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言早在开学那天是KTV里见识过了。
他哼的歌,谢言没有听过。
“You' re no good for me,
我们本不合适 But, baby, I want you, I want you
但宝贝,你就是那个人,我想要的就是你 Diet mountain dew,baby, New York City,
激浪轻怡,亲爱的,在这座纽约城里 Never was there ever a girl so pretty.
还有谁比我更漂亮? Do you think we' ll be in love forever?
你认为我们会永远相爱吗?
Do you think we' ll be in love?
你说,我们会真的爱上彼此吗?”
…………
实验室被建在靠近林区的地方。
燕雀啁啾,树木茂盛。就连空气中也弥漫了略苦涩的树叶味道。夜里似乎是下了一场小雨,而天空湛蓝如洗。
想到那个白猫般的青年,谢言不自觉嘴角噙笑,带着几分怨怼。
走也不知道说一声。
白叫人担心。
实验室建在地下,要从一个废弃的防空洞穿过去。
说实话,场景还挺像一回事的,特别有恐怖故事的那个范。
虽说如此,但现在实际上还是白天,所以谢言倒并不感觉害怕,只多嘴一句:“诶你觉不觉得这个场景跟昨天那电影挺像的。”
说出来后便略微有些后悔。
这家伙昨天都看睡着了。
然后感到手上一暖。
“言哥你、你这么大个男人,居然还怕这种东西。”陆晨海避开了她的视线,不由分说拽着她向前走去:“我拉着你,不害怕了吧?”
而后便转移话题一般叽叽喳喳地说起别的事了。
话痨。
“言哥你……有一枚和遇哥一样的戒指呢。”陆晨海的手指在谢言的尾指上摩挲,半开玩笑般说着:“这么不够意思?改天我和乔亦哲也去买一对,咱宿舍里一起戴。”
这是一生只能用定制一次的dr钻戒。
幻想了一下两人戴在手上时恩恩爱爱的场景,谢言不自觉笑出了声。
陆晨海看到她笑,便不好意思地抹抹鼻子拉着她走了。
然后越走越感觉不太对劲。
越来越暗,也越来越深。
最后听见有铁捶打地面的声音,惊讶向后看去,发现自己被困其中。
谢言紧张兮兮地拿出手机想要报警,却发现信号非常微弱。
于是两人皱着眉头对视一眼。
谢言记起了当初被关在器材室时的恐怖回忆。
陆晨海摇摇头,拉着谢言继续往前走:“走一步看一步吧。发消息的,一定是带走遇哥的那个人。”
谢言点点头。
路的尽头是一张大床,床头放了一朵观赏用的白花,边上点缀以紫红色的花边,上面甚至沾了晨露般的水滴。
谢言说不上这束花的名字。
床边立着一台冰箱,同一个拖线板上插着一个微波炉。
甚至还单独辟了一个地方当做洗漱间,能看到里面的马桶和浴缸的轮廓。
生活条件属实不差,除了小了点和没有信号以外一切都好。
“密室逃脱??”陆晨海挠挠头发,百思不得其解。
假如说这是囚禁,那生活条件也未必太好了。
但……
这种做法,到底还是违法的。
就算是为了博取眼球的直播或者娱乐节目,也不可能做到这样。
谢言绕着“房间”转了一会,最后将目光定在了那朵花上。
低头细细嗅着。
很香,却有一股消毒水的味道。沈遇的身上就带着这样的味道,但是很淡。
而这束花已经是近乎呛鼻了。
所以只有一种可能——
这束花是被养在“消毒水味道很浓的地方”的。
这时,陆晨海凑了过来,勾着她的脖子指向某一处墙:“那里有一块是空心的。”
谢言将花收进口袋,摆脱了陆晨海的手,走向那道墙。
……然后发现够不到。
“设计这个地方的人估计是没想到我会跟着过来。”陆晨海下了定论,然后一手将谢言按进怀里,另一只手握成拳,狠狠砸进了那块空心的墙中。
有带着尖锐边缘的事物飞扬在空中,被按在那人怀里的谢言没有沾染分毫。
“是一个通风管道。”
谢言觉得这里很有意思。
废弃的防空洞,再怎么个废弃法,它仍旧是个防空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