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骨龄更改过,他本不该是这个年岁。”
言尽于此,嘉容朝宿修宁点点头,想离这个气息凛冽令人畏怯的男人远一点。
她先走出了洞府,宿修宁并未跟上,他站在白檀身边沉默许久,右手张开,一根似银针般的法器出现在他掌心,他将手心对准白檀的眉心,在对方毫无所觉的情况下,将法器置入了他眉心。
昏迷中的白檀皱了皱眉,似有些不适。
宿修宁眼神冷淡漠然地扫了他一眼,转身离开。
洞府外,嘉容楼主在和陆沉音聊天,说的是白檀灵根受损的问题。
“我记得师兄是天灵根。”陆沉音说,“我也是天灵根,如今金丹修为,可以每日帮师兄补全灵力吗?”
嘉容楼主看了看走出洞府的宿修宁,笑yinyin地回答陆沉音:“当然可以啊,陆师侄年少有为,这个年纪便已修成金丹了,比你师兄可强多了。”
陆沉音总觉得嘉容楼主话里有话,好像白檀身上还有什么问题是她没发现的。
她没有立刻回答,嘉容楼主也没话和她说了,她直接对她身后的宿修宁道:“玄尘道君,看在太渊真仙救过我命的份上,虽然你用了那唯一一次机会,但我也提醒你一句,别人或许看不出来,可我看得出来,你如今的身体……你自己好自为之。”
陆沉音飞快地望向宿修宁,青年站在微光流动的结界前,周身是紫霄峰上淡淡的薄云,云似袅袅轻烟围绕在他周身,他剔透皎洁的眼眸看了看她,才回答嘉容楼主。
“劳楼主费心,我没事。”
嘉容楼主笑弯了双眼:“这不是你说没事就没事的,算了,我多这个嘴做什么呢?反正事已至此,你即便有事,我也不会再来救你了。”
略顿,她望向陆沉音,轻声细语道:“也不知道陆师侄到时候会不会后悔,今日让你师父浪费了那么一个重要的机会,去救了你那位……神神秘秘的师兄。”
嘉容楼主虽没直说,但她的态度,她的措词,每一样都在告诉陆沉音:白檀还是有问题的。
神神秘秘的师兄啊,这话说得一点都没错,白檀确实让人很难看透。
被抓紧秘境时,她觉得“果然如此”、“就是他了”,可真到了性命攸关的时候,他舍命救她的样子,他惊恐紧张和拼尽全力不要命的样子,也不似作伪。
又想到宿修宁付出了什么,陆沉音满心的内疚便止都止不住。它们撕扯着她的心,疼得她仿佛下一秒就会心脏骤停。
宿修宁不知何时走到了她身边,独属于他身上的淡雅香气飘过来,陆沉音感觉好了一点,连忙问他:“师父身体怎么了?”
宿修宁没有回应她,他只对嘉容楼主说:“时辰不早了,不送。”
嘉容楼主点点头,走之前她说:“对了,让赤月和他徒弟出来吧,别藏着了,我们医修最灵的便是鼻子,他们身上梵音砂的味道隔着老远我便闻到了。这都已经过了两百多年了,我连他长什么样子都不太记得了,他何必还躲着我?未免太自作多情了一些。”
她笑得十分优雅:“再说了,有玄尘道君在这,谁又看得见被衬成一把土的他呢?”
说完这话,嘉容楼主再未迟疑,召出飞行法器,头也不回地走了。
像是为了证明她没说错话一样,她前脚刚走,赤月道君后脚就带着江雪衣出现了。
看见这对师徒,宿修宁的神情有些冷漠,他转身欲走,又想起陆沉音,垂眸睨了一眼她腰间的玉埙,微微抿唇道:“随我来。”
陆沉音心里挂念着他的身体,想到他用那么重要的机会换来了白檀的生机,白檀还有问题,她便愧疚极了。
她快步跟上他,江雪衣站在赤月道君身边,本想和她说话,也不得不重新闭上嘴。
“伤心了?”赤月道君闲闲说道。
江雪衣缄默不语。
“你要早些习惯女修们见了玄尘道君就走不动路这件事。”赤月道君以过来人的口气说,“毕竟客观条件摆在那,便是为师每次见了玄尘道君都要惊艳一番,你师娘当年第一次见到他,也是惊为天人的。”
江雪衣扫了他一眼,眼神凉凉的。
赤月道君轻咳一声道:“当然了,为师的雪衣也非常出色,我敢打包票,整个修真界除了玄尘道君之外你是最棒的,加油,你可以的。”
江雪衣没理会他的鼓励,他望着青玄峰的方向,想到陆沉音走之前甚至都没看他一眼,就觉得那种被疏忽的感觉,既新鲜又涩然。
他不该太在意她的,也不该太在意她的态度,他们之间的婚约是假的,或快或慢,总会解除,她不喜欢他,不会成为他的妻子,他的道侣,他不该拿道侣身份要做的事来要求她。
他应该是不喜欢她的。但也只是应该。
从师父命他带弟子前往明心山秘境,他在寻幽山法阵见到她的第一眼开始,一切就不一样了。
青玄峰上,陆沉音快步跟着宿修宁,问他:“师父的身体到底怎么回事?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