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妹妹。
无论发生什么,绝对都不是她的错误,他的妹妹非常早慧,仿佛很早就懂得许多,也可能只是因为omega这个性别的敏感导致的天然如此。
她小时候不爱撒娇,看到陌生人就要远远跑开,不愿意接纳陌生长辈的摸头,但却很缠着他,似乎因为某种依赖,他有些意外,大概也是理所当然,陪伴她从幼小女婴到青稚少女的人,自然是她最为亲近的人。
但对他而言,不是如此,因为年龄关系,更早对这个世界的性别机制有着更多了解的他,他知道,他的妹妹,是那个特殊的性别。
他总是想,等她再长大一些,她就不会这样亲近他,omega的敏感会使她自动和他产生隔阂,他也会和其他Alpha和Omega的兄弟姐妹那样,保持一定的距离。
……可是,她竟然一直没有长大。
直到他明明都是个成年alpha了,她竟然还是跑过来抱他,还像个小女孩似的,小声的喊着说哥哥回来了,当时他刚训练回来,过了大半年,在妹妹青春期的时候入伍,本来已经做好了妹妹可能会不那么和自己亲近的准备。
可是当她跑过来抱着他的那一刻,他有些错愕,接着就忍不住慢慢的,试探着将手放在了她的头发上,他的妹妹撒娇似的动了动脑袋。
他慢慢的抿紧了唇,僵硬着身躯,在她看不见的角度,缓缓伏低下头,侧着接近了她的颈窝,就像一只孤狼在狐疑的嗅着自己那本该成年,却还在像个狼崽似的撒娇的幼妹,半晌,他终于仿佛投降般的完全放松下来,他回抱了她,力道慢慢变紧。
后来的那段时间,说实话有些难熬,他的身躯常常紧绷发热,十分折磨人,妹妹身上那股气味,越来越鲜明诱惑,诱人的性别,可爱纯洁的羔羊,引出了他身上许多背德的本能反应,他对妹妹生出了一些不该有的想法,他许多次都想将她按在自己的身上,严丝合缝的,想将她带到床上,他想从她细腻温香的脖颈开始亲吻。
他生出过标记自己的妹妹的念头,那么她就永远属于他,永远是他的妹妹,也可以是他的爱人伴侣。然而,很快,回过神来,这样潜意识的想法让他自己都为之惊愕。
作为一个哥哥,他无法将妹妹作为待捕获征服的猎物那样对待,正因为她是他的妹妹,他无法将社会上那种普遍的Alpha对Omega的那一套放到她的身上,即便许多Alpha都毫无察觉和愧疚的宣称他们给予的是爱,以及将Omega被原本并无好感的Alpha标记以后的软化和屈从视为理所当然,甚至认为这正是Omega正常产生恋爱的过程之一。原先,他对此甚至也默认应当是如此,可是如今,在他有这样一个温软可欺的妹妹的时候,当他想到,未来,有一个Alpha,将会以他令人作呕的信息素扭曲他妹妹原本的意志,让她不得不屈从于生理的本能,痛苦或是肮脏的快乐着的,婉转于床榻间……
每当他思考到这里,他回过神来时,总会发现,自己已经无意识的将手里的枪械上了膛,手指扣在了扳机上。
他有时可以冷静下来,就会将枪械慢慢拆掉,再重新组装,有时则会面无表情的对着墙壁开几枪。
如果明天她就长大许多,他天真的少女不再完全属于他妹妹这个身份的那一天,他知道这一天总会出现,就像死期会来临。
怜爱与情欲,他同时对妹妹抱有这两种情感,可是他永远不会伤害他,她在他的庇护和关爱下长大,他只害怕这个世界会伤害了她,怎么可能让自己成为伤害她的匕首。
他想过,只要她保有少女般单纯的心思和躯体,她就永远是他的妹妹。
是永远的小孩子。
可是有人毁了这一切,有人将那种将omega变成无法控制自己,一到生理期就会变成任由哪个Alpha标记都可以的发情母畜的东西注射到了他珍贵的妹妹身体里!
他快要失去她了。
他觉得愤怒,可是甚至不知道该向谁宣泄。
在这样狂躁的情绪下,当他看到那个站在他妹妹身旁,有着一双碧绿眼睛,以及清秀外貌的Omega少年,他也只觉得心生厌烦和敌意。
更何况,他不喜欢这个有些眼熟的少年看他的眼神。
那是一种同样有着隐隐敌意的,如同雄性同类之间的,挑战般的眼神。
冬日紫罗兰(1)
凌寒峰。
飞扬的旗帜上,纹着一只躬身前顶的野牛。
尤莲妲知道,这是位于远寒之地的人类的一个著名家族的家徽。
“是斯坦,还是斯丹呢?”
尤莲妲玩着小刀,拿刀柄敲着自己的下巴,自言自语的回忆着那个家族的名字。这个有着妖异的长睫眼尾的少女,极不淑女的蹲在长墙上,额头上尖尖的角彰显她非人的身份,紫色的发削平了,刚过纤小的锁骨。
“唔,不管怎么样,我记得是这头牛来着”
魔人少女果断的说道,她握紧了术士的小刀,从城墙上轻盈的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