还把粉笔灰扑在她头上,趁她做作业的时候把粉笔头丢她脑袋上,突然出现在她背后在她耳边大声喊喂。
总是欺负她,捉弄她。
他的罪状简直罄竹难书,这会儿却在长辈面前装什么好人?
盛夏一边下楼梯一边说:“你之前没说不小心,你就是故意的。”
陆择的目光立刻朝着盛夏看过来,之前对着盛建海的笑意也收起来了。
盛夏对着他的目光瞪了他一眼。
盛建海也抬头看向盛夏,眼神带着些疑惑,然后他把这疑惑的目光转向陆择。
面对盛建海问询的目光,陆择的表情只僵硬了一秒,之后他扑哧一声笑了。
对着盛建海此时疑惑的目光,他笑着说:“叔叔,我跟盛夏闹着玩的,没想到她当真了。”
盛夏的招式,就这样被陆择轻松破解了。
此时,盛建海沉yin了一下,他自己的女儿自己知道,盛夏骄纵蛮横,经常得理不饶人。从来都是她欺负别人,哪有别人欺负他的份?
盛建海也是认得陆择的,从仅有的几次印象来看,这孩子一直都表现得很有礼貌且不卑不亢,再说今天跟他聊了几句,这感觉更甚。反正比自己女儿讨人喜欢得多,也讲道理得多。
此时盛建海点了点头,他相信了陆择的说辞。他甚至对陆择说:“盛夏要是说了什么过分的话做了什么过分的事,你不要往心里去。她有些大小姐脾气——”
盛夏立即不满地说:“爸——”
盛建海抬手制止盛夏说话。
陆择虚心且好脾气地点头,转眼却在盛建海看不见的地方冲盛夏得意地勾了勾唇。
欠揍。
盛夏又瞪了他一眼。
盛建海站起身,对盛夏说:“你也没跟我说脑袋受伤的事,既然陆择都来了,你就跟他去一趟吧。”又转头跟陆择说:“叔叔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