疑惑:那家伙为何对她有敌意?她做什么了她?
她冷哼一声,管他呢,这家伙彻底得罪她了!
一下马车梁茹儿就发现事情更不对了,怎么她每次靠近宁宁,那个讨人厌的家伙就要冲着她放冷气。
更奇怪的是,宁宁每次都纵容他!
每次都抛弃她走到那家伙身边!
“小姐,你看房间还满意么?”
梁茹儿视线从紧邻的两间房中扫过,不由得意一笑,扭头对阮宁道:“宁宁,你先选!”
她也不知道为何,抬高下巴不屑地看了宁景那家伙一眼。
阮宁:“你是主人,你选了便是,房间而已,不是什么重要之事。”
梁茹儿点了点头:“也是,那我左边宁宁右边好了!”
“嗯。”
梁茹儿差点笑出声来,因为阮宁一声“嗯”落下,宁景脸色彻底黑了。
她险些拍掌。
阮宁走到门口才发觉不对,不由回头看着谢九玄:“宁景,跟着。”这人如今很危险,绝不能离开她的视线,否则其他人随时会有危险。
她既然将人带了出来,就要保证别人的安全,不能让他伤及无辜。
话音刚落,梁茹儿脚下一个趔趄,险些扑在地上。
谢九玄眉目舒展,不屑地看了梁茹儿一眼,趾高气扬地踏了进去,活像一只斗胜的孔雀,要是能开屏,此人绝对会让所有人所有人惊掉下巴。
“宁宁啊,”梁茹儿眼角狂跳,有些不赞同,“这,他一个男子,你,不太方便吧?”
谢九玄眼睛倏地射出寒刃。
梁茹儿浑身一冷,却还是挺着胸脯:“他的房间自会准备,整条船都是我们的,房间有的是,你不用怕委屈了你的侍卫。”她特意强调了侍卫两个字。
谢九玄眼睛里嗖嗖嗖冒出寒气,就差将梁茹儿射成筛子了。
阮宁放下包裹,闻言,脸上表情不变,很认真道:“不必,我晚上打坐修行,他需得保护我们安全,待在我房中最为妥当,若是有贼人,他可随时出手。”
听了这话,就连梁府下人都点头,没有什么比主子的安危更重要了。
梁茹儿险些一口呕死,话便不过脑子:“那让他待我房间里好了!”
此言一出,万籁俱寂。
下人们隐晦地瞧了瞧谢九玄那张相当出色的脸,彼此面面相觑,他们该不会听见了什么不该听的话吧?做下人的,可最忌讳知道太多。
大帆扬了起来,波浪敲打船舷,他们打了个哆嗦,小姐不会灭口吧?
梁茹儿却觉得这个主意不错。
她就是觉得此人心怀不轨,若是教他跟宁宁待在一块,谁知道会不会出事?
宁宁这个小古板只会习武,对人情世故可没有她Jing通!
这样一想,她雄赳赳抬起头,目光盯着谢九玄,话却是对阮宁说的:“我觉得这个主意甚好,宁宁,怎么样?让他待在我房间,免得打扰你修练!”
“不行。”
“不行。”
阮宁斩钉截铁。
谢九玄眸子里一片黑暗,瞧着梁茹儿,浓郁杀气席卷。
这两人同时开口,简直像是早就商量过一般,梁茹儿张着嘴巴愣住。
阮宁将谢九玄拉了进来,关门前只说了一句:“此人修行偷懒,我得盯着,茹儿姑娘不必担心,有我在,不会有人伤得了你。”
门“吱呀”一声关上了,梁茹儿胸脯开始起伏,她指着门,手指哆哆嗦嗦。
下人们有些惊讶:“小姐?”
“啊!那个王八蛋他那是什么眼神?!”梁茹儿跳脚。
房间很大,外面是一间小厅,内里是卧房,阮宁盘膝坐到客堂榻上,向对面一指,对谢九玄道:“你坐那里,修练吧。”
谢九玄视线在房中环视一圈,并没有按她所说开始修行,反而坐到了软塌另一边,与阮宁不过隔着一道方桌。
他盯着阮宁的脸,不知在想什么。
阮宁察觉,睁开眼睛,视线撞到谢九玄眼睛里。
瞳孔剔透,带着探究,纠结与杀意交错,阮宁几乎瞬间明白了他在想什么。
“想杀我?”她挑眉。
谢九玄不说话,一瞬不瞬盯着她。
阮宁没什么情绪,又闭起眼睛打坐。
不一会儿,她察觉什么东西靠近。
猛地睁开眼睛,一只骨节分明的手伸在她眼前,细小伤痕破坏了肌肤美感,手腕伤口更是丑陋。
阮宁警告地看着谢九玄,让他老实一点。
谢九玄抿唇,丝毫不把她的警告放在眼里,手指轻轻在她鼻尖那颗小痣上碰了碰。
一股淡淡的冷松香气袭来,鼻尖掠过一丝冰凉,冷冷的,仿佛雪花落在肌肤上,转瞬消融,只留下一点寒意,久久不散,让她的心跟着一颤。
“做什么。”她眉头皱了起来,伸手攥住谢九玄的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