拎过后座的小毯子把双脚给她捂住。
“对不起。”他很像哄小孩那样,还有取有舍地晃着身子,又连着好几次“对不起。”
成弈黏着嗓子终于发话了,“你别说对不起了。我听着难受。”
“那我不说了,你别难受行不行?”黄闻嘉在她头顶落下个吻,偷笑着,“我犯贱行不行?”
“神经病,一大把年纪了,哪壶不开提哪壶。”成弈使劲地揪了一把他的手臂。妈的,没有赘rou了不起啊。
“我多大?”黄闻嘉问她,她不出声,下巴点着头顶叫她赶紧作答。
“你86年还是85年来着?”成弈装傻,“对哦,你比我大9岁,85年来着。34岁,不小了。”
“你多大?”黄闻嘉额头点她作答。
“我多大你心里没点数吗?”成弈脚往他大腿上踢了一下。
“我看啊,你94年的,刚满25。”黄闻嘉下巴置在她头顶,把人按在自己心上,“其实啊,四舍五入,咱俩一样大,都30吧?”
成弈怀疑自己是傻逼,因为她自己刚刚认真算了一下,34、25,又被套路了。
“你这样讲有什么意义呢?显得你好幼稚的。”成弈声音也清脆起来,“况且你看起来,就是老了一点啊。”
“这不就对了嘛,你说话应该和我管这语气。”黄闻嘉腿摇了两下子。
成弈翻了个白眼,真把自己当dream ? baby了。捏了捏拳头讲,“说吧,你讲正题。”
“真打算听啊?”黄闻嘉捏了捏她脚踝,“讲完就回家好吗?”
“你之前讲过,你在这里没有家。”成弈以牙还牙,这不是他上次在厕所里的茶言茶语吗?
“等等,你那民宿还接单吗?就现在我全定了。”说着他示意起身去抓手机。成弈半起着身子看他装模作样的下订单,听他自言自语:“这图拍地忒会找角度了吧,你家哪里有这么大?”
“那你投诉我啊,再不济明年315见啊。”怀里的人傲娇的狠,拿着也没办法。
“你的客人打五星好评的标准是什么?”黄闻嘉真下了两晚的订单,到填写个人信息的时候,卡住了。
成弈戳着他屏幕说,“别装了,一看就是平时没生活能力。那么想住,微信转账给我就行,临期会比市场价上调点,这个你也是做生意的,肯定懂。”
李昊这时候传来简讯,成弈就垂着眼把脸朝他怀里扑避嫌着。黄闻嘉亲了下她额头,只听他问:“你还难受吗?”
成弈摇摇头又点点头,他指的难受她当然懂,但是自己结下来的难,也不是三言两语就能化解的。
“你这两个老同学确实不简单,但是你听完应该不会像现在这么难受。”
成弈从他身上跪起来,黄闻嘉伸手护着她脑袋,有去抽纸巾帮她擦脸。成弈问:“对了,林甜的肚子里那个是谁的,你知道吗?”
“我哪儿知道?”黄闻嘉去正她的衣衫,“得看家属愿不愿意弄清了,这也不是小蝌蚪找爸爸那么简单。”
“那她是吸毒导致不幸坠楼的吗?”
“警方会这样通报。但我们更倾向自杀行为。”黄闻嘉问她,“你们三闹崩有七年了吧?”
“高三开始。”一晃着,就是七年了。
黄闻嘉两只食指合并分开再合并,问成弈:“他们两的关系,是这样的吗?”
“我哪儿知道,一直没关注。”成弈将黄闻嘉的右手指又分开,“如果林甜是自杀,那就意味着单方面闹崩?仅仅是我猜测,她可能怀了谭凯文的小孩,想让谭凯文选?”
“你婆婆妈妈的短视频刷多了吧?那你等看看你另一个老同学在干嘛了。”黄闻嘉拉起手机,刷了刷新闻,半眯着眼,“这不就来了嘛。”
成弈接过手机,看到本地推送:保时捷车主究竟是藏毒还是吸毒?
“嗯?”成弈举着手机问他。
黄闻嘉双手枕在脑后,“你看到的那包白粉,上面有谭凯文的指纹,将计就计送他进去。”
“什么意思?”成弈去抓自己的手机,只看自己初高中的同学群都显示红色99 ,点进去,全是大家的各种“听说”:“听说谭凯文吸毒了”、“听说是藏毒”、“等老张给个具体答复”、“听说他爸还没出面捞人”,等等。
“你不是一直想查雷蕾的事情吗,答案全部林甜那里。林甜靠着谭凯文他妈是福利院董事,名义上在做帮助儿童领养的善事,实际上是做送儿童供商人玩弄的拉皮条生意。雷蕾就是其中之一。”
“可是她在做经纪人啊,应该手里有很多娱乐圈的资源啊?”成弈背后毛骨悚然,如果是黄闻嘉说着那样,那就是天道轮回。
“你再想想,人变态起来,喜欢吃生rou还是喜欢吃七分熟的?”
成弈赶紧去捂着他的嘴巴,这个比喻过于形象,甚至血腥过于恶心。死亡显得廉价不堪。
“你还要听吗?”黄闻嘉抬想看更多文请加六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