暗,在黑夜中自然的带着股隐匿的气息。
此时,她并不知道,自己的眸光澄澈如月,银发垂散,简直像是神殿里纯洁无瑕的神女一般,颊上却带着一丝不明显的微红,在盗贼的夜视能力下,尤其明显。
这样超出预料的情景,希尔德难得的一愣,倚在门上的身子微动了一下,下一刻就感觉到这个貌美得惊人的白魔法师,义无反顾的扑到了他的怀里。
如果这种扑来的举动是任何其他人做出来的话,酒保、女妓、歌女还是什么,早就被希尔德拧着胳膊按到墙壁上去了,更不要说是成功接触到他的身体。
对希尔德而言,陌生人,甚至是朋友、床伴之间,这种突如其来的接触都是很危险的,通常意味着盗窃,或者是藏匿在怀抱里捅上来的匕首。
可是,这个浑身带着圣洁气息的银发银眸的女子,却让他不能将上述的任何“低贱的小把戏”放在她的身上,他甚至难以置信这个美貌清冷的白魔法师竟然是自愿的扑上来拥抱他,希尔德怀疑只是她像个孩子那样的崴了脚,不小心跌过来的而已。
总之,最开始开始紧绷戒备的氛围已经完全被女方如此突兀的亲昵行为打断了。
尚属于少女的身躯柔软又温暖,没有被任何男人或者世间污浊侵染过,有一股他并不熟悉的,干净得不得了的味道,希尔德微微撇过头,忍着没有本能的将手掌贴到她的腰身上,对方并不是在肮脏酒吧里端酒的服务员,或是浪荡的妓女。
他在等着这个牧师女人从他的怀里气急败坏的起来,再强作的维持教廷高贵仪态,言词傲然的苛责他,希尔德觉得自己有些倒霉,他做过很多坏事,偷过东西,杀过平民,也威胁过无辜的人,但他没想过有一天也会轮到他在自己未出手的时候,蒙受这种不白之冤。
然而埋在他胸口的银发少女却没有起来的意思,甚至攥紧了他的衣襟,往他怀里埋了埋,即便手腕已经在轻轻的发颤。
希尔德不知道的是,在他僵住身躯的时候,充斥了少女的脑海的,是各种凌乱紧张的字句。
[诶,奇怪啊,难道她长得不好看吗?]
[为什么盗贼先生没有反应!!]
[不应该呀,她这张脸可是当初她精心花了一下午捏出来的。]
[就算是天神造人也不会这么用心]
艾瑟瑞尔鼓起勇气,掀起睫望向近在咫尺的盗贼,落入了碎亮的蓝瞳里,对方的眸光极浅,眼型纤长,静静的垂望着她的脸庞,面无表情的,像是看一只一无所知,毫无防备的闯到他胸前的脆弱蝴蝶,或是兔子之类的小动物一样,透着股说不出的冷淡深沉。
她刚刚抬起的手腕被他攥在了掌心里,向上拉起,力道大得惊人,艾瑟莉尔不得不随着他的动作挺起上身,和他面对面对峙着。
盗贼蒙着下半张脸庞,缓缓的向她压了下来。
艾瑟瑞尔的心脏颤了颤,他不是要把她杀了叭??
她猛然发觉自己净想着吃豆腐,却没有想到,如果NPC先生不喜欢的话,那她就是在以一个PVP最弱的圣光辅助职业挑衅单挑暗杀排行第一的盗贼职业。
艾瑟莉尔虽然想脱离这个小镇,但不想死回重生点,这个世界角色的复活被解释为光明女神的仁慈眷顾,在教廷的中央,圣洁的生命之泉之中重塑肉体,以赤裸之身再度复苏,也就是说会掉光装备。
对不起大佬、打扰了大佬、大佬我马上走
艾瑟瑞尔被吓得哭唧唧!
求饶的话语马上就要脱口而出。
比她先响起来的,却是男人透过面罩布料的低哑声音:“高贵的白魔法师小姐,居然半夜来敲一个盗贼的门。”
带着一丝丝嘲讽。
艾瑟莉尔怔了怔,这是生气还是没生气?
盗贼在面罩之上的鼻梁高挺,眼眸冰冷狭长,和她相比就略显普通,只透出一股性冷淡感觉的眉宇低了低,望着被他抓住手腕的银发的艾瑟莉尔,嗓音沉哑。
“光明的教徒已经堕落到这种地步了吗?”
他意有所指的低哑讽刺,面罩下的唇角勾起。
艾瑟莉尔眸光颤颤,只含糊的听了个大概,就鼓起了剩下的所有勇气,踮起脚,往他的唇上仰去
不为什么,她就是喜欢这种调调。
现在够大胆了吧?强吻男人系统会捶死她的
希尔德挂在嘴角的讥讽笑容消失的一干二净,他揽着这个扑上来的少女的腰,垂眸看着对方慎重紧张的神情,敛颤着的透白眼睫。
这不像希尔德遇上过的任何一种调情,比初尝情事的农家处子还要青涩纯洁,她的神情简直像是在虔诚紧张的偷偷亲吻侍奉的圣雕像。
希尔德下意识的舔了一下嘴角,正好碰到了少女柔白的唇,隔着粗糙的布料,以一点点的唾液的湿润,少女的呼吸温静浅淡。
希尔德的脊背渐渐的漫上了一种久违的酥麻,他有感觉了。
送到嘴边的肉,不狠狠咬一口,是不可能放她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