六七岁的孩子,独自一人被抛弃在乡野之间,可想而知生存的有多么艰难,他心里又怎么可能没有丝毫怨言。
只能怪,当时帝王昏庸,听信谗言,不辨是非。
第二日,皇帝于昏迷中醒来,第一个吩咐便是彻查昨日的一切。
而在听闻大皇子死后,皇帝更是震怒不已,凡事被查到有点关连的人都被下了狱。
帝王震怒,如天塌地陷,被折腾到现在的各位大臣不敢有一丝怨言,全都老老实实地待在殿中,等候御林军的清查。
直至午时过半,众人才被逐一放回了府。
祁府内,顾绾看着回来的祁谌不自觉地放下了提着的心,一晚上未眠,让她看起来有些憔悴。
“怎么在这等着,冷么?”祁谌抚摸上顾绾的脸,在察觉到冰凉的瞬间,便将人往屋内赶去。
“为何夫君回来的这么晚,昨夜发生了什么?”
宫内封锁了消息,没有传出只言片语,各府之人只能干等,怕是有许多人都像顾绾一样难以安眠。
“皇帝遭遇了行刺,大皇子死了。”祁谌边走边解答着顾绾的问题。
他说得随意,顾绾却听得震惊,好半天说不出话来。
她脑海中为数不多的原书剧情告诉她,大皇子可是活到了最后的,即使没有坐上皇位,但也是被封了王爷的人。
这剧情崩的是不是有些太离谱,这样的话,她那些记忆还能信么?
顾绾在心里怀疑,同时抬头看了眼拥着她的男人。
“绾绾在看什么?为夫发现绾绾总是喜欢盯着为夫。”
“没。”顾绾底下头,不让男人看见她眼里的怀疑。
说实话,她很难相信昨夜的事没有祁谌的手笔。在她看来,祁谌做出什么都不足为奇。
而且,今天中午七皇子到过府里,这就更加让她怀疑了。
两人相携着进了屋,进行简单的洗漱之后,在床上相拥而眠,一晚没睡,不论是身体还是Jing神都已经有些难以支撑。
时间在紧张的气氛下晃悠悠的过了十几天。
皇帝遇刺,大皇子身亡,两件事加在一起举国震惊,虽是封锁了消息,但前前后后查了十几天,即使再怎么严密也终究是被泄露了出去。
世家大臣消息灵通,早有听闻,只有刚知道的平民百姓还对此保持着新鲜感。
因而,大街上时不时地就能看到聚在一起的几人在那低声谈论,语气时而激动时而低沉。
对于这些人来说,天大的事也没有吃饱饭重要,所以,死了个皇子压根就不算个事,没看到皇帝还有五个皇子么。
三层高的茶楼之内,七皇子坐于厢房内,神情激奋,质问道:“为何舞女行刺的目标变了,大皇兄的死又是怎么回事!?”
按照计划,舞女的行刺目标明明是四皇子才对,这样不仅能除去一个强有力的对手,还能将刺杀的事栽赃给大皇子,毕竟大皇子与四皇子一向不和是人人皆知的事。
“臣不知。”
“你不知!人是你安排的,你怎么可能不知道!”四皇子怒拍桌面,杯子一跃而起,随后转了个弯掉落在地,发出碎裂的声音。
“臣确实不知,舞女是我安排的,但有没有其他人插手臣不能保证。”
“那人呢?”四皇子压下怒气,问道。
“跑了。”
“跑了!?”七皇子气极反笑,“你这是告诉我那舞女是别人的细作?”
“不排除这个可能。”祁谌依然淡定自若,看得七皇子更加生气。
“那慎刑司岂不是要查到本殿下的头上!”
“殿下放心,臣与祁大人已经做了完全的准备,没有留下一丝一毫的破绽。”赵展在旁边看着七皇子越来越暴躁,不由开口安抚。
“那大皇子中毒又是怎么回事?”听说不会牵连到自己,七皇子冷静下来。
“不知。”
“一向深谋远虑无所不能的祁大人今日怎么一连说了两句不知?”七皇子再次被气到口不择言。
祁谌懒散的看了他一眼,没有开口的欲望。
“大皇子中毒一事我与祁大人的确不知,这件事透着蹊跷,不知是谁在里面浑水摸鱼。”赵展充当着翻译机。
“那现在要如何行事?”
“等。”祁谌总算开了口。
“等?等什么?”七皇子不解。
“等到皇上彻查。”赵展继续翻译,同时在心里觉得今日的七皇子不仅有些暴躁还有蠢是怎么回事。
“两件事都不是小事,皇上肯定会大动干戈的彻查到底,到最后不论是查到谁的身上,都足以让人脱落一层皮,而凶手无非是几个皇子里的一个或几个,到时候,殿下的敌人自然会再减少一个,或几个。”
“皇子共有七位,大皇子已死,二皇子早夭,三皇子体弱多病,再除去七皇子您,那就还剩下四位皇子,四个皇子不论是谁落马,都对殿下没有坏处,所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