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年,或许是熟悉了,因此只是在周围也叫着回应小鸡的叫唤,可是并没有攻击的意图。
林旬看看手里的小鸡,又看看那边焦急来回走动并且把其他小鸡给护在身后的母鸡,垂下了脑袋,而后蹲下小心把手里的小鸡放下。
不料就在这时突发生变,豆丁只觉得面前黑影一闪而过,疾风扑面而来,他下意识闭上了眼睛,扇在脸上和嘴巴上的东西让他好一会才明白那是羽毛,可是还没等回神,手背传来的痛感一下把他全部注意力给吸住了。
低头一看,只见手背有几道伤痕,已经破皮,此刻正缓缓渗血,顿时眼泪就打花了眼。
“哇”一声没忍住哭了出来。
这边屋子里的林轩许阳,正很是无奈的任由徐妈妈田嫂摆弄试穿新衣裳,猛然听到外面林旬的哭声,顿时顾不上衣服有没有穿好了,直接冲出来。
一出来就看到豆丁站在鸡群里抽噎,而大白小白正追着只母鸡满院子跑,其他的也被冲散,院子里都是高高低低的叫声,好不热闹。
“旬儿怎么了?”
没顾上那些家禽们为什么追逐打架,林轩一个箭步上前,焦声问,许阳也蹙着眉头跟上来,长臂一捞把豆丁抱了起来。
被熟悉的声音和怀抱包围,豆丁这才睁开眼,满是委屈地抽噎着说:“鸡-鸡咬我,呜呜~好疼……呜呜……”
本来开始受惊就哇了一声哭出来之外,豆丁就只是抽泣着,这会看到林轩许阳,顿时就忍不住又开始哭,话都说不清。
林轩一听顿时就多少猜到怎么回事,不过他以为是林旬没忍住偷摸小鸡才被母鸡攻击的,只是这会并没有要说教训他的话,而是担心检查被鸡伤了哪里。
“啄哪了?让哥哥看看,严不严重?乖,不哭啊,等会哥哥帮旬儿打它,快告诉哥哥伤哪了。”这样哭花了小脸的豆丁让林轩满满心疼,升不起一点责备的心。
许阳拍拍他后背安抚着,看了林轩一眼,默默把豆丁一直捂着的左手伸到他面前。
林轩一愣,抬眼看了两人一眼,抿抿唇柔声对豆丁问道:“是手吗?松开让哥哥看看好不好?”
“乖,让我们看看,要是伤得严重了我们得涂药,这样才不疼。”许阳也跟着安慰,右手帮擦去他的泪水。
豆丁泪眼迷糊地看着两人,尔后点点头把手松开,顿时左手背的情况就映入大伙眼里。
徐妈妈田嫂倒吸一口气,跟着就是满满的心疼。
林轩许阳齐齐皱眉。
只见白嫩的小手背上,三道长短不一的伤口,一层皮已经翻起,鲜红刺眼的血在白皙的肌肤上本来就很显眼,被豆丁这样一捂,血迹染的面积就更多,看起来有些触目惊心。也不知道是不是伤口确实够深,他这一松开,几人细瞧之下居然发现血还在慢慢流出。
林旬这会胆子似乎也变大了,跟着去看自己的手,不过眼泪花了眼,他就胡乱用手去擦,结果不小心把被染的血也带到了脸上,顿时小脸更花了。
不过这会也终于看清了,可是手背刺红的血却让他小脸一白,急忙把脸埋进许阳的颈窝里,也顾不上手疼不疼了,紧紧楼主他脖子不敢再去看。
林轩本来还想细看呢,结果林旬来这么一下,和许阳对视一眼没有说话,同时往屋里走。
“田嫂,麻烦打盆水来,家里还有些止血的药,先止血再说。”
“诶,这就去。”
“徐妈妈,花爷爷,衣裳的还有成亲的事我们等会再说……”
花管家挥手,催他们:“这个等会再说,先给旬儿治伤要紧,我去把药找来。”
一阵慌乱之后,林旬的手总算弄好,林轩许阳仔细查看过,伤口有点儿深,但是还算好,没有伤到筋,也暂时敷上了草药。
豆丁这会也哭累了,趴在许阳肩上睡着了,而眼睫毛上还沾着泪水呢。而林轩他们也在豆丁断断续续地叙述下了解了事情的经过。
“我刚才看了下,应该是母鸡以为旬儿伤害小鸡才被攻击的,要是不放心,等会我带旬儿去镇上找大夫看看。”
许阳看着坐在凳子上一语不发的林轩,低声安慰道,而他大手还一下一下轻抚着豆丁的后背,好让他睡得更安稳些。
听着院子里大小白还在追逐老母鸡的声音,林轩搓了一把脸,看着在睡梦中仍时不时抽泣一下的林旬,脸上带着懊恼。
“早知道就不留着那只母鸡了,毕竟和我们家人不熟,性子又野,这要是抓到脸上或眼睛……”林轩想到那种可能就心有余悸。
“那就不留。”
林轩抬头看过来,许阳脸色发沉,沉声道:“家里不差一只母鸡。”
林轩顿了顿,答应了,“行,等会就让徐妈妈杀了炖汤给旬儿补身子。”
虽然刚收人家送来的就杀有些不怎么礼貌,可是如今都让最重要的林旬受伤,那就不能再放任着,家里的确不缺这一只母鸡。
“家里还是不够宽,我想想怎么安置这些家伙,要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