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大牢里找阿拉塔确认后,再次回到鹿鸣宫,将此事告知皇帝。
见他在如此短的时间内,就查清了事情的真相,皇上龙颜大悦,给了他一些赏赐。
陆谨谢恩。
阿拉塔是达延国的王子,事关重大,崇安帝将太子,豫王,和一些重臣都召入鹿鸣宫,商议对策。
陆谨星夜方离宫。
接着,鸿胪寺卿就派出了使臣,带着这把金刀和国书前往达延。
这一日,贤妃都过得不太痛快。
先是朱弘潜被封为秦王,地位和她的儿子豫王一般无二,再又是陆谨破案,得了皇帝的赏赐。
没有一件好事轮到她的儿子豫王。
豫王也不高兴,从鹿鸣宫出来之时,便来贤妃这儿诉苦。
他沉着脸道:“当初儿臣想要主动请缨捉拿jian细,是母妃拦着不让,不然如今这功劳便是儿子的。”
说起这个,贤妃心中一阵后悔,她宽慰豫王道:“颛儿,那老八不过是一介武夫,不足为虑,母亲会想法子对付他的,保证替你除掉这个绊脚石。”
豫王听罢,心里这才好受些,他眸光转了转,趁机贤妃愧疚之时说道:“母妃,儿臣大婚在即,如今正妃人选已定下了,还有几个官员硬是要将女儿塞给儿臣,儿臣也不好推拒,您看……”
自己的儿子是什么德行,贤妃最清楚,不过她也没觉得有什么不妥,男人三妻四妾很正常,她道:“你与苏湘容成亲之日,用轿子将这些女子抬入王府便是,你安乐姑母那儿,母妃替你去说。”
豫王见贤妃应的这般痛快,心下高兴极了。
六月二十六日,太子大婚。
太子成亲,是举国上下都欢腾之事。
这一日,京城的百姓们都来大街上看热闹了。
皇上虽然不喜太子,但按照大梁皇家的祖制给太子办婚礼,太子成亲同皇帝大婚之仪。
薛明恩作为钦差大臣,在东宫给二人宣读了册封旨意,并将宝册和金印送到太子妃手中。
太子和太子妃在东宫行了合卺礼之后,相携来到皇宫,至太极殿跪拜帝后,叩头谢恩。
入夜后,在太极殿摆酒,宴请百官和太子妃的亲属。
太极殿内,张灯结彩,梁上悬挂着红色的灯笼,地上铺着红色地毯,整个宫内都充满喜庆热闹的气氛。
宽敞的大殿内,乌泱泱的坐满了宾客。
皇后在祥福宫宴请女眷。
朱鸾和季晴暖坐在一块,朱鸾施了淡妆,五官明媚得惊人,尤其是饮酒之后,双颊泛着酡红更是美的不可胜收,一双眸子剪着秋水乜来,看得季晴暖便是连心也酥了半边。
瞧着她有些醉意了,季晴暖一把将她手里的杯子夺过来,劝道:“鸾儿,今日不能再喝了。”
谁知,朱鸾偏还要过来抢,她虽有些醉意,但整个人却十分清醒,她抬手将玉杯又抢回来的,娇声道:“晴暖,我没醉,太子哥哥成亲,我今儿高兴,要多喝几杯才是。”
上次朱鸾醉酒之事,还在季晴暖的脑海里挥之不去,她可不敢让她再喝了,赶紧跟浮碧说道:“浮碧姑娘,还是先扶公主殿下去歇息吧,别让她喝了。”
浮碧也正有此意,叫上苏仁,两个人一左一右将朱鸾给扶出去了。
朱鸾用手指揉了揉太阳xue,的确感到有些头疼,在殿内还好,才出了祥福宫,经风一吹,酒劲上涌,越发醉的厉害了。
她趁着自己还清醒,低声道:“浮碧,扶本宫去绛珠轩休息。”
她没有注意到,她出来之时,站在廊柱下的男人眸光投来,看清那张娇滴滴的小脸时,冷静如深泉般的眸子里,惊起了涟漪。
绛珠轩是祥福宫的后殿,是专门用来给宾客们休息之处,早在准备之前,皇后便特地留了一间房给朱鸾,就是以防万一她喝醉酒,有歇息之处。
浮碧和苏仁轻车熟路的走到绛珠轩,扶着朱鸾进去,将她安置在美人榻上斜躺着。
浮碧去煮醒酒汤,留下苏仁在此看着朱鸾。
浮碧离开后,苏仁担心朱鸾着凉,将薄被盖在她身上,阖上门出去,在门外站了一会儿,听到一阵脚步疾走的声音,苏仁心中警铃大做,赶紧跟过去看。
门口便再无一人看守,陆谨从廊柱后走出来,缓步走到门口,轻轻一推,门便开了,他进来后将门观赏,目光在室内一转,落在美人榻上的少女身上。
她身上的薄被已经滑落下来,露出娇软的身躯,她此时是平躺着的,曲线像极了秀丽连绵的山峦,身上穿的单薄,上身外头披着薄纱,内里是一件深紫银绣兰纹主腰,腰肢纤软,盈盈弱弱。
裙裾上绣着蝶恋花图案,垂落下来时,层层轻纱堆叠在地上,露出一截雪白嫩藕般的小腿。
陆谨走过去,在她身侧坐下。
一靠近,他才闻道她身上有股香味,陆谨仔细辨认,才发现是少女的体香糅杂着浓郁的酒香,形成了复杂而令人迷醉的奇异香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