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猜公主殿下押了谁?”
出了一身汗之后,陆谨原本就白皙如玉一般的皮肤,越发显得清透无瑕,他勾着唇,神采飞扬的笑道:“是我。”
桑弧挑眉,见自家公子这副意气奋发的样子,打心眼里高兴,自从陆家家道中落之后,他便很少看到自家公子笑了,然而这嘉懿公主仿佛有魔力一般,能牵动公子的情绪。
那边,虞尚茞也擦了汗喝了水,上半场的比赛他输了两个球,但差距并不大,他相信自己下半场可以赢回来。
这时,他身边的小厮安吉凑到他身边低声道:“公子,适才各家公子姑娘们都押注了,绝大部分都是押公子赢呢。”
虞尚茞微微一笑,眼底透着一股自信,他低声道:“公主押了没?”
提到嘉懿公主,安吉面露尴尬之色道:“公子,公主殿下押了陆大人。”
虞尚茞嘴角的笑容消失了,她还是押了陆谨?
为什么?那人明明拒了她。
他抬起头,目光朝朱鸾的方向看过去,之间穿着胡服的女子静坐在席位上,远远看去,女子颜色姣丽,灼灼若芙蕖,目光正望着远方。
他用舌头抵了抵腮帮子,压住心底的微微火气。
既然她想看那人赢,那他便让那人输。
☆、彩头
下半场的马球赛, 很快就开始了,陆谨依旧挥洒自如,并没有受到任何影响。
反倒是虞尚茞颇有些心浮气躁, 他好胜心过切, 太注重结果, 结果反而不尽如人意。
他一心想赢,最终陆谨一球进洞赢了他。
结束后, 看台上传来一阵欢呼声, 都在夸陆谨好球技。
刘氏倒不在乎,陆谨赢了那个庶子她很高兴,命丫鬟将今日的头筹拿去送给陆谨。
丫鬟拿着锦盒走到陆谨面前,见男人一身汗水,但丰姿却不减分毫,反而身上透着一股子浓烈的男子气息, 让人脸红心跳。
她垂着头道:“陆大人,这是本次马球赛的彩头, 大人赢了比赛, 这彩头便是大人的。”
陆谨当着众人的面, 将锦盒打开, 果然, 里面黑色缎面上躺着一颗鸽子蛋大小的红宝石, 鲜艳欲滴,在阳光底下折射出炫目的光。
陆谨欣然将盒子接过去,转头朝虞尚茞拱手一笑道:“虞公子, 多谢了。”
虞尚茞的脸色比锅底还黑,冷哼了一声,转头大步离去。
陆谨回到看台里,桑弧从他手中将红宝石接过去,递给他干净的汗巾,陆谨用汗巾擦了擦脸上的汗水,抬头一看,对面那玉雕般的佳人依然在饶有兴致的打量着他,陆谨的嘴角勾起一抹兴味。
桑弧见陆谨浑身都shi透了,便说道:“公子,马车里有套干净的衣裳,属下替你拿来换上如何?”
陆谨浑身都被汗shi了,一身黏腻,很不舒服,他跟桑弧一起去客房,桑弧去马车上拿衣服,等陆谨换了衣裳回来,对面那个位置上空空荡荡,一个人也没有。
陆攸宁拿着一叠银票朝他走来,笑着露出一口白牙:“哥哥,你看着这回我赢了多少银子?”
陆谨对她手里的银票不感兴趣,目光从银票移到了陆攸宁白皙干净的小脸上:“赌注是谁给的?”
陆攸宁一下子赢了这么多,必然下的赌注不少,她没找他要银子,自然是问旁人要的。
陆攸宁见陆谨神色严肃,赢钱的兴奋感荡然无存,她撅了下小嘴道:“自然是我的公主姐姐给的。”
陆谨声音沉沉:“她去了哪里?”
陆攸宁见陆谨忽然不高兴了,也不知道发生了什么,早知道她就不拿过来给兄长看了,她嘟嚷道:“好像是去陪虞家姑娘去了后院吧。”
陆谨眸光骤冷,丢下陆攸宁走了。
辅国公府的后花园很是别致,一条长廊从中间穿过,廊上缠满了葡萄架,形成了一条绿荫浓盛的走廊。
走廊上摆了一套黄花梨桌凳,专供人来歇息。
朱鸾坐在嵌珐琅的黄花梨椅子上,南风鼓荡,吹动她的青丝,贴在雪嫩的颊边,另添了几分柔媚之感。
她的对面是神色不大好的辅国公次子。
虞尚茞面露一抹尴尬之色道:“原本臣想帮公主将鸽子血赢回来,可惜技不如人输给了陆谨陆大人,倒是没法子再赠给公主了。”
朱鸾摇了摇手中的白纨扇,声音里透着柔柔的笑意,她道:“本宫知道虞公子已经尽力了,公子不必太过介怀。”
左右不过是块鸽子血而已,她宫里头这样的物件可多。
虞尚茞见朱鸾一副浑不在意的样子,心中一阵气闷,他想起那些传言,嘉懿公主心里的人是陆谨。
所以她看到陆谨赢了,其实心里是极高兴的?
虞尚茞俊美的脸微微绷紧,他目光灼灼的看着眼前这张娇媚动人的脸,她的一颦一笑都让人着迷,所以他才第一次见到她时,便已经沦陷了。
虞尚茞本是个豁达之人,凡事看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