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孩子一样滑稽。
正想着,就看见转身抬手关门的男人看着她目光一顿,接着唇角动了动,眼里浮现毫不遮掩的笑意。
温书瑜脸一热,抬起下颌一本正经地瞪他,“有什么好笑的。”
梁宴辛“嗯”一声,勾着唇角单手按在门边上,轻轻一用力门就严实地合上了,“不好笑。”
听见门关上的“咔嗒”声,她心里莫名抖了抖,有点不安,于是忙后退两步转过身,默默打量酒窖内部的构造与布置。
面前是一个非常宽阔的圆形大厅,墙面也是连贯的圆弧状,所以等同于只有一面墙。这一面墙上满满镶嵌着暗色的酒柜,一个个小格整齐排列,每一格里面都放着一瓶酒。
天花板上垂下简单的吊灯,光线是暖色,并且亮度并不是太高。更多的灯隐藏在天花板与墙壁交接的那一圈里。一个又一个,为下面的一列列酒柜提供一点光线。
这里的酒光是用rou眼看根本难以计数。她都可以想象如果宋葭柠和曲芸周看到这里会是什么反应,肯定早就兴奋地扑上去了。
只是这里面实在有点冷,温书瑜忍不住又把衣服裹紧了点。
余光瞥见上半身依旧只有一件白衬衣的男人,她挣扎了会,还是没忍住问他:“你不冷吗?”
“习惯了。”话音刚落,他从其中一格抽出一瓶酒,走到暗色大理石的桌旁站定。
修长白皙的手指转而从旁边取过两只酒杯,接着开瓶、倒酒,手上动作漫不经心,但看着却流畅且赏心悦目。
温书瑜怔怔地看着,意识到自己出了神又赶紧别开眼。
“尝尝?”他忽然道。
酒杯被放在桌上靠近她的一侧,杯底与桌面碰撞出清脆的响声。
这里很空旷,他的声音听起来让她隐隐有种失真的恍惚感。
温书瑜慢吞吞走过去,却没伸手去拿酒杯,“我们不是取了酒就走吗?”
“这里的温度最适合酒储存,既然你不是现在就离开,当然用不着现在就拿出来。”
“那我们来这里干什么?”温书瑜睁大眼,顿时觉得自己被骗了。
梁宴辛盯着她,似笑非笑,“来酒窖还能干什么。”
“可是我没说我想喝酒。”
不想喝?他心里轻笑,想着那次在酒吧她端着杯子喝得脸颊泛红的模样,指尖散漫地一点酒瓶瓶身,“酒窖里温度低,喝了才不会冷。”
“想喝什么自己挑,”梁宴辛又抬眸看着她,“不过,只能在这里喝。”
他清楚如果不带她过来,恐怕这会人已经像乌gui缩回壳里一样躲回酒店房间了。这种缩头乌gui就得带来喝酒壮胆,免得他说不了几句话她就总想着躲。
当然他也清楚,人既然被自己带来了,那这种诱惑她就不太可能拒绝。
温书瑜确实心动了。
一方面是因为“随便挑”的诱惑实在太大,另外更重要的一个原因,是她想喝酒壮胆。
谁知道梁宴辛一会还会不会说什么,又或者带她去什么别的地方。她承认自己有点怂,这种氛围和男人这副样子她快招架不住了。
而且他都让她挑了,如果她什么都不做,两个人难道就要这么一直僵持着吗。
“随便我挑?随便什么酒都可以?”
他一挑眉,“嗯”了一声,“喝不下了,再挑喜欢的走。”
“那你可别后悔啊。”温书瑜裹着大衣转过身,磨磨蹭蹭靠近落地的酒柜。
梁宴辛意味不明地笑了笑。
后悔?
……
一个有意纵容,一个有意放纵,最后的结果就是……
温书瑜喝得有点多了。
其实她喝的这些还不到她的酒量,可是今晚的她却比平时更轻易地就醉了。
不过她的酒量好像本身就容易飘忽不定。温书瑜晃了晃脑袋,觉得自己只是有点头晕而已,问题应该不大。
只是她现在觉得有点太“暖和”了,身上的大衣让她觉得闷。
刚这么想着,她双手就快过思考一步,直接将大衣给脱了下来。
然而下一秒男人就蓦地从身后靠近,不容反抗地将衣服重新牢牢裹在她身上,只剩一个脑袋露在外面。
“你干什么呀,我热,不想穿了。”温书瑜蹙眉,脸上明晃晃的全是不满。
听见她的语气,梁宴辛手一顿,“喝醉了?”
“才没有,喝酒了发热不是很正常吗。”
“行了,别喝了。”
温书瑜瞪大眼,“我才喝多少啊。”
“那你倒是说说自己喝了多少,”梁宴辛嗤笑,“还记得清吗。”
“也就一点点。”她心虚地看了看他,慢吞吞补充,“每种一点点。”
梁宴辛有点头疼,本来只是想让她壮壮胆,结果他没看住,她就直接醉过了头。
“别喝了,先出去。”
“我还要再挑一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