停了。而他迷迷糊糊地听着雨声做了一场梦, 梦到郑峪翔去而复返站在他跟前居高临下地对着他,莫名其妙地对他笑,笑着就扑下来覆在他身上扯开他的衣服,扣着他的后脑勺发狂地吻他, 他拽着郑峪翔shi透的衣服却始终无法将身上的人推开。
梦里郑峪翔的吻最后变成了一张大得如同怪物的嘴,仿佛要一口将他吞下般地对他咆哮,他吓得大汗淋漓地坐起来,拎起趴在他身上的黑猫扔开,有些分不清楚刚刚梦里的吻到底是真的还是只是梦里的梦。
清醒过来余丛一觉得这梦有些莫名其妙,他下床去卫生间冲了个澡,总算感觉一片混沌的脑子清明起来,或许早在很久之前心里就对郑峪翔埋着一颗放不下扔不开的种子,可惜的是上辈子到死他也没想明白。对着镜子擦头发时他不自觉地盯着镜中的自己,晃眼一扫还以为狭小的卫生间里还有其他人,然后自嘲地笑起来。他感叹地想就算做不成王征了,但至少他还有机会去做王征做不到的事,说不定这才是他死而复生最有意义的事。
余丛一容光焕发地擦着头发出来,腰上只裹着一条毛巾,奔放得该挡的地方都只挡了一半,正好和刚进屋的郑峪翔和黄小仙碰个迎头,进屋的两人都凝神静气了片刻。黄小仙赞道:“余老爷,我以为你还在发育,原来已经有rou了啊!”他连尊称都忘。而他旁边的郑峪翔更是连吞了两次口水,差点忘了刚才他思考的问题。
“发育你大爷!”余丛一将擦头发的毛巾扔向黄小仙,“小黄狗!别对你爷爷流口水!你要是敢说你也喜欢男人,我马上阉了你!”
“不!不!”黄小仙连忙为自己辩解,“余老爷,您误会了!我只是纯粹的赞美!我黄小仙心如止水,不好男色也不好女色!”
“那你好什么?人妖?”余丛一毫无自觉地走过去,他虽然话在这么说,但潜意识里还是觉得都是男人无所谓,可是郑峪翔在他走过来时突然捂住鼻子默不作声地往卫生间走去,他无意看到了郑峪翔捂鼻子的手指缝间漏了一点红。
“翔子?你怎么了?”余丛一追上去,结果被郑峪翔堵在门外,只听门里的人骂,“你他妈先把衣服穿好!”
余丛一也不知郑峪翔到底哪里戳中了他的心意,浑身每根逆毛都理顺了似的回卧室穿好了衣服,接着几人终于都衣冠端正地坐在客厅里,郑峪翔真的想不起他进屋时思考的问题了。
“余老爷,有个很不幸的消息您要不要听?”黄小仙故作神秘地乱吊味口,结果被余丛一冷眼敛光一瞪,他立即脱口道,“就是我们见过的洪珂琛他并不是洪副所长,不对,是洪珂琛并不是现任副所长,他三个月前已经被除职了,现任的副所长也姓洪,但不是洪珂琛?”
“那失踪的是现任还是前任?”余丛一心里想的是让洪珂琛先付清了钱真是有先见之明,不然一个冒名顶替的副所长他到时找谁要钱去!
“都失踪了!余老爷,您知道现任为什么会失踪吗?”黄小仙脑袋往下一沉,眼皮抬起来对着余丛一,表情十分的凝重。余丛一觉得他很有招摇撞骗的天赋,两句就让他想往对面的脑门扔茶杯。
“黄小仙,你这样子说话很容易被揍,知不知道!”
黄小仙摇头表示他不知道,余丛一已经握着眼前的杯子,最终还是郑峪翔着重地归纳总结才让黄小仙的脑门幸免于难。
郑峪翔和黄小仙离开李学璋家后就去打听洪珂琛的消息,结果他们找到洪副所长家的地址却不是洪珂琛家。现任洪副所长叫洪建桥,因为婚内出轨长期不回家,所以他老婆才在今早所里打电话去他家找人时说他失踪了,实际上洪建桥只是住在情人家里并没有失踪,而与珙珂琛和李学璋的事没有多大关联。
不过他人在洪建桥的老婆那里听到了一些关于洪珂琛的事,在三个月前洪珂琛还是副所长,是个尽职尽责的人,所里的人对他的评价都不错,本来现任所长即将退休,下任所长基本已经确定是他了。可是三个月前所里发生了一起失窃事件,某样出土文物被盗,查出是所内工作人员自盗,后来李学璋举报了洪珂琛,洪珂琛交换文物后就被革职,所里念他多年苦劳没有报案。
而他们再回头去找洪珂琛时发现洪珂琛再也联系不上了,问了很多人都说几个月没有见过洪珂琛了。
“李学璋和洪珂琛?”余丛一学郑峪翔若有所思地捏着下巴,“洪珂琛之前不是说过他们关系很好嘛!你们说他俩会不会有jian|情,洪珂琛替李学璋背了黑锅,可李学璋却不领情,然后洪珂琛一个不高兴就弄死了李学璋?”
郑峪翔眼神如有勾地望着余丛一,要笑不笑地说:“小余,你这样子的思路也是很危险的,知不知道!”
“什么危险!我思路怎么了?”
“容易弯啊!”
余丛一坦荡荡地拍着胸脯承认,“老子已经不直了!”
郑峪翔忽地一愣,然后大笑起来,余丛一扑过去掐他下巴,黄小仙十分不怕死地说了一句,“余老爷,您原来还直过啊!”
“关你屁事!”余丛一跳起来去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