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敢于尝试,总有解决的法子。
这天深夜,她接到朔阳老家打来的电话。
“徐叔?”她刚叫了声,就听到电话里传出豆豆童稚悦耳的笑声。
“豆豆,怎么是你呀!你怎么拿着徐爷爷的手机呢?”她诧异地问道。
“爸爸带我来朔阳了,我们今天还去陵园看了爷爷和nainai。不过爸爸现在去参加同学聚会了,不在家。”豆豆说。
她愣了愣,没想到宁宁竟带着豆豆回朔阳祭拜父母了。
其实早该回去的,可她一直在国外,长宁工作又忙,总是腾不出空来带豆豆回朔阳。
豆豆在电话里称呼的爷爷nainai,应该是姥爷姥姥才对。
她歉疚地低下头,手指握紧电话,“那豆豆和爷爷nainai说什么了呀?”
豆豆嗯了两声,回答说:“我向他们问好,还给他们献花,我说我叫豆豆,是他们的孙子,我会好好学习,将来长大了再来看他们。还有,姑姑,我见到石头上的照片了,我的爷爷nainai和上次来家里的严nainai一样,都冲我笑得很开心,我很喜欢他们。”
严nainai?
长安心里打了个突儿,说的是……宋志娟。
“哦,爷爷nainai是最好最好的人,你要记着他们,永远怀念他们,知道吗?”她说。
“知道!也要怀念严nainai!”豆豆大声说。
长安扶着额头,哭笑不得地说:“去世的人才说怀念,严nainai就不用了。”
豆豆啊了一声,呼哧呼哧笑了起来。
旁边传来徐建国慈爱的声音,叫豆豆去厨房找常nainai喝绿豆水。
豆豆说了声姑姑再见,就把手机还给徐建国。
徐建国拿起电话,“安安,是不是打扰你休息了?”
“没有,我睡得晚。”
“工作再忙也要顾惜身体,该睡觉的时候就去睡觉,该吃饭的时候就去吃饭,别把自己当成铁打的,你是人,不是台机器,就算是机器,也不能一直运转啊,它也得歇歇,你说是不是这个理儿?”记忆里的声音透过电波层层叠叠地传入她的耳膜,这种久违的感觉,在夜深人静的雨夜,显得尤为珍贵和特别。
她默了默,说:“徐叔,您怎么变得和常妈妈一样爱唠叨了。”
徐建国愣了愣,笑起来,“可能是老了吧,整天听你常妈妈念叨这些事,我也被她传染了。”
她笑了笑,说:“我不知道宁宁回去,还带着豆豆,给你们添麻烦了。”
这段时间为了雨季施工的事,她一头扎在工地,忙得四六不分,连严臻来看她也是匆匆一起吃顿盒饭就分开了。
想想,也有阵子没和宁宁他们联系了。
“瞧你这孩子,说的是啥话。你忘了,徐叔这儿永远都是你和宁宁的家,自己的孩子回家,怎么能叫麻烦呢。”徐建国不满地说。
“徐叔,我错了。”她吸了下鼻子,轻声道歉。
“你这孩子啊。”徐建国叹口气,说:“我开门见到宁宁牵着豆豆,一个叫我徐叔,一个叫我爷爷,唉,你不知道那一刻,我有多高兴。家里好久没这么热闹了,你常妈妈疼豆豆那劲儿,我不说你也清楚,现在咱们六局院啊,全都知道豆豆回家了。”
“我想常妈妈了。”她说。
正文 第二百九十九章 想办法
“那我叫她。”徐建国喊妻子来接电话,谁知豆豆却大声回应说,常nainai说肚子疼去厕所了。
“这老婆子。”徐建国尴尬地嘟囔了一句,说:“安安,不管她,咱接着聊。”
“好。”
“你那边的工程还顺利吗?”
提起工作,长安觉得脑袋又在隐隐作痛,“最近不大顺利。索洛托正值雨季,我不想中断施工进度,可您知道,在雨季进行沥青铺筑施工难度极大,我们尝试了几天,没什么进展。”
“雨季施工,你可真敢想!不过,这也像你能干出来的事。”徐建国提高音调,感慨了一番,然后忽然顿住,默了默,说:“我想起来了,你说的这事好像不是没有先例,我记得你徐爷爷曾跟我说过,他当年在非洲修路的时候,为了能够如期竣工,他们就曾在雨季施工。”
“真的!徐叔,快跟我说说,徐爷爷他们是怎么做到的!”她激动的一跃而起,把赶来给她送夜宵的小何吓了一跳。
她比了个手势,于是小何轻手轻脚地走进chaoshi的帐篷,把饭盒放在桌上。
他回头看着忽然变得神采奕奕的长安,不禁好奇与她通话的人是谁,居然有这么大的魔力让她一扫之前颓丧无力的状态,变得斗志昂扬,Jing神焕发。
是严排长?
肯定是他,也只有他能让长安在如此困难的情况下重新振作起来。
过了片刻,小何听到长安说:“谢谢徐叔,您可帮大忙了。行,我试试看,有问题可能还要找您,好,您早点休息,晚安。”
长安把手机攥在手里,转头,目光熠熠的对小何说:“走!回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