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不是约定好晚上,这时候都要出门。
露妹妹也提她们欢喜,看了新的脂粉,自己挑了两盒,给月儿选了两盒。
乔大娘不要钱,几番推辞方才收下。
姑娘家逛这些地方停不下来,月儿要成婚了,她想着多买几样东西送,往柳哥哥袖子里塞满胭脂,又拉着他去隔壁绸缎庄。
两人出门没带随从,脂粉啊,绸缎啊,全是矜贵的县令大人拿着。后来就是抱着……后来簪子放不下了顺手往他发上插。
柳哥哥在露妹妹跟前最好欺负了,挣扎都不挣扎一下,咬着唇可怜见的给她插簪子。银点翠白玉蝴蝶簪呢,就横七竖八插在他乌黑如墨的发间。
他生的好看,这么个狼狈样子,过路人总要多看两眼。
露妹妹捂着嘴儿偷笑,叫你平日爱装!叫你坏!
好容易到晌午,柳哥哥才得空将手中东西放下。
西街酒楼众多,他们随意选了一家楼上靠窗。
如今正是早春好时节,靠窗望下去,柔风拂面,街巷繁闹。檐下挂着的大花灯笼有些褪色,晃悠晃悠的。
乔姑娘的事,总算完了!
除却一个怪怪的苏姑娘。苏姑娘不曾犯案,就是怪异,也捉拿不得她。
方寒露捧着脸看外面,街角走过一个戴蓑帽的男人,身姿挺拔,像个读书人,只是蓑帽遮着看不清脸。
又不下雨,戴蓑帽做什么?
“妹妹在看什么?”柳哥哥一根一根拔下发簪,拉过她的手,突然开口,“哥哥头又昏了。”
他一般问妹妹在看什么,不是真的问她在看什么,而是问,你为什么不看我。他有时候头痛也不是真的头痛,还是妹妹你怎的不看我。
露妹妹回神,手已经被他拽到额角碰着。他衣袖往下落,露出光洁如玉的手腕,腕骨分明,微微突显出力气。
看起来,实在不像是病了的。
“柳哥哥你看戴蓑帽的那个人?”她想叫他别闹了看街巷,一转头却发现人已经不见。
柳哥哥盯着街巷,娇软易推面带红chao的神情淡去,凤眼轻轻眯起。
“柳哥哥?”
“无事。”
他去过郑家,见过底下走过的那几个小厮,从这个方向看不清他们怀里白花花的是什么。
小厮们一起出来,自然是郑乡绅吩咐采买。月儿婚事将近,想不到宅中会用到什么白色物什。
但愿是他多虑。
作者有话要说: 啦啦啦啦啦啦啦~
我想着是不是加一些卷标会不会更清楚一点儿呢~
☆、月儿婚事
月儿婚期定下,还有三日就要过门。
郑家那边急,急得日日催。
柳老爷亲自去看了一趟,确认郑小官人身子已经大好,又一表人才,谦逊知礼,故此放心。
惊蛰本来还有些顾虑,但父亲亲自去见到人,也不便多想。
方寒露这两天时常陪伴月儿。月儿性情最好,待人总是笑。被温迟婉拒后,她一直在院中,房门都少出。
到了要出嫁这天,柳哥哥亦抽空过来看胞妹,温柔地摸摸妹妹脑袋,“若有人欺负你,回来告诉哥哥,哥哥帮你出气。”
妹妹要成婚,他这两日上下打理,不得闲。夜间回去只能抱着睡熟的娘子轻轻吻几下,嗅嗅她身上的甜香。昨夜舔露妹妹的唇,将露妹妹扰醒,还被她用力推开!可怜死了!
前两日说定了要洗脱文弱,奈何到今日,还没个机会再来一次!
更可怜的是,也就这会子闲下来,能拉一下娘子的手,捏一捏。
谁家成了亲的小官人似他这般!
“哥哥,我很好的。”月儿抬头对哥哥笑了一下。她已经换上婚服,被婢女梳洗打扮完,银点翠龙凤冠将素日的温婉中揉入几分娇艳,很是动人。
惊蛰到底是男人,还是一个自家娘子心思都时常猜反的男人,看不出月儿心里想什么,只当她娇羞。
方寒露甩开柳哥哥拉着她的手,握住月儿的,心里默默惋惜。听柳老爷说郑小官人一表人才,愿月儿嫁过去能忘掉不成事的温迟。她性子太娴静太好了,只怕她嫁过去被人欺负。
即便嫂嫂心里不舍,吉时到了,月儿还是要被送上花轿。
柳哥哥背着月儿上花轿的,他没背过月儿几次,都不及背露妹妹多呢。
“时常回来看看爹娘,还有哥哥嫂嫂。”他不坏的时候,人模人样的。
锣鼓喧天,月儿照例哭过两声。
*
“哥哥,我觉得不太对。”露妹妹心里总是跳来跳去,将宴席上喝了点酒凑过来吻他的柳哥哥推开。
柳哥哥饮了酒,面上带些红chao,凤眼灼灼,点了火一样。
他想着确实这么不太对,扯开寝衣腰带继续扑过去。“乖一点儿,哥哥好几天没碰你了。”
他们两人还在屏风后。
原先惊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