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举是何意,微张着嘴问了句:“怎么了?”
陆谨瞧着路上不少风流少年的目光往朱鸾的方向投来,他往前跨出一步,不着痕迹的将她的身形挡了挡,他低低说道:“有花瓣落在你眉心。”
“哦”
朱鸾并不在意。
这一幕却正好被路上的行人看在眼里,其中便有一行女子的目光被陆谨吸引过来了。
为首的年轻妇人,生的一张鹅蛋脸,柳眉杏眼,模样倒也秀丽不俗,看陆谨的目光里透着几分难言之意,至于她身后跟着的两个姑娘,皆是十五六的妙龄少女,两人看着这边,眼底透着一丝艳羡。
陆谨穿着一身天青色直身,面如冠玉,站在落英缤纷的桃花林里,简直就像仙人一般。
其中一个少女还小声说道:“瞧瞧,那便是陆谨陆大人和嘉懿公主吧,两人可真是恩爱。”
另一个少女虽看着羡慕,却也并未做声,目光不着痕迹的朝前面的妇人瞥了一眼。
这两个少女是魏国公府的嫡女,而这妇人则是国公府的世子夫人白欣苒。
前面那年轻妇人,手指骤然收紧,将帕子捏成一团。
朱鸾和陆谨感觉到几个人的视线,目光往那边一瞥,便见到三个女子站在不远处,目光正落在她们二人身上。
朱鸾将那三个女子打量了一眼,只觉得有些面熟,近来她思虑颇多,一时没想起来到底是何人了。
她偏头看陆谨,仰起脸问:“你认识?”
陆谨淡漠的收回视线,他摇头道:“不认识,我们走吧。”
朱鸾来不及多想,见他已经迈开步子,便跟着陆谨从旁边的岔路口走了。
韶华园极大,两人逛了一个时辰,都有些累了,见到一处歇息的小亭子,陆谨便扶着她进去歇息。
见她的小手握成粉拳捶着膝盖,陆谨便心疼起来:“脚酸不酸?”
朱鸾点了点头道:“有些酸。”
陆谨便一撩起袍摆,蹲下身来,大手在她膝盖处轻轻的揉捏起来。
游人远远的看到这一幕,皆低低打趣说笑起来:“那位公子和夫人可真恩爱,这种大庭广众之下也放得下身段替夫人揉脚呢。”
“可不是嘛……”
朱鸾听着这些话,有些面红耳赤,自己倒是先尴尬起来,低头一看陆谨,却见他神色自若,仿佛没听到旁人说话,专注的替她揉着腿,真真是贴心极了。
朱鸾心头一阵熨帖。
他揉了一阵这才抬起头来问:“感觉舒服些没?”
朱鸾点点头:“舒服多了。”
陆谨笑道:“那咱们再去逛一会?”
“好啊。”
等再逛了一圈,途中朱鸾又碰到了刚才那三个女子,当头那位妇人依然用极复杂的目光看着陆谨。
朱鸾皱了皱眉。
这回她终于想起来了,那为首的妇人是魏国公府的世子夫人白氏,两名少女是国公府的嫡女。
那世子夫人白氏同陆谨从前还有婚约呢。
后来陆谨同她解释了一番,她心中也没有那么介怀了。
可事实上,那白氏似乎对陆谨有些余情未了。
她也没心思再玩了,便跟陆谨说要回去,陆谨想她是累了,便点头答应。
回去的路上,朱鸾有些困倦,便趴在陆谨的肩头,沉沉的睡下了,马车在路上一颠簸,朱鸾的脑袋便晃了两下,险些要掉下来,陆谨赶紧抬臂搂住她的身子,将她抱入怀中,让她靠着自己的胸膛睡觉。
朱鸾夫妇二人在韶华园中游山玩水,京城内却是另一番景象。
安乐公主府被抄家后,安乐公主被囚禁,这消息传到了豫王妃苏湘容的耳朵里,苏湘容只感觉挨了一个晴天霹雳,可这还不是最坏的,最坏的是苏继言已经处斩了,尸体扔到了乱葬岗,身首异处。
苏湘容第一件想到的就是怕牵连自己,可想来想去,若是置之不理,定然会遭人诟病,苏湘容到底还是替安乐公主求了情,先是去求了皇帝,可皇帝不愿意见她,她只得等。
等太后从清风寺回来的那天。
时间一晃过了五日,太后终于从清风寺回来了,回来之后,苏湘容便急匆匆的去找她,太后这才知道安乐公主被废了的消息,太后一路颠簸,身子不爽,当时听了,一口气没上来,整个人都晕厥过去。
为此,苏湘容被皇后斥责了一顿,将她赶出皇宫,不许她探望太后。
苏湘容也彻底没有法子了。
安乐公主被废之后,她这个豫王妃在王府就彻底失势了,不仅要遭豫王的冷眼,府上的侧妃侍妾都不敬她,苏湘容一夜之间从云端跌入泥中。
再一晃时间就到了五月初,朱鸾收到了魏国公府的请帖,说是国公夫人在府上办了一个茶会,请她去吃茶。
提到这个魏国公府,白芷神色里便闪过一丝异样,她道:“殿下莫非真的要去?”
去魏国公府,自然会见到白氏,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