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说道:“安瑾,我,我腿还麻着呢……换衣服的时候摔倒了。不,不是故意招惹你的。”
他反应过来,立刻扭身过去背对她,刚刚努力半天的“冷静”瞬间破功,安瑾有一股想直接从窗户跃出去的冲动,欲望烧得他眼睛泛红,犹如着了魔障一般。
背后传来悉悉索索的声音,安瑾的脚又像灌了铅,想走却走不掉。听觉仿佛突然敏感了几十倍,小幺的每一个动作都通过声音传导到他的眼前,形成了清晰的画面:有些慌乱急促的呼吸声中,她系上抹胸,发出弱不可闻的轻柔的摩擦声,快速套上短襦和比甲,檀口放松的呼了口气。
“我,我好了……”有些羞窘的声音在背后响起。安瑾叹了口气转过身,这种惹人遐想的旖旎气氛被他强行止住。
“怎么回事?”安瑾的嗓音低哑,俯视还在地上坐着的小幺问道。
“从皇宫回来就一直躺着,腿脚还不太利索。”小幺有些窘,这次真不是故意的!
安瑾走过去,俯身,将她从地上抱起来,走到床榻上将她放下,让她舒服地靠在床边,随后非常自然的给她揉起了腿。
他眼睛低垂,不知道在想些什么,沉默的气氛,让小幺不自觉地有些尴尬。
作者有话要说: 从今日起,进入第三卷:【大驿土】
解命:富贵尊荣之格,柔顺发生之土。喜临四季,得木为荣。
来吧,多多的甜甜~
☆、乱点鸳鸯
空气很安静,腿上虽然隔着衣物,但在这种静默的气氛中触觉也愈加明显,气温好像有些高……
“现在觉得好点了吗?”安瑾突然打破了旖旎的气氛。
小幺一下没反应过来:“啊?啊,好多了,没事了。我们赶紧出发吧。”
安瑾听见小幺的回答,立刻起身,步伐不停的像是躲瘟疫一样转身出了门:“我去把马牵过来,你慢些下楼。”
小幺都还没有来得及回答,安瑾的人影都已经不见了。她张着口呆了呆,终于还是忍不住嗤的笑了:真是个傻瓜。
安瑾出了门,长长的舒了一口气,看不见那个丫头,“小世子”终于渐渐平复下来。刚刚甚至连呼吸都觉得燥热无比,有那个丫头在的地方,自己就像喝了春天的鹿血一样,总是无法控制住自己的小心思,自己就再也不像自己了。
尽管小丫头对他的情意很深,但是他总有一种莫名的不踏实感。思来想去,他觉得唯有一个办法能解决这个困扰,那就是赶快把丫头娶回家,能天天看到、抱到,自然就能踏实下来了。
小幺下楼后看到的安瑾依然是一副若有所思的样子,看来对于一个古代人来说,刚刚的场面确实是刺激了一些。安瑾将她扶到马背上,自己翻身上马揽住她,一如第一次来这个园子一样。虽然只是几个月以前,但很多事都已改变。
两人一路驰进宫中,安瑾一五一十的告诉了她关于武帝对她母亲任素念的执着,以及因此而导致的孽缘,关于阿琉的身世,他也没有丝毫隐瞒她。只有这样,在见到武帝的时候,小幺才不至于招惹灾祸。
小幺这时候才知道武帝为什么会在上次突然昏厥,可能,她和娘亲的容貌确实是有些相似吧。
景辉宫。
太监宣了两人进去,武帝正坐在龙椅上同臣下议事,阿琉在他右侧站着,底下站了很多亲信大臣,马骏、克烈均在。
克烈看到小幺进门,眼神立刻灼灼的看过来,情不自禁的还上前两步喊出声:“小幺!”小幺赶紧给他回了个眼色,一边跪拜了武帝。
武帝虽然只和小幺有一面之缘,但对她的印象却极为深刻。一方面,一个小女子却能设计出环锁铠;另一方面,她的容颜,特别是长相给自己的印象实在是太深刻。如果不是后来瑾儿告诉自己这个丫头是马俊的女儿,他非得把她当成是素念的亲人不可。但,怎么可能呢,兴朝一家早就应该不在人世了才对。
“起身吧。”武帝很是慈祥的看着底下跪着的姑娘道:“这次你立了大功,朕还没赏你呢。小小年纪,真是不简单,不愧是枢密使教出来的好女儿!”
马骏出了队列跪下谢恩,自宫变之后他就没能再出宫,追查残党余孽、封赏功臣,忙的两天没有合眼。听到安瑾说了小幺的冒险举动,他内心很是后悔没有将真相早点告诉她。
可是,就算真的重来一遍,作为他最后一次答应逸王的事,他还是不能保证又能有所不同。在这件事上,他的无奈和愧疚,一样沉重。
“说吧,你想要什么?朕都赏你。”武帝看着小幺,不觉恍惚,仿佛看到当年在梨花树下第一次见到的那个少女,虽仍稍显稚嫩,但国色已现,光彩夺目至极。他忽然有股冲动,想将当年没来得及给素念的,全部都给了她。
小幺深深跪倒,她已经知道了武帝对母亲曾经的执念,因此一直微微低头,不希望武帝像上次一样经受刺激。“谢皇上,这都是臣女应该做的。臣女和爹爹一样,唯愿国宁民安。”
武帝欣慰地点了点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