晕过去了。
只不过上一次她是被拍晕的,这一回是自己吓晕的。
木头目瞪口呆,他怎么了?他啥也没干啊?这女人怎么就晕过去了?
他看向江二妹,忙道:“你可得给我做证啊,我没打她,她自己晕的,彤姑娘不会怪我吧?”
江二妹冷哼一声,问道:“你想去逛堂子?”
木头又摸摸后脑勺,道:“也不是太想。”
江二妹道:“我听大饼说过,上回他们来京城的时候,小柴就是给卖到堂子里了,还是大饼花了一两银子把他赎出来的,我想了想,还是把你也卖了吧,这样你能不花钱逛堂子,我还有钱赚,多好。”
江二妹的话音未落,木头便哀嚎着跑了出去。
太可怕了,竟然还有这种事,京城真是太可怕了。
此时此刻,周彤并没有在杨柳胡同,她把焦美人放下后,就跟着焦祎去了定国公府。
定国公萧长敦两只眼睛又红又肿,老夫人让人给太医院打了招呼,让太医暂时在府里住几日,免得那把老骨头撑不住的时候,连个太医都找不到。
萧祎和周彤走进屋里,萧长敦半靠在大炕上,目光呆滞.
看到周彤,萧长敦的眼珠才动了动,周彤连忙上前,说道:“国公爷,节哀顺便。”
说完,她又补充一句:“不是我杀的,真的不是。”
“真的不是?”萧长敦迟疑地问道,一旁的萧祎竖起了耳朵.
周彤郑重说道:“真的不是。国公爷应该也听萧世子说起过,后晋小朝廷手下有一个死士营,乾清宫总管大太监秋秋就是死士营的死士,另一个负责采办的内侍刘达是帮他传递消息的。”
萧祎点点头,帮着周彤证实:“刘达和秋秋身份有疑,这件事李冠中早有察觉,只是没有想到他们会直接下手。”
周彤继续说道:“刘达在宫外有个姐姐,姐姐一家子都入了真仙教,这件事后边的事,想来飞鱼卫和京卫营的人会去查的。先说秋秋吧,秋秋是死士,他是在皇帝假死那阵子混进宫来的,前几天他接到刘达带进宫的消息,便动手准备了。毛元玖的儿子,毛大公子为大行皇帝寻了一位长相酷似毛元枚的少年,名叫兰君。秋秋出主意,让兰君混进乐伎里一起进宫。原本乐伎都是住在宫外的,可是大行皇帝心疼兰君受苦,便让秋秋连夜把兰君接进宫里,那个兰君也是死士。他在行刺之后便自尽了。大行皇帝是在众人面前,被秋秋压出最后一口气而亡,当时世子和李侯爷、宗人令,以及内阁的诸位阁老亲眼所见。”
对于周彤而言,皇帝之死算不算在她头上,全都无所谓,她还能掩了众人之口,或者把说三道四的人全都杀光吗?既然不能,也就罢了。
可是看到萧长敦这副悲伤自责的样子,她便想把这事说清楚。
她和萧韧已经定亲,如果她不澄清的话,萧长敦就会固执地认为,崇文帝是被他们萧家人杀的。
有的人钻起牛角尖来,那是八匹马也拉不回来的,还不如趁着现在还不晚,把这件事说清楚。
果然,萧长敦的神情好了许多,看上去竟然还有几分如释重负的感觉。
“唉,造化弄人,造化弄人啊。”他叹道。
萧祎把带进来的锦匣拿了出来,说道:“彤姑娘把遗诏交给我了,今天大殿之上,当着文武百官,我已经宣读了遗诏。如今秦王那里还不知道,宫里又还乱着,我就把遗诏带回来了,父亲,还是交给您来保管吧。”
说着,他把遗诏的匣子推到萧长敦面前。
萧长敦早就从杨兰舒口中得知了遗诏的内容,此时心情复杂,他没有打开匣子,目光从萧祎和周彤脸上扫过,问道:“可和杨……说得一样?”
萧祎点点头:“大致是一样的。”
“唉,那就好,那就好,太祖爷睿智啊。”萧长敦无限感慨,只是可惜了沈毅了,太祖是硬生生把沈家推出来给秦王挡刀子了。
还有弟弟长厚。
想到萧长厚,萧长敦心如刀割。
他又看向周彤:“小七还在保定府?他的伤恢复得如何了?”
“嗯,还在,他的伤差不多全好了,您放心吧。”周彤说道。
“那就好,那就好,我老了,以后的事,唉,不敢多想了,等到国丧过了,你们就成亲吧,免得我撑不住了,耽误了你们的亲事”,萧长敦说道,顿了顿,又继续道,“还有小六,也早点成亲,全都老大不小了,我若是死了,小七耽误一年,小六却要耽误三年,他又没有别的本事,就剩下开枝散叶这个用处了,若是连这个也耽误了,那就没用了。”
萧祎把头垂下去,说小六的这种话他是听多了,可周彤是第一回听到吧,有点尴尬.
周彤忙道:“我和小七商量好了,过了中秋,我们就成亲。小柴那边,我就不知道了,还要请国公爷和秦王爷商量后定下日子。”
萧长敦扬扬下巴,对萧祎道:“这件事你让老三两口子去谈,上次小七的亲事,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