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一唯笑了笑,摸摸她的头说道,“我没事。”
“我真没事。”霍一唯看着展舒说道。
展舒“哼”了一声,牵着郜澜回屋。
霍一唯回头望了一眼,除了展舒家厚重的院墙之外什么都看不到,他有点想笑,现在他和祁容之间就好像完全颠倒了过来一样。感情没有定数的人成了他,最痴情的那一个成了祁容。有时候推脱不开出去应酬的时候,霍一唯也会遇到几个曾经合作过的老总,还会被人询问和祁容之间的过往。
起初在这个话题上霍一唯还有些回避,可是随着次数多了,他也能半真半假地开上几句玩笑。当他内心毫无波澜地用祁容的婚姻作为自己的调侃时,他终于发现,祁容这个人,他是彻彻底底的放下了。
阳历年一过,春节很快就到了。
忙忙碌碌兜兜转转,霍一唯又一次在年关将近的时候带着霍一晴回了陕西的老家,只是这一次,不会有人再按捺不住地从遥远的四九城跑来这个偏僻地方的小村落。
霍一唯的姥爷什么都没有问,可是霍一唯知道他的姥爷什么都懂。
过年的时间一家人聚在一起,霍一唯总算是可以好好地休息一下,回来的第一天,他就直接扑在床上睡了一天一夜。
年后没多久,祁家未来的继承人出世了。
霍一唯在接到通知的时候还有点恍惚,这转眼就要到他三十一岁的生日了,祁容都有了自己的孩子,而他——还是只有自己一个人。
有人半真半假地打电话向他询问,语气里的幸灾乐祸他也不是听不出来,只是真的觉得如果要一一回应的话实在是无聊至极。好在这些人几次三番在他这里都碰了软钉子以后就很少再来sao扰他了。
在接到消息的当晚,霍一唯发了短信祝贺祁容有了儿子。
他现在不至于麻木无觉,但也不至于波澜不惊。
祁容站在监护室外看着恒温箱里那个小小的泛红的婴儿,忽然觉得心里有一点柔软的感觉。要知道,在这之前,他是对婴儿这种生物没有丝毫的好感的。
在他眼中,这个孩子就像是所有可以利用的人或物一样,只有有用没用一说,可是现在,祁容看着这个现在还丑兮兮的小婴儿,脑海里映出了霍一唯那张清隽倔强的面孔。
过了许久,祁容在这才去病房看望刚刚生产完的林向晚。
这场分娩差点要了林向晚的命,但坚强的姑娘最后还是拼着老命生下了孩子,现在她的麻药刚过不久,人才清醒过来。
“按照我们之前的约定,一年以后结束婚约关系。”祁容刚一进病房,就直截了当地说道。
林向晚的神色还很苍白,“随便你,我现在想看看孩子。”
祁容摇摇头,“从你生下他的那一刻起,他就不属于你了。”
林向晚苍白的脸上带着嘲讽,“祁容你就是一个混蛋。”
但是这样的话祁容已经听过了太多太多,林向晚的这一句只是让他觉得不痛不痒。
“你不怕等孩子长大被你那个多事的nainai发现?”
祁容摇头,“除了你,不会再有其他人知道。如果你不想让林氏财阀落进舆论的风口浪尖,你就不会说出去。”
“孩子长大了,总会有人发现他长得不像你。”
“我会让霍一唯把他带大,到时候即使像他也没有人会多想。”祁容神色如常地说道。
“祁容你就是个魂淡!”林向晚再一次骂道。
是的,这个孩子根本就不是祁容的孩子,而是祁容费劲了心机和手段才搞来的霍一唯的孩子,由林向晚代孕生下来而已。
而这些,就是他答应帮助林氏财阀渡过经济危机的条件,一个孩子换林家今后的无虞。
等林向晚骂痛快了,这才平静下来问道:“孩子你打算叫什么名字?”
“祁唯。”祁容不假思索地说道。
林向晚嘲讽道:“真不要脸,还好意思让他姓祁。”
“他需要姓祁。”
“小名能不能让我来起?”
祁容颔首,“你随意。”
“南南。”林向晚也干脆地说道。
“为什么?”祁容有些不解为什么要叫这样的名字。
林向晚闭目躺在病床上,唇角挂着嘲讽的笑容,“因为南钟向晚。”
林向晚没有解释,祁容也不再追问,到这里他的目的已经达到,追问多余的事情只会徒增烦恼。曾经他是非常讨厌孩子的,甚至是一想会有一个流着自己血脉的小孩呱呱坠地然后长大成人他的心里就说不出的抗拒,可是在看到流着霍一唯血脉的祁唯时,他竟然只觉得心里柔软。
很快,所有人都知道了这个孩子的名字。
祁唯,祁唯。
霍一唯在听到的时候,竟然只觉得一阵恶心。
四月的时候,举行祁唯的满月酒。
霍一唯作为曾经的同学同一个公司的同事必然要出席到场。顶着一众怀疑和看热闹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