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鸾回到宫中,浮碧给她煮了碗甘麦大枣汤给她压惊,她今日累了整整一天,浮碧想着让她早些歇息,朱鸾喝完汤之后,却站起身来道:“浮碧,陪我去趟前院。”
前院住着的是朱云雁,浮碧皱着眉头道:“公主殿下,今日若非嘉瑞公主强拉着你去狩猎,你又怎么会遇到这等事情,依奴婢看,殿下还是不要和她往来了。”
朱鸾嘴角勾起一抹冷笑道:“以后自然不必往来,不过眼下却还有一桩公案未断。”
说着,她便起身了。
前院,朱云雁的门紧紧关着,两个宫女守在门外,见了朱鸾过去,行礼后却将她挡在门外,其中一个道:“九公主,雁公主身子不适,不便见客,还请您回去吧。”
朱鸾岂能这么容易打发,她轻轻的摇了摇手中的白纨扇,轻轻笑道:“既然姐姐不便见客,那本宫便在这儿等着,直到姐姐方便见了为止。”
宫女们没想到她会这样说,朱鸾毕竟是主子,若真让她在这儿等着也说不过去,只得进去通报,里面准了之后,宫女这才打开门让她进去。
作者有话要说: 陆大人的节Cao已经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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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色
朱鸾进来之后, 见朱云雁躺在床榻上,脸色发白,在宫女的搀扶下从床榻上下来。
这幅病弱的姿态可说得上是装的惟妙惟肖, 她从前怎地不知, 朱云雁竟然有这般好的演技。
两人见过礼之后, 朱鸾坐在床榻前的凳子上,她妩媚清澈的眸子透着凉凉的笑意, 她摇了摇手中的纨扇, 悠悠问道:“姐姐,这是怎么了?”
朱云雁一阵心虚,不敢去看朱鸾的眼睛,她垂着头道:“也没什么大碍,只是来了葵水,有些腹痛罢了。”
朱鸾听了之后, 只是淡淡一笑,说着不相干的话:“姐姐的父亲嵩阳王当年可是一代忠烈, 为咱们大梁国南征北战, 立下汗马功劳, 姐姐的母亲亦出生将门, 英姿飒爽, 随夫上战场, 杀敌无数,还有姐姐的兄长,十五岁便成了少年将军, 名震关外。”
听到她说起这些,朱云雁的脸色越发的难看了,她咬了咬唇道:“妹妹说这些做什么?”
朱鸾勾了勾唇道:“只是想提醒姐姐,嵩阳王府满门忠烈,姐姐做事不妨多思虑些,免得辱没了父母兄长的名声。”
她也并不打算揭穿她,看在嵩阳王为大梁牺牲了一家人的份上,她给她留几分薄面。
何况,这种事情,就算揭穿了,也没有直接的证据来证明,到时候她未必不会反咬一口说自己诬陷她,所以她只是敲打敲打她。
朱云雁脸色苍白,死死地咬住下唇,指甲掐入rou里也浑然不觉。
她也没想到会发生这样的事情,苏湘容告诉她,只需怂恿朱鸾去树林便可,她碍于太后和安乐公主的颜面,只得答应。
朱鸾没有多说,起身离开了房内。
她刚走到外头,便听到里头传来一阵杯盏碎裂的声音。
朱鸾嘴角勾起冷笑,快步离开。
行宫挨着山脚的偏僻之处,女子和男子面对面站着,女子身上穿着月白胡服,男人一身玄色蟒袍,林绍晟皱了皱眉道:“密林中的毒蛇,疯马都是王妃安排的?”
苏湘容仰起头,冲着他妩媚一笑道:“大人在王爷面前不是承诺要对付嘉懿么,我这么做是为了帮大人和王爷。”
林绍晟皱了皱眉,目光冰冷的看着苏湘容:“你这样做未免太歹毒了。”
苏湘容听他语气中透着怒意,她眸光一转道:“世子对嘉懿公主这般处处留情,又有什么用,世子的苦心她根本不懂,既然得不到,还不如毁了她,世子说是不是?”
林绍晟看着她脸上透着Yin毒之色,内心腾起一阵凉意,不愿同她多说,大步离开。
苏湘容被林绍晟甩了冷脸,心中不悦,正要走,忽然从拐角处走来一个男人。
男人身材修长,皎若明月,即便在昏昏暮色中也能瞧个清晰,苏湘容见是陆谨,顿时一惊,也不知他何时来的,适才她和林绍晟说话,岂不是都被他听到了?
苏湘容内心涌上一股不安,却很快又冷静下来,他听到了又能怎么样,他又没有证据,到了皇上面前,她大可以喊冤,说他诬陷自己。
陆谨缓步走近,也并没有行礼,他目光冷淡锐利,像一把锋利的匕首刺向她:“王妃娘娘真是好手段。”
苏湘容脸上露出一抹僵硬的笑容,虽然她已经想好主意,可陆谨真的到了眼前,她心里又忍不住打鼓,她道:“陆大人说的什么,本妃可听不懂。”
陆谨本想在行宫周围四处找找,看看能不能找到蛛丝马迹,谁知却听到两人的说话。
他猜到苏湘容不会承认,不愧是长公主的女儿,这手段心机如出一辙。
陆谨垂眸,语气冰冷道:“王妃娘娘可以不认,不过以后可得当心些,亏心事做多了,总会遭报应。”
说完,陆谨甩袖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