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两工钱吗?你不去找他要了?”
谢歇原本都要忘记这件事了,现在被徐北城提起他才想起来“你不说我差点都要忘了,你帮我跟杨叔说一声,就说我还有一张欠条在扈飞扬那儿,要是扈飞扬来问的话就把银子还他。”
徐北城只是想找个理由让谢歇跟自己走而已,没想到谢歇会这么正经的交代他,一时间竟然找不出其他的话来说,只得僵硬的点了点头。
“好了,我们就在这里告辞吧,以后有缘再见了!”谢歇笑着,用江湖人的礼节对三人拱了拱手。
徐北城没再说话,面无表情看不出情绪来,他一挥手,便有几个蒙着面的人从隐蔽的地方钻出来,还牵着一匹马。
秦衣冠和步恣意,一人是魔教教主,另一人身为八卦楼楼主,自然也是有人接应的。
三人翻身上了马,一步步远去,秦衣冠频频向后望来,看谢歇一个人站在远处,显得有几分凄凉。
夕阳下,步恣意突然勒住缰绳,调转马头向谢歇跑来,他从怀里掏出一块玉佩,正面刻着五行,反面刻着八卦,俯下身对谢歇道:“这个你拿着,日后去了曼城,只要拿出玉佩给城门口的守卫看,自然会有人带你来步家。”
谢歇有些犹豫该不该接,毕竟是这么贵重的东西,步恣意看他没有伸手,直接一把塞进他怀里,扬鞭跑远了。
谢歇无奈,把玉佩收好,目送几人远去后,转身进了佘悬林。
帽子从他怀里钻出来,爬上谢歇的头顶,又变成了一顶绿帽子。
靠着模糊的记忆,谢歇走了两天,终于再次来到佘悬山中的小木屋前。
谢歇推开门,温蛮坐在狭窄的床上,手里拿着一本破旧的书籍,他见谢歇进来,脸上没有一丝惊讶,甚至还往床里面挪了挪,腾出一个位置给谢歇坐。
“我那天看见你了。”尽管谢歇已经很疲惫了,但是他并没有坐下。
温蛮道:“我知道。”
“你是故意在躲着我们?”谢歇指着温蛮手里的书“因为这本书?”
“不是躲你,是他们。”
“温蛮,我真的看不透你。”谢歇眉眼之间尽显疲态,他扯下头上的千仞丝,道:“你若只是徐北城的手下,为什么会有这么贵重的东西?徐北城他们策略计划了这么久,到头来却被你不声不响拿走了秘籍,说这一切都是巧合,我可不信,我感觉自己就像是一个傻子,被你们牵着鼻子耍的团团转。”
温蛮看着谢歇,他从来没有见过谢歇这个样子,现在的谢歇就像是一个疲惫的随行者,他厌倦了莫名其妙被卷进一场场Yin谋中,想要将这无形间形成的网撕开一个口子,挣脱出去。
“我并没有骗过你,我与步恣意是至交好友,偶然在他口中听闻秘籍一事,便潜伏入徐北城手下,想要借他的势力得到秘籍。”
“然后你就得手了。”谢歇已经要对这个满是套路的世界绝望了。
温蛮点头“我也没想到会这么容易。”
“你是怎么躲过蛇群的攻击的?”谢歇突然问到。
“当时情急,我跳入河中,不知为何蛇群就不再追来了。”温蛮想起那时的场景也满心疑惑。
“河?难道是这河水有什么蹊跷?”谢歇猜测。
温蛮不做表态,他实在是想不出这河水有什么特别之处。
谢歇想了一会儿,毫无头绪,只得把这问题暂时抛到一边,对温蛮道:“你接下来打算干什么?”
“暂时呆在这里,修炼这本武功秘籍。”
“好吧。”谢歇坐下来,把手中的千仞丝还给温蛮“这个还是还给你吧,我没有内力,拿着也没用。”
温蛮不接“我教你。”
谢歇一听,十分震惊,他原本以为自己都二十多岁的人了,练武为时已晚 ,毕竟在他的印象中,所有武侠剧里,都说练武要从娃娃抓起。
“我还可以学吗?会不会太晚了?”谢歇指着自己的鼻尖。
“可以。“温蛮想了想又道:“只是修炼的效果较慢。”
谢歇连连点头,慢没关系啊,只要能练就成。
温蛮把手里的书打开放在谢歇面前,谢歇一脸不敢置信,指着书道:“你……该不会打算让我练这个吧?”
“以你的体质,现在练这个还为时尚早。”温蛮摇头,指着书上一排排的字“这些我都不认得,你念一下。”
谢歇:“……”原来自己的作用就是一个点读机。
当晚,温蛮就帮谢歇打通了任督二脉,让谢歇正式踏上了习武之路。
自从打通任督二脉之后,谢歇是腰也不酸了,腿也不痛了,气血畅通,连颜值都发生了质的飞跃!
当然……重要的是最后这句话……
孤男寡男在佘悬山里呆了一个多月,谢歇也从温蛮那里学到了一点武功的皮毛,整天跟着温蛮漫山遍野的蹦跶,体力比起之前那个弱鸡来好了不知道多少,至少现在他能够跟街头留着童子头,吸溜着鼻涕的小屁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