异样,他将香囊扯下来,打开一看,里面有封书信。
韩虎将书信拿给林绍晟看,林绍晟看完之后皱了皱眉,他目光盯着舞姬,冷声道:“我再问你一次,到底是谁指使你这么做的?你若是如实招供,或还可以留你一条性命。”
舞姬见香囊已经被拿了,脸上露出一抹慌乱之色,她咬着牙看向陆谨,瞪眼道:“是他指使我的,那封信就是他写给我的,他说只要我帮他刺杀成功,他就纳我做妾,他说他这么做,都是为了太子!”
这句话,成功的攀咬住了两个人,一个是陆谨,另一个是无辜被牵连的太子。
太子一脸莫名其妙的神色,反倒是陆谨淡定许多。
朱鸾蹙了蹙眉,她一点都不相信这个舞姬说的话,太子对此根本就不知情,而且太子根本不可能做出这种弑君之事。
这一定是有人诬陷陆谨,朱鸾眸光微沉,想到刚才林绍晟迫不及待的去搜舞姬的身体,韩虎还当着陆谨的面羞辱舞姬,这些都是做给陆谨看的,陆谨一旦开口替舞姬说话就有嫌疑。
所以这件事极有可能是安排好的,目的是为了除掉陆谨,构陷太子,一石二鸟。
太子从位置上站出来,神色平静道:“父皇,儿臣与陆大人素无往来,他又怎么会帮着儿臣做这等弑父杀君大逆不道之事,此事极为蹊跷,还请父皇明察。”
太子的话倒是有些道理,毕竟太子为了嘉懿公主选驸马之事,还公然恳求皇上不要给两人赐婚。
两人之间恐怕早就生出了嫌隙。
陆谨对着崇安帝拱手拜道:“皇上,这舞姬不惜用性命来攀咬臣和太子,目的是想要除掉臣,另外让皇上厌恶太子,臣和太子一旦出了事,对谁是最有利的呢?皇上乃圣明之君,还请皇上莫要被jian人蒙蔽。”
听完陆谨说的话,殿内有些臣子对他嗤之以鼻,这就是为什么陆谨能得皇上欢心的原因,他能一本正经的溜须拍马,说的和真的一样。
皇帝见陆谨夸他,心里有些洋洋得意起来。
并且这句话也成功的转移了怀疑对象,若陆谨和太子都出事,到底对谁有利呢,这个人当然是豫王。
豫王听了此话后,顿时怒不可遏,他道:“陆谨,你是指本宫害你和太子,故意安排舞姬刺杀陛下?”
陆谨轻轻一笑:“臣可没说是殿下,殿下这般生气做什么,莫不是心虚了?”
林绍晟见陆谨几句话轻轻松松就将豫王给卷进来了,眼底闪过冷意。
他朗声说道:“陛下,臣看过上面的字,的确是陆大人的笔迹。”
一个人可以说假话,但他的字绝对做不了假。
林绍晟将信呈给圣上,崇安帝看了之后,皱了皱眉道:“陆谨,这封信上的字与你平日里所写一模一样,你还有什么话好说?”
陆谨面色不改道:“陛下说这封信是臣写的,臣请求将信看一眼,辨认真假。”
崇安帝将书信递给谢离,谢离呈给陆谨。
陆谨看完之后,嘴角扬起一抹嘲讽之色,他道:“陛下,这封信并非臣写的。”
林绍晟冷声道:“陆谨,现在人证物证具在,你还敢狡辩!”
说完,他又对皇帝说道:“陛下,陆谨罪大恶极,还请陛下将他斩首,告诫天下。”
朱鸾听到“斩首”二字,脸色煞白,她也没想那么多,从淑妃身后走出来,跪在崇安帝面前,眼中含泪道:“父皇,陆谨是被冤枉的,他绝不可能做出这种事情来,请父皇明察!”
陆谨见她微微蹙眉,神色楚楚,惹人怜惜,一直处变不惊的男人,此刻眼底情绪涌动。
他看着崇安帝沉沉面色,拱手道:“陛下,这封书信有一个享华宫的“享”字,臣的祖父字享贤,因此臣在写此字时要避开祖父的名讳,这享字便少写一笔,另外,这个写信之人明显是用左手,这个信笺上的字都是反的。”
信笺上没有任何暗纹,所以正反面不容易区分,但陆谨断案这么多年,这点细微之处还是可以看到的。
要诬陷当朝刑部尚书,可没那么容易。
崇安帝听完后,仔细一看,果真是这么回事,他刚才是反过来看的,将信笺摆正后,字都是反的。
若陆谨说的是假的,以他的能力完全可以换个笔迹来写,不必用了惯用的笔迹还留下这么大的破绽。
刚才陆谨提起陆鸣渊,这让崇安帝心里又添加了一抹愧疚,但年陆鸣渊为何而死,他心里最清楚,想到这里,
崇安帝神色缓了缓道:“那依陆爱卿所言,这幕后之人到底是谁?”
陆谨道:“皇上只需查出这行宫中的人,谁擅长用左手写字又擅长临摹臣的字迹,便可查出真相。”
朱鸾见事情有了转机,这才松了口气,崇安帝看着太子和朱鸾,神色柔和了些道:“都起来吧。”
崇安帝道:“陆爱卿,这件事情交给你去办,查清楚到底是何人所为。”
陆谨遵命。
林绍晟和豫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