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阿周说他可能是装的。”
梁宴辛蓦地轻笑。
“你别笑呀,如果不忙的话就快过来好不好?”温书瑜手指扒拉着阳台门,透过落地窗玻璃朝客厅里打量,“他们可能有什么矛盾,总之……刚才我好尴尬啊。”
“怎么了?”
“那些都不重要。”她含糊道,“你现在能不能过来呀?”
“眠眠,”他淡淡道,“路荆迟很少有真正喝醉的时候,就算要醉倒也不会正好在这种时间和地点。”
“他真是装的啊?”温书瑜一愣,蹙眉瞥了沙发上的人一眼,“那现在该怎么办?”
“这种事只能让他们自己解决,不用管。”
“那,就让他一直在这里待着吗?”她问。
想想也是,既然路荆迟装醉过来肯定就是打算缠上阿周了,可是如果他留下,她肯定就不好再待在这里了。
要不她还是先住回自己的公寓吧?
“等着。”她正苦恼,电话那头的人忽然道,“我过来接你。”
……
门铃响了,曲芸周抬手把门打开。看清门外站着的人后,她扯出一抹客气的笑来,“梁少。”
男人浅棕色的眼瞳显得神情有些淡漠,“眠眠呢?”
“在卧室。”
“她的行李也在卧室?”
曲芸周笑容一顿,看着他,“梁少这是什么意思?”
“我来接人。”他气定神闲。
“梁少是不是弄错了,难道不是来把路荆迟弄走的?”
“他醉没醉,你最清楚。”梁宴辛踏进门,看着沙发上的人轻嗤一声,“我也不问刚才发生了什么,但你觉得眠眠继续待在这里合适吗?”
曲芸周看着面前神色淡淡的人,心里忽然有了某种猜测。她皱眉,“路荆迟该不会是你弄来的?”
“他人就在英国,也知道你的住址。”
她一噎,正要说什么,卧室的门忽然开了。
“你来啦。”温书瑜探身出来,微微一怔愣后笑了笑,只不过再对上曲芸周的目光时就显得有些心虚。
曲芸周顿时明白过来,肯定是梁宴辛利用刚才那通电话的机会给她洗脑了。
“你们解决自己的问题,至于眠眠就住我那里,安保不会有任何问题。”
“到时候我会再住回来的。”站在卧室门旁边的人忙开口保证。
再住回来?曲芸周差点笑了,人带走容易,想让梁宴辛放人可就难了,她不用想也知道他肯定是要回国了才会把人给送回来。
不过她也确实没什么理由阻拦,和路荆迟之间的事早晚也得解决。
曲芸周抬眸看一眼旁边高大的男人,皮笑rou不笑,“那人就交给你了,记得把她照顾好。”
闻言温书瑜松了口气。
于是在这里才待了大半天,她就换好衣服又跟着梁宴辛离开了。
男人一手拖着行李箱,一手牢牢牵着她的手,就这么带着她走进电梯。
其实刚一踏出公寓们,温书瑜心里的别扭劲儿就又犯了,她犹犹豫豫地开口:“要不然你还是送我回我的公寓吧……”
话音未落,电梯门就严严实实地关上了。她无意识地抬眼看向镜面的轿厢壁,剩下的话音全都像被风吹散了似的,颤巍巍地消失了。
高大的男人站在她身后,正紧紧盯着镜子里的她。
忽然,他笑了笑,慢条斯理上前,抬手绕到她身前紧紧搂住她的腰,连衣裙柔软的布料在男人结实的手臂下泛起脆弱的褶皱。
温书瑜下意识抬手抓住他的小臂。
梁宴辛微微俯身,直到能够紧贴在她耳侧,薄唇轻佻地蹭过她的耳朵,再轻轻咬住耳垂啄吻。
自始至终他都看着镜子里的她。
男人的面部轮廓在头顶灯光的投射下显得愈发深邃分明,鼻梁挺直得像划分光影分界的山脊,浅棕色的眼瞳一直牢牢地看着她。
他长指轻轻固定着她的下颌不准她动,“眠眠,看看我。”
温书瑜没办法,只能局促地抬眸。
——恰好看到他半垂下眼,痴迷似地轻吻她的耳朵和脸颊,最后长指一收,迫使她转过脸,指腹或轻或重地蹂.躏着她的唇。
他意味深长地挑眉笑了笑。
“终于是我一个人的了。”
作者有话要说: 镜、镜子普累???
(衣柜这两天就能安排嘿嘿,我尽量明天就写到!)
梁叔叔,一个为了女朋友能够出卖朋友、撒谎演戏的老男人。
☆、不要过来!
温书瑜红着脸, 被梁宴辛牵着手带出电梯。
“我在英国待不了几天,就这样你还要扔下我一个人回去?”男人捏了捏她的手,转头似笑非笑地看着她, “知道我忍了多久吗,还这么狠心?”
她另一只手无所事事似地揪了揪他整齐的衣袖,“……我现在也没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