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想到平日看起来健康Jing神的nainai居然会变成这样,一下子站在了生死线上。
……
病房里,伊老太还没醒,躺在床上输着ye,伊颜站在床边看着她,她这会突然感觉她整个人都憔悴了。
江席澈赶到医院时,看见的场景正是伊颜傻站在病床边,她单薄的身躯背对着他,一动不动的。
直到他走近去时才发现她低着头,眼泪像水珠似的一连串往地上掉。
他的心脏猛然一抽,下意识拉她入怀,拥着她轻声说:“伊颜,别怕,nainai会没事的。”
伊颜本可以憋着不哭,可被他这样一安慰,她的双肩竟忍不住颤抖,嘴里也发出了抽噎的声音。
“怎么会这样,怎么办……医生说nainai最多只能活半年了,怎么办啊江席澈……”
“不会的,现在医学很进步,nainai会好起来的,你别哭。”江席澈手掌揉着她后脑勺的黑发,眉头轻蹙着,她一哭,他就不知道该怎么办。
这话是徒劳,压根安抚不了伊颜,她反而哭得更凶,瓮声瓮气地说:“可是医生说nainai年纪太大了,动手术的话风险性很高,如果失败了,我就再也见不到她了。”
江席澈蓦然心口一沉,眉眼凝重地望向床上双眼闭合的老人,半天说不上一句话来。
他也难以接受,疾病来得这样突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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伊颜这天晚上留在了医院陪nainai,她一晚上没睡好,不知道该不该在nainai醒来后把病情如实告诉她,如果告诉的话要怎么讲才合适。
第二天伊颜也没有去上班,仍旧待在医院里诚惶诚恐,时不时盯着床上的人看,眼睛红了一次又一次。
伊老太快到中午时才苏醒,醒来时感觉头部沉甸甸的,身体也没什么力气。
等到她反应过来自己在什么地方时,才发觉床边趴着一个人,紧握着她的一只手。
她动了动手指,声音微弱而嘶哑地喊她:“颜颜?”
伊颜睡的迷迷糊糊的,捕捉到动静,猛然抬起头来,当看见nainai苍白的浅笑后,她的脸上忽然悲喜交加,“nainai你终于醒了!”
她的双眼红肿,伊老太见后笑容微僵,但很快又恢复如初,抬手去摸她的眼睛,关切地问:“怎么了?眼睛这么红?”
“没事。”伊颜忙笑着摇头,“你感觉怎么样?有没有哪里不舒服?”
“嗯……”伊老太摸了把额头和胸口,语气缓慢,“感觉脑袋有点沉,胸口也有些闷,我这是怎么了?”
伊颜暗自纠结片晌,还是没有勇气告诉她,强颜欢笑道:“没怎么,医生说你这是老人的一些通病,住院休息一段时间就好了。”
“这样啊……”伊老太尾音冗长,不知信没信她的话。
“嗯。”伊颜强忍着酸楚,艰难地咽了口唾ye,假装自然地叮嘱她,“nainai你最近一定要保持乐观的心态喔,医生说这样会好得更快,我每天都会来看你的,做好吃的给你带过来。”
“好,nainai有几天没吃你做的菜了,怪想念的。”伊老太倒也笑着配合她。
......
一眨眼,伊老太就住院几天了,这几天伊颜过得很煎熬,明明很难过很害怕,却要在nainai面前假装什么事都没有发生。
他们目前还没有把真实情况告诉伊老太,怕这样会影响她的心态而加重病情。
也还没有决定要不要给她动手术。
这天晚上伊颜又翻来覆去地睡不着,隔三差五地就叹息一声。
她都不敢睡,睡醒之后nainai的生命又少了一天。
她最近都是这样的状态,整个人看上去疲倦不少,江席澈真怕她有一天也会倒下,于是伸手把她捞了过来,低声劝道:“伊颜,不要乱想,快点睡觉。”
“我好烦,睡不着。”伊颜脸颊压在她肩上,闷声闷气的,“你不能明白我的感受,你不知道我有多害怕失去nainai。”
“我能明白的,她也是我的亲人,我也希望她好。”江席澈平心静气地说,“你胡思乱想不能改变什么,只会让自己不好受。”
伊颜没有否认,她静默了一会,语气落寞地说:“你知道吗?nainai对我真的很好,即使我现在已经是大人了,可当我心情不好晚上跑去跟她睡时,她还是会像我小时候一样讲故事哄我睡觉,永远把我当孩子。”
江席澈在暗色中睁开的眼寂静半晌,缓缓道:“我也可以给你讲故事。”
“真的?你还会讲故事?”伊颜瞬时来了兴趣,单手抱到他腰上,“那你给我讲讲看。”
“好,讲完之后,你要乖乖睡觉。”
“可以。”
江席澈先是稍稍酝酿了一番,“从前……”
“噗。”伊颜绷不住笑出声,嫌弃地吐槽,“好老套的开头语啊,你不会是要跟我讲小红帽与大灰狼吧?”
江席澈浑不在意,继续不紧不慢地讲着他要讲给她听的故事。
“从前有一个性格冷淡的男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