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父子俩斗嘴相互看不顺眼。
淡淡日光照进来,为这里的一切蒙上了温暖和柔软。
她嘴角不自觉勾起来,笑得温和。
*
元祐十六年夏,宁国公夫人产下一女,宁国公大喜,取名谢之华。
时年谢府小世子谢之游五岁,小小年纪,已是京城一霸。
汴梁街头巷陌,没有人不认识他。
听说前几日又气走了夫子。
这位小世子上有皇帝和父母,下有一群小弟,属于汴梁横着走的哥。
适逢护国寺大法会,本该是一场盛事,但庙内众僧侣有些不安。
方丈转动佛珠,闭目念经,过一会儿,睁开眼睛,拉长了声音:“子慧,一切可都妥当?”
门外和尚提着的心放下一些,开口:“禀方丈,一切如常——”
然而话音刚落,一阵急促的脚步声慌慌张张跑来,小和尚喘着粗气大喊:“方丈——不好啦——宁国公夫人的轿子上山了!”
“啪——”
方丈手抖了下,脸上稳重不再,有些着急地起身,一把推开门:“快,关门,谢客!”
活像土匪强盗上门来打劫了。
小和尚知道事情不妙,两条腿倒腾得如同飞火轮,一溜烟转身跑去交待了。
宁国公夫人如今是佛门头号劲敌。
宁国公将游云观道士全都驱下山,活生生在市集里杀猪。
阿弥陀佛罪过罪过,他小和尚可千万不能步了道士后尘。
“阿弥陀佛。”方丈望着小和尚飞奔而去,一张老脸皱成了苦瓜。
庙外,被拦住的众人面面相觑,本还有些气愤,好端端的大法会,竟然关门谢客,这是什么道理!忽然想到什么:“不会是那位夫人来了吧?”
此言一出,本还想骂人的人收敛脾性,乖乖钻进轿子里,下山。
半晌后,一顶鹤纹紫轩轿落在庙前。
阮宁拧着眉头看向那关上的庙门。
九幽抱剑,面无表情:“夫人,咱们回府吧?小少爷等着。”
阮宁面色古怪:“这帮和尚在想什么?就算我要出家,难不成还能在和尚庙?”
九幽嘴角抽了抽,暗道:那可不一定,你可是连道观都不放过的人。
阮宁此次来护国寺只是临时起意。
她从山脚路过,看见护国寺便想起谢之之生辰快到了,想着来替他和谢九玄还有闺女求份平安符。
“要不,我们强攻?”九幽并不想在此多耽搁时间,若是回去晚了,宁国公府那一大两小都不是好惹的。
想到此处他便头疼。
小主子和小小姐太会撒娇了,他实在招架不住。
阮宁想了想:“算了。”
她笑了笑,磨着牙齿:“回去找谢九玄算账。”
如今道门佛门视她如同洪水猛兽,就差在门口立一张牌子,上书:阮宁不得入内几个大字了。
这全都是谢九玄干的好事。
当然,那个喝醉了酒胡说八道的花无痕也算一个。此人被记仇的谢九玄逮到后充了公,成了衙门里不必发放月钱的白工。
算算也有一年时间了。天天跟在谢之之屁股后面哭嚎。
谢九玄不知多嫌弃。
“噗——”阮宁忍不住笑了笑。
她的轿子远了,庙门口树上钻出几个光脑门,狠狠松了口气。
“阿弥陀佛,善哉善哉,还好走了。”
方丈缓步走来,摸着胡子笑了笑:“你们警醒些,宁国公夫人万万不可放进来。”
“是,方丈。”不用方丈说,他们可不想做屠夫,那帮道士太惨了。
……
“数年间,凡大梁寺院、道观,门口皆有眼睛极为机灵之守门人,若是远远见到国公府夫人那顶鹤纹紫轩轿逶迤而来,便立即闭门谢客。”
“无他,国公爷一怒,常人抖三抖,没见隔壁观里的道士都改行当屠夫了嘛,阿弥陀佛。”
说书先生惊堂木一拍,惊醒听故事的人。
底下有人道:“你又不是和尚,瞎念什么阿弥陀佛。”
说书先生:“我就爱念,你管得宽。”这人皮肤黝黑,一张娃娃脸,又续了胡须,不lun不类,偏偏穿一身红,实在辣眼睛。
若非故事好听,堂客早就将他嘘出去了。
作者有话要说: 啊啊啊啊姑且算是六月份完结了吧!
故事算是讲完了,竟然快四个月了,谢谢很多小可爱陪伴支持,下一本会更好看!我拿我茂密的黑长直发保证【bushi
番外会不定时掉落,想写小棉袄团宠的番外,得想想,其他还没什么想法,大家可以留言,我看有没有特别想写的,万一呢【不要脸的狗作者试图勾出一些奇思妙想
然后会捉虫什么的,就酱紫,我自由了哈哈哈,先去喝杯快乐水冷静冷静,我怕我激动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