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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先生,硬了吗?
“方检,坐了一天,制服这么紧,下面裹得难受不难受呀?”
“方检,口渴嘛,你喜欢哪种ru制品,托着喂你喝好不好?”
“方检,工作一天很累了吧,进浴室帮你全身放松一下?”
“方先生,硬了吗?”
“要我快马加鞭去消火吗?”
这些都是两个小时前,乃至整个下午晚芝发给方度的短消息内容。
在她说自己不太好之后,最后一句语音方度反复听了两遍。
体谅她的心情,方度有在尽量达成她所有的需求。
因为想努力自证一个良好男友的形象。
谁知道?也许他也能再次学着做个好男友呢,毕竟他和晚芝是如此相似,相似人不该有矛盾,甚至不需要过多话语,一个眼神,你懂我懂。
为了眼前的东西,他们看样子都是能不顾一切,道德都不要的人渣。
钱当然是,伴侣也是,大概没人会比晚芝更接纳他。
但九点,澜庭,装暖男的渣男方度确实硬了,对着一桌凉透的外卖和安静的手机,倒不是那里啦,而是他的拳头硬了。
知道晚芝难哄,他认,谁让这冷玫瑰是他眼下心悦的,花心思去捂,心甘情愿。
但这种没有解释,不咸不淡地直接被鸽,就是另一回事了,起码这证明了不尊重,不在乎,难听点,睡了两次,深入交流那么多下,他至今在对方心里,仍然是没有一点点分量的,连个固炮也算不上。
做好好先生也不能挽回他大势已去的棋局。
被轻视的感觉绝对不会太好,无论男女,不对等的关系就更没意思,是该放手。
斯文败类从来不会跪地对着爱情哭诉祈求,尽力,没结果,很遗憾,那就move ? on,举白旗不需要花太久。
合拍又怎样,斗牛游戏而已,情深意重切开来,谁也不缺下一场重新开始的对象。
连拉黑都不需要吧,那些都是小孩子的把戏,表明在意。
搁在通讯录里,但再也不会想起去回复,这才是真的略过。
分针滑过直角,方度已经起身准备收拾餐桌,脑子里摒弃了晚芝不停扫过来的一双明眸,倒是有时间在考虑集体诉讼案的利弊。桌上十几个包装盒,是有点麻烦,因为需要将所有垃圾都分门别类,扔进对应的垃圾桶里。
刚处理了那两样花大时间排队买来的法式面包。
他不是嗜甜如命的类型,尤其这些年口味更是刁钻,连咖啡都不喜加nai,更是讨厌所有人造的糖果同蛋糕。
唯一能咽下去的水果是荔枝,现阶段可能也厌恶了。
所以鼻息里的香气是有点惹方度心烦的,所以颇为嫌弃地用纸巾擦拭着餐桌上掉落的残渣,秋风扫落叶般的快速打扫。
“叮咚”一声,门铃响了。
方度扔了纸巾,重新洗过手才用冷白干净的手指去开门。
没看猫眼,也不用看,他朋友不多,做律师后更是和同门们没了联系,他是公检法系统里的败类和叛徒,那颗老鼠屎,除了私心想跳槽找他搭关系的前同事们,谁会和他多联系?
他也懒得理那些虚伪至极的蛆虫。
情侣分手也是有风险的,起码他和初恋分手时,所有朋友都选择站在对方那一面,给他上了一课社会入门101。
他不仅失去了爱情,连不值钱的友情也所剩无几。
度文君和方雪呢,又不习惯到金融街附近来闲逛,生怕打扰他如今高大上的工作和生活,每每见面都是他闲了主动回到老房子,更别说这几天父母因为相亲对象的关系还生他的气了,更是不可能来的。
这个时间段会来找他的,除了送文件资料的同城跑腿,就是对门喜欢给他塞小菜的蒋阿姨。
说到蒋阿姨方度倒是有点头疼,一开始刚入住时,他以为这是某种有钱人之间的善意礼节。
方度出于礼貌接了几次蒋阿姨家的腌菜,水萝卜生泡菜,也帮她连了几次智能家电的WiFi。都是些不值钱的东西外加举手之劳,也就没放在心上,可后来蒋阿姨送得多了,开始搞些酱蟹鱼籽雪花牛,时不时叫他去家里吃饭,他才觉出不对劲。
拎了几次回礼过去,方度已经委婉的找借口,说自己基本不在家开灶,叫她不用再麻烦。
这下子好了,蒋阿姨不送菜了,改成有事没事透着猫眼盯楼道,抓住他就开门,聊自己下半年即将毕业回国的宝贝女儿了。
上一次在电梯见面,他赶时间出庭,蒋阿姨比他更着急,直接扯住他的公文包,使足了力拽住他,愣是叫他加了的自己微信常联系。
这不,三天两头,蒋阿姨就给他发送自己女儿在国外的美照,讲她也是学法律的,他们回头做朋友一定聊得来。
方度本来最近烦得厉害,是想撕破脸皮的,再不济给对方讲讲自己是怎么帮有钱人逍遥法外的,也许能吓走三观正的老阿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