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掐出来了都。
“姑娘且等着我。”刘大人牙缝里挤出来字。
这声姑娘叫净业越发高兴,送过秋波, “好呢,奴家守着灯等官人。”
待风情尼姑走了之后,刘秉生长舒了一口气,朝老树后边招手。
后头转出两个人来,正是月儿同温迟。
“我演的像吗?”他嘿嘿地问。
月儿红着脸不答。温迟恭敬行礼,“难为刘兄弟了。”
想不到香火旺盛的净得庵,还有这般不安分的弟子。只不知她们瞒下的,是哪条人命
*
当夜皎月明明,庭庭水色如许。
给自己绑了三个腰带的刘秉生,终于叫静慈师太,瞧清楚了自己两个徒弟的真面目。
一群人冲进来的时候,刘大人惨白着脸跳到一边。两个女尼尚且不曾反应过来,衣衫不整地醉倒在桌边,抱着互相……亲吻……
静慈师太在外头听的时候,已然怒火中烧,如今看见这一幕,险些一口血梗上来。
陪同她的除了露儿她们,还有庵中颇有身份的几位师太,个个又惊又气。尤其是那个叫她们眼熟的严厉师太,气得险些要晕过去。
“绑着,扔到柴房,等明日送去县衙。”师太稳了许久,才说出来这一句。
本朝尼姑私通,已经有罪,更何况这两人,身上还担着一条书生的命。
两个醉倒在地上的尼姑,也不挣扎,反倒笑了,似醉非醉地解自己衣裳带,她们小衣都不曾穿……
柳哥哥抱着娘子背过身去不看,温迟月儿跟系了三个腰带的刘秉生也别过眼去。
“师姐们觉得,我美吗?”净业一面笑,一面要拉下一个师姐来亲。
“还不快去绑住这两个畜牲!”静慈师太气得跺脚。
她的弟子也慌了,扯出来被她抓住的衣袖,找绳子绑她们。
衣裳松松欲掉的两个女尼,笑着由着她们绑,并不挣扎。
“师父每日读经书,不觉得寂寞?”净业的师姐给静慈师太送了个媚眼。
净慈师太气得直骂。
净业的师姐应当比师妹清醒些,自己又将衣裳套回来了,捏着软娇娇的嗓音问净慈,“那个书生自己寻死,要怪徒儿吗?徒儿做了什么吗?哪个不是他自己愿意的?”
净慈师太捏着手里的拂尘,静静地看着地上两个不成人样的弟子。
“为什么徒儿不可以快活些呢?为甚徒儿就要是尼姑不当尼姑就要被卖去窑子里!师父,不公啊!”她疯了一般站起来,挣脱几个师姐,随手将桌案上的青瓷瓶全数挥到地上,边听青瓷瓶落地的声音边笑。
“师父,尼姑跟花楼里的姑娘,有什么分别呢?”她大叫着,“师姐啊,你们有几个不是家中没钱来当尼姑的呢!”
地上的净业已经给绑住了,躺着看师姐到处乱叫,跟着她咯咯地笑。
这两个尼姑闹了许久,才安分下来,被师姐们绑着拖去柴房。
净业被拖出去前,还看着刘秉生笑,大声叫他,“官人啊——”
刘秉生别过头不看她们。
闹腾半宿,净慈师太面带愧色,跟几位赔不是,“庵中不宁,让几位见笑了。”她身后一群素的衣裳的女尼,均给他们行礼。
露儿摇摇头扶师太起来,一时竟不知该说什么。
她和柳哥哥早间去找主持师太,请她夜里过来。那时候,她并不知道,会是如今这样。
本朝有些姑娘,为了尼姑庵的月例钱能养活自己,来当尼姑。有些男子也是如此,去当和尚。
天色不早,他们几个跟净慈师太行礼,慢慢走回斋房。
露儿给柳哥哥牵着手,心里怪怪的什么也说不出来。
她总想着那两个快疯了的姑娘。她从前是闺阁小姐,都不曾看过这些。
“柳哥哥,她们按照律法,是不是会被发卖去花楼啊?”【1】
夜里风有些大,柳哥哥将娘子环到自己怀里暖着,“嗯。”
“你会按照律法处置她们么?”露儿抬头,看他Jing致的下颌。
“嗯,”柳哥哥低头在她额间轻轻吻了一下,“律法如此。”
他们刚刚在窗子外头听得清楚,书生先要勾搭尼姑,后来自己过分寻欢作乐,病死了。
即便书生的命算不到她们头上,按照律法,也是发卖花楼……
他们回到斋房时已是三更天。
“柳哥哥,我好累。”
柳哥哥正合上门,就被娘子从身后抱住腰。
小姑娘趴在他背上,细胳膊紧紧绕着他劲瘦的腰。
屋里还来不及点灯,单就是外头明明的月色透过纸窗照进来,投下一个四四方方的影子。
柳哥哥愣了片刻,转身将人按进怀里,揉揉她头发,“不要多想。”
小姑娘猫儿似的,在他怀里没声地蹭了一下,将他腰搂得更紧了。
柳哥哥拉起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