肿了起来,无法大幅度张口,于是理所当然地禁声,躲过了和小舅舅的直接交流,很难说这不是因祸得福。她低下头打算开吃,只见手中的勺子比平时小了很多,仔细看,自己那份的鸡rou也切成了小丁。
真像个保姆nainai一样哦。
她伸伸脖子,整理好卡在下巴的口罩,偷偷抿了下嘴角。
不准逃跑!
突然这四个大字出现在脑海,还伴着小冬的嗓音掷地有声。她心里咯噔一下,耷拉下嘴角,然后托着下颌艰难地塞进一口白饭。她明明已经从马拉松退赛,改报3千米项目了。
她还在向前跑啊,她没有逃好吗。
李蓝阙闷闷不乐,只管埋头吃饭,比平时多用了一倍的时间。期间何宁粤进进出出接了几次电话,匆忙又严肃,这会又忙着在餐厅门口,跟辅导班的女老师交流着什么,对方换了与平时完全不同的连衣裙,有意无意地挤出ru沟。她假装不经意地扫一眼,企图从两人的嘴型中窥得谈话的内容。正当眯眼辨别时,眼看着小舅舅大步流星地走了回来,她慌忙举起盘子,将剩下的饭粒齐齐扒进口中。
何宁粤嫌弃地瞥她一眼。
“走吧,”他抽一张纸巾递出去,“你先回教室,中午休息一下。”
“你呢?”李蓝阙接过来将油光的嘴边擦净,说起话来不敢张嘴,含混不清。
何宁粤跟她并排坐下,边收拾桌上的东西边指指门外,“我跟许老师出去一下。”
出去一下?
李蓝阙缓缓拉起口罩盖住下半脸。她本不想去关注小舅舅的私生活,这会却满腹疑问与躁动,重到挪不动身子,沉沉地坠在卡座上。
出去是去哪里?一下又是多久?为什么是跟单身的许老师?小舅舅不是说他不喜欢文眉和美甲的女人吗?
何宁粤刚起身,袖口突地被一只小手拉住。
“怎么了?”他将刚刚没收来的手机递还回去。
“我喜欢你。”
一声脆响,手机摔在桌上。
李蓝阙目光炯炯,语气坚定又坦然,只是一咧嘴下巴疼的厉害。她看着小舅舅呆滞的神色,立即松手重新拉起口罩,目视前方正襟危坐,心脏猛地加速,快从胸口跳出来。
竟然就这么说出来了。
手上的阻力消失,何宁粤顺势站直,配合着对方一言不发。他不高兴时,习惯眉头紧锁右眉挑高,李蓝阙心知肚明,总觉得他要张口我Cao。要不是在外面,他这会确实应该在骂人了。他不知道这个小丫头在搞什么鬼,但他知道她迟早会玩火自焚。
“你再说一次?”
李蓝阙拉下口罩就要说。
“我打断你的腿。”
何宁粤随即补充。
他看她的眼神仿佛睥睨蝼蚁,边散发低气压,边掏出钱包,将银行卡递给候在一旁等结账的服务员。片刻功夫,服务员带着银行卡和小票返回,又小跑离开。
“屁大的人,好好学习别学大人说话。”
何宁粤拎起笔记本,打算最后再叮嘱一遍,只是这句话不知道触到了李蓝阙哪根神经,她昂起头,眉头扭成一团,满脸不忿。
“我成年了!”
“你成个鬼。”
“我、我我我就是喜欢你!”
“所以呢?”
“所以为什么姐姐就可以,许老师也可以?”李蓝阙腾地站起来,眼圈泛红,这个时时刻刻萦绕困惑她的问题终于脱口而出,“我也是认真的,我小我就不行?!”
“闭上嘴,回去睡觉。”
何宁粤一字一句,已在暴怒边缘,他转身要走之际,李蓝阙一股热血涌上头,大步上前拽起他的衣袖就向外狂奔起来。
25 自己说,都被他玩过哪里(H)
地下车库,昏黄的车厢,空间逼仄。
李蓝阙面朝驾驶位的舅舅,明显紧张到不能自持。她浑身不自然地僵硬着战栗,手指一次次错过解开纽扣地最佳时机,徒劳无功地在襟前纠结。
何宁粤将手机扔到中控台上,他刚刚同许老师推迟了约定,现在调整了椅背,好整以暇地观望。
他越是显得不在意,李蓝阙越是冲动急切。终于她心一横,抓住衣扣间的空隙用力一扯,衬衫应声散开,胸口被呼吸带动得急促上下,一对覆着浅色胸衣得娇嫩ru房起起伏伏。车内黯淡的灯光温柔包裹住少女裸露的肌肤,稚嫩和倔强冲破静谧的色调扑面而来。
何宁粤嘴角一勾。
真是长本事了。
“完了吗?”他手肘撑在方向盘上,转身正对着李蓝阙,“完了就回去睡觉。”
两人似乎较起了劲,空气中满是剑拔弩张的味道。
李蓝阙哼哧哼哧背过手,摸索着去解内衣的挂钩。这是她第二次在人前宽衣,可又是一番艰辛的徒劳,她气红了眼,大骂自己没用,正打算同上次一样从前面打开,忽然发觉肩带一紧,罩杯的温热包覆消失,整个人被胸前的猛烈力道拉拽向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