俊着呢!”
“我看你趁早死了那条心。”
“怎么说?”
“宁公子明显心中有人。”妇人压低了声音,神神秘秘,“别人看不出来,我可太知道年轻人慕少艾是什么样了。”
“说具体点。”
“我跟你们说,你们可千万不能说出去啊。”妇人环顾四周,吊足了众人胃口。
“快说快说!”
“今儿未时,总管不是将我们都打发走了么?”
“是啊是啊!厨房一个人也不留,真不晓得搞什么,晚上一大堆菜没准备好呢。”
“我走到半路想起来,我那菜刀没拿,这没拿刀让我剁馅儿,万一别的厨房刀不趁手怎么办?所以我半路溜回来了,想趁着没人,把我那菜刀拿上。”
“厨房果真没人,我拿了刀,从小后门走,甭管谁来,只要不是在厨房待得久的,保管发现不了我。”
“我本来都要出去了,你们猜我发现了啥?”
“啥啊,快说,急死人哩你!”
“我发现有人来了!”
众人倒抽一口冷气。
“我吓了一跳啊,赶紧从小后门跑出去了。可我好奇,到底是怎么个事,要把厨房空出来干啥,我就偷偷从墙缝里看了一眼。”
“这一眼可吃惊不小,你们猜来的是谁?是那宁公子!他在那里做饭哩!”
“啥?!”
阮宁脚步一顿,只听妇人大嗓门说道:“那金贵公子他在熬粥!”
她心上犹如被人打了一拳,翻江倒海,眼前一阵恍惚。
妇人还在说:“我好奇么,就多站了一会儿,看他把粥熬完了。你们别说,这么金贵的人,一看就是养尊处优的,那手,真跟月亮一样,又白又好看,可倒腾起灶火也不像很生疏的样子。”
“还有啊,那粥的味道绝了!隔着老远,香味飘得满鼻子都是,可馋死我了。”
“不过,到底是金贵的人,估计没怎么颠过勺,可惜手,被烫着了,好大的水泡哩,看着就吓人。得亏宁公子,竟然一声不吭。”
她抿唇羞赫地笑起来:“你们是没看到他熬粥的时候脸上的表情,谁看了都想嫁!”
“噫——”众人鄙视唏嘘。
“可惜我生得早了!若是晚个十年,我非他不嫁!”
“得了吧,梦里什么都有。快说说这怎么就跟他有心上人联系起来了呢?”
“他熬粥的时候那副样子,明显给心上人熬的啊!不然你以为他熬粥做什么?”
“讨心上人欢心?那他心上人谁啊”
“这……就不知道了,真不知道得长成啥样呢。”
……
阮宁一阵幽魂似的在梁府里飘荡,梁茹儿拦住她,发觉她神情恍惚,以为她还没恢复:
“宁宁,我哥说你累得昏过去了,怎么不好好歇着?是不是哪里不舒服?”
阮宁视线没有焦点,不知道在看哪里,她拨开梁茹儿,继续往前走。
“你去哪里?”梁茹儿跟上,前面就出府了。
想起她哥的交代,她担心起来:“你还没恢复,再多休息几日?”
她以为阮宁又要走。
阮宁停下,若有所思:“烫伤的药有没有?”
梁茹儿一怔,嘴上立即应道:“有,我屋里就有,你随我去拿?”
阮宁乖乖跟上了她。
她想着,上辈子,谢九玄那只手该是烫伤,她当时一眼扫过,肯定还有不曾注意的地方,伤处可能不止那一处。又想到厨房下人说谢九玄手上水泡,她仔细想,也想不起。
她根本没有注意到。
或许谢九玄藏起来了。
谢九玄怎么会熬粥呢?她怎么都想不明白。
而且,既然熬了,又有什么不能让人知道的?
阮宁带着这些问题,跟梁茹儿去她屋里拿了药,便回自己院子了。
还有段距离的时候,她听到花无痕的声音。
他在跟谢九玄说话。
“人在呢没出府!老子不经吓,你给我正常点!难道你想把人关起来不成?”
谢九玄没出声,但是花无痕声音猛地拔高:“大门外你的人梁府的人,就差围三层了,抄反贼的家也不带这样架势的,一只苍蝇也飞不出去!”
阮宁脚下踩到枯枝,花无痕喝了一声:“什么人!”
比他更快的,却是谢九玄的身影。
他出现在院门边,注视着阮宁,声音很温和:“做什么去了?”
阮宁眼神有些复杂:“随便走走。”
花无痕抹了把汗,心累得挥了挥手:“老子用膳去了。”
谢九玄这王八蛋彻底栽了。
阮宁:“发生了什么?”
问的是花无痕方才那番话。
她其实心知肚明,只是找个话头。
谢九玄:“唔,他总是这样,习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