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早点休息,不要抽烟。”
成弈藏着手机搁在胸口,估计着几点拿出蛋糕比较合适。她在心里打赌,黄闻嘉会不会陪着她玩这一屋的小把戏。如果玩了,她会一腔孤勇走到头;如果不玩,她会从明天起不做任何牵连。
但是11点一过,她每隔着15分钟就把蛋糕从冰箱里取出又放回,反反复复整个人开始躁动起来。直至12 ? 点,门外还没有动静,她灰灰扶着冰箱门把手,今晚局都开不了,人估计来不到。整个人立在冰箱边上 ? ,脚下空空,脑子乱乱,心里沉沉,但是她也舍不得离开冰箱半步,万一回来呢?她得端着蛋糕冲向门 ? 口迎着他呀。直到上眼皮开始拉扯下眼皮时,门把松开的声音刺激着神经末梢。
她冲到玄关处,扶着墙边让自己刹住脚,那也是她第一次见李昊。
两个男人立在门框前,李昊看着陌生的女学生探出半个身子,闪出一对水眸,软糯细语地喊着“黄老师”,三人静默成局。李昊拍拍黄闻嘉的手臂,闷笑一声“打扰了”,转身帮人轻合上门。
“有打扰到你们吗?”成弈还躲在墙后,她看着李昊转身时黄闻嘉脸上倦意中闷出的无奈,心里已落得一场空。
黄闻嘉站在“star”箭头前,感觉自己抬脚也不是收脚也不是,他松口气充冲成弈笑:“这是什么主题?”
成弈黏在墙上,整个人站不住:“嗯,生日游园会。”
听到生日两个字,黄闻嘉歪着头笑了一下,他生日不是这个月啊。弯腰拾起地毯上的骰子抱枕往空中一抛,弹在地上出了个六点,跟着A4纸的路径刚好走在她面前,一脸玩味的表情看着她:“是这样玩儿吗?”
“啊,大概是这样的吧。”成弈觉得眼前人甚是敷衍,只准想早点结束这一场荒唐,准备把人往洗手间推:“不玩儿了吧,太迟了,所有奖品都是你的。”
有没规则说明书的游戏,当然是高人一筹的个人说了算。
“玩儿吧,反正都这么迟了。”黄闻嘉不费力就把人拉回自己身边,“说吧,还准备了什么?”
成弈朝冰箱使了使眼色,但是堵着他的路,“就一小蛋糕,没什么。”
“你怎么知道我没吃晚饭?”
“啊?还没吃啊?”成弈碰上黄闻嘉又宽又硬的身板,被他推着往里走。“再忙也要吃饭啊,何况这一饿就饿到第二天了。”像个小妈妈一样,开始念叨起来。
“怎么就开始管上人了,这话应该你自己给自己唠叨。”说着便准备拉开冰箱扶手。
成弈脸红着把拉开一条缝的冰箱门又关回去,“你坐过去,我给你拿来。”
她指着桌上,那处只留着壁灯两盏。她把蛋糕盒子从冰箱里端出来,上面的蝴蝶结里还压着一信封。
黄闻嘉抽出信封,只以为是个贺卡,但手指一摸,里面是信纸,准备打开时,成弈按住他,抽回那封信扔到桌子一边:“呐,不给你看了。”
“为什么?”
成弈喉咙一热:“我怕你感动到哭。”
她把自己掩饰的极好,黄闻嘉以为她在撒娇。
黄闻嘉看到蛋糕时,眼里有笑意,望着她,问:“为什么是happy ? new ? year?”
“新的一岁,就是新的一年。”成弈振振有词,下一秒秒怂:“其实是我脑子短路,手抖写错了。”
“有道理的。”说着便沾了一指nai油抹在成弈鼻子上,“谢谢。”
眼前的人开始滚着热泪。
“真喜欢。”
好像有“啪嗒啪嗒”的声音在桌面上响起,她哽咽着问:“真的喜欢吗?”
“真的喜欢,很...特别,没有人这样给我过过生日。”
“哇”的一声,眼前的少女终于不委屈了,她揩着眼角的眼泪,又指着那一地的玩具:“那你明天有空把那地上的游戏都玩一遍。”
“好。”拿着纸巾帮她把鼻尖的nai油擦去,“那我现在可以开那个信封了吗?”
她把三岁的蜡烛摊在手心里,可怜巴巴问他:“你真的想现在看吗?”言外之意,你要不先吹蜡烛?
黄闻嘉把人拦在自己的腿上坐着,她身上的羊毛衫真是柔软,像桌上蓬松轻柔的nai油,鼻尖点在成弈的鼻梁上,呼吸微重:“我现在什么都想。”
成弈睁圆眼睛捂住他嘴巴,“你别说了,我今天大姨妈。”
他在她腰上掐了一下,竟无地自容起来,怎知,自己的耳梢渐红。
“你怎么了?是不舒服了吗?”成弈伸手摸着他耳朵,“怎么耳朵这么红?”
“是,非常不舒服。”说着把成弈的手往自己膨胀的地方带。
他知道自己跟着回忆,又起了反应。
黄闻嘉拍了两下她的背:“起了。”
“怎么办,我流口水了。”她像是在梦呓一般,软软糯糯的声音,像极了家里的黄一一小姑娘。
我是分割线~
《距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