鸡皮疙瘩都起来了么?’”【注】
“扑哧。”
阮宁说完,司马徽笑得前俯后仰,她摇了摇头,看吧,小孩子。
这笑话还是伯乐那个疯疯癫癫的女人讲给她听的,也不知道怎么就记住了这个。
大概当真有些出乎意料的好笑。
司马徽脸绷不住了,伸手抱住她脖子,nai乎乎的气息扑来,别别扭扭地问:“这笑话勉强好笑,可还有更好笑的?”
阮宁忽略他仍在笑着抽搐的肚子,无情道:“没了。”
“没了?”司马徽有些失望。
太妃的宫殿已经到了,阮宁远远将皇帝放下来。
司马徽想起正事,也顾不上笑话,脸上表情又威严起来。
“朕要去前殿处理政事,你自己当心。”他压低声音道。
阮宁:“不必担心。”
她看着小家伙坐上步撵,摆了摆手貌似潇洒地扭头,眼睛不由弯了弯。
看来是特意去接她的。大概那东平公主让他感觉到威胁,所以提前要她小心。
她摇了摇头。
阮宁进去时,殿内候着的一众女眷目光都向她看来。
她们心底对于阮宁此人,羡慕有之,嫉妒有之,可能还有憎恨她的。
只是阮宁站得太高,离她们太远,并非她们伸手能够到的。所以这些人,对她羡慕好奇的居多。
阮宁容貌当得起美人二字,眉目间又有股淡淡的冷清,靛青诰命服这样的颜色压在她身上,反倒相得益彰。
在座有很多见过世面的大家夫人,阮宁身上诰命服,她们也曾见过其他人穿。
只是那些人大都年过七八旬,垂垂老矣,而阮宁,不过双十年华,年轻得让人恍惚。
真是,让人既羡慕又嫉妒的女人。
尊贵的地位,最有权势的男人,独一无二的爱情,她全都有了。
怎能让人不妒?
她得是修了十世福缘,才能这么好命吧。
阮宁对众人心中想法不甚感兴趣,她走到哪里,都有人向她示好,哪怕她们心底想法恶毒不堪,面上都是和善的。
她向太妃问安,问老太妃最近身体可好。
两人一问一答消磨了许多时间,其他人不时附和,殿内一片和乐融融。
至于有些人眼底瞧热闹的心态,可把阮夫人气得不清。
阮宁坐到她身边,拍了拍阿娘的手。
阮夫人咬牙。
阮宁知道她气什么。
按理来说,东平公主虽然是一国公主,但也没道理让老太妃并一众人这样等她。
方才她跟老太妃说话,太妃脸上都露出了倦意,这东平公主竟然还没来。
架子不是一般大。
至于那些看热闹的,无非是外面没少传这东平公主放话非宁国公不嫁之事,都乐意看她身陷麻烦之中。
她啜了口茶,淡淡道:“太妃累了,扶太妃入内歇息吧。”
老太妃浑浊的眼睛看向她,露出个笑容:“确实乏了,比不得你们年轻。”她向宫人示意,宫人利索地将老人扶了进去。
有些人面面相觑,眼睛里止不住的兴奋。
这是还没见面就给了下马威,一见面还得了!
阮宁轻轻放下茶盏,在小几上碰出“当”的清脆响声。
她语气清淡,却又有说不出的冷:“太妃于皇上有恩,虽无子嗣,却如同皇上亲母,对她不敬,可有将我大梁放在眼里?”
众人在她目光下猛地一冷。
那些看热闹的嘴角僵住。
是啊,这不只是妇人之间的事,他们大梁太妃被人这样怠慢,那东平公主根本没有把大梁放在眼里吧?
就在这时,一阵脚步声传来,伴随着清清灵灵的铃铛声音。
众人向门口望去,眼睛不由睁了睁。
是个美人。
而且跟阮宁堪称伯仲。只是阮宁之美,在冷清,在气韵。
而此人之美,在眉目顾盼,灵动若飞。
她一进来,未语先笑:“明铃来晚了,大梁的皇宫太复杂,我迷路了,抱歉让大家久等,我给大家赔不是。”
在座夫人们个个都是后宅高手,一看便知这小丫头不简单,属于“小妖Jing”里最难对付的那一类。
瞧她那笑得单纯的眼睛,声音里不自觉上扬的娇软,堪称男人杀手。
她们有些紧张起来,这丫头可千万别祸害到自个家里来。
仔细一想,人好歹一国公主,地位高着呢,轮不到自家那老头子,不由松了口气。
明铃让身后众人端上来众多礼物,一一分给诸位夫人。
“是我东平最有名的工匠做的首饰,小小礼物,望诸位喜欢。”
“是褚翠轩出的。”有人感叹。
褚翠轩专供东平皇室,偶尔才有一些流到民间。
他们的首饰千金难求,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