皱着眉,把纸条撕成了碎片丢在角落里。
清源村他知道,就是梁音观的家乡,谢歇就是在清源村的村口百年老树下被梁音观的几个烧饼给救了一命,现在这个莫名出现的纸条的主人又让他回到哪里去,这和突然出现,并且以这种狼狈的方式出现的梁音观又什么联系吗?
谢歇想得入神,完全忘记旁边还有两个小孩被他泡在水里,直到小孩被泡得皮肤都快发皱了,使出河东狮哄来,才将谢歇的神给唤了回来。
算了,不想了,谢歇摇摇头,还是先顾着眼前吧。
洗完澡后,谢歇给两个小孩换上了自己的衣服,衣袖长出好大一截,裤腿也拖在地上,特别是小孩,那长袖一甩,都可以现场来一曲霸王别姬了。
谢歇帮他们把衣袖撩起来,裤腿没办法只能剪了,一身衣服穿的歪七扭八的,比起之前那身来唯一的优势大概就是干净了不少。
把洗澡水提去倒了,谢歇这才想起梁音观还没吃过一点东西,难怪这么虚弱,大部分都是饿的吧!
谢歇一边暗骂自己的粗心,一边跑进厨房淘米煮稀饭,这次比起之前那几次来进步了不少,至少一次就成功了,勉强能够入口。
要知道谢歇原来可是几天不进一次厨房的,今天一天就进了四次,这也算是一个突破了吧。
等到粥冷的差不多了,谢歇端着碗坐在床边喂,梁音观起初不肯张口,被谢歇好几番威逼利诱下来终于是乖乖将一碗粥给吃了下去。
梁音观不说,谢歇也就不问,在分开的这几个月里梁音观到底发生了什么事,这可能是他心中的一个结,在梁音观不是自愿倾诉的情况下,谢歇是不会因为那一丝好奇心而去揭他的伤疤的。
一碗粥下肚,梁音观总算是恢复了一点力气,脸色也好了不少,靠在床头半垂着眼看谢歇在房里忙活。
整理好房间,谢歇问坐在凳子上喝粥的小孩“你知道佘悬山在什么地方吗?”
“佘悬山?”小孩一脸疑惑的抬头,嘴角还挂着几粒没熬烂的米饭“那是什么地方?我没听说过啊……”
谢歇拿掉他嘴边的米粒“没事儿,你继续吃。”
“哦。”小孩低头喝粥。
“佘悬山,传说中有去无回的蛇林,里面盘踞着不计其数的毒蛇,一旦有人踏足,必定是有去无回。”梁音观微弱的声音从床上传来,谢歇凑近耳朵去听,才能勉强听清。
“蛇林?你知道它在哪儿?”谢歇问。
梁音观轻轻的点了下头“清源村就在佘悬林附近。”
谢歇心里一突,他的心里隐隐浮现出一个猜测,却又不能确定,毕竟当初他可是安然无恙的从那片深山老林里出来了,并且除了帽子和水里的鱼之外没有看到一只动物,更何况是不计其数的蛇了。
不,谢歇再仔细一想,没有其它的动物这点才最可疑不是吗?说不定梁音观说的蛇林就是自己醒来的那片森林!
而自己能够从那片森林里全身而退,难道是因为帽子?
谢歇觉得自己好像被蒙着眼睛拉进了一个巨大的漩涡里,不知道前路如何,不知退路在哪,只能循着命运的推手往前走。
不论如何,佘悬山这一趟谢歇是去定了,不管是为了突然消失的黑店众人,还是留在深林中的帽子。
“你能带我去佘悬林吗?”谢歇看着梁音观的眼睛,问到。
梁音观垂下眼帘,掩去眼中思绪万千,良久后轻声应到“好。”
当晚,谢歇翻来覆去的睡不着,他脑海中不断回想起来到这个世界后的种种,想起森林里那条碧绿的小青蛇,想起梁音观的那几个烧饼,想起和温蛮的第一次见面,以及后院那棵八月飘香的桂花树。
就在谢歇快要终于睡着的,突然想起自己还欠了扈飞扬好几两银子,这可把他给愁坏了,要知道杨叔走之前可没把月薪发下来啊!
无奈之下,谢歇半夜挑灯,给扈飞扬写了一封书信。
第二天一早,谢歇和梁音观二人一同出发前往佘悬林,小孩站在后院门前目送二人离去,眼眶红彤彤的,咬着牙愣是没让眼泪掉下来。
这一趟不知道是凶是吉,谢歇实在是不想带上小孩去冒这个险,一个梁音观已经是无奈之举,更何况再搭上一个。
走后的当天下午,扈飞扬就风风火火的赶到客栈门口,他早就听闻前天客栈发生的事,本想立即就赶来,却被一些私事拖住了手脚,所以现在他看到黑店客栈紧闭的大门并没有多大的诧异。
扈飞扬抬手敲了敲门“谢歇,开门,开门啊!”
敲了半天无人回应,扈飞杨抬脚踹开门,凭着敏锐的听觉从角落里揪出一个瑟瑟发抖的小孩。
“小鬼,你是谁?你怎么会在这?谢歇呢?”
“你……你是扈飞扬吗?”小孩从衣袖里掏出一封信举到面前,继续道:“这是谢哥哥叫我给你的,他说你看了就能明白了。”
扈飞扬哼了一声,一把夺过信来,面上一派不屑,心里紧张的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