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干的好事,说,是不是你叫东家来的?”
“哎吆,我冤啊!是世子让我骗你来的,老夫哪儿敢不从。”大掌柜的胡子抖动着叫屈,“怪只怪我年事已高,一把老骨头经不起折腾,我……”
倚老卖老的大掌柜又要开始碎碎念,小幺赶紧跑开,说不过,真的说不过。
安瑾带着众人送了张霓霜母女出了门上了马车,回头已是和来时截然不同的快意神色,对大掌柜赞许道:“很好。”
大掌柜立刻跪倒表忠心,内心老泪纵横:凌昱啊,等你成了当家主母,就知道老夫的一片苦心了啊!
马车远去,车内的张霓霜抱着依偎着她的小幺,苦口婆心、拐弯抹角的跟她普及男女有别。
小幺内心叹气,惭愧啊,怎么觉得自己今天教坏了一个纯洁的小朋友呢?
忽然,马车摇晃了下,然后停止。外面的仆从报告:“夫人,外面有人拦车。”
作者有话要说: 羞耻度飙升,作者君表示:有点热。
承蒙不弃,请系好安全带,继续坐稳观看。
☆、少狼求娶
听到仆从的话,小幺坐直身体。丫鬟掀开车帘,车内的人一眼就看到了让小幺一直躲着的克烈,为首站在几个侍卫前。
不是吧,小幺扶额,一个两个的,为什么都是今天!
张霓霜也看到了克烈,自是熟悉,欣喜的招呼道:“克烈,怎么是你这孩子。”丫鬟扶着她下了车,小幺磨磨蹭蹭不下来,张霓霜扭头催促:“小幺,你看看,是你心心念念的小克烈啊!”
心心念念?听到这词,克烈眼睛闪了下,小幺则立刻想找个地缝钻了。娘啊,什么小克烈,你看不出他雄壮吗?心心念念也是四年前了,现在又都不是小孩子了,这很容易产生解释不清的误会啊我的天。
克烈弯腰对张霓霜施了个蒙兀礼,又将眼光看向小幺,刚要开口,小幺立刻高声截住道:“克烈!克烈你怎么在这儿?我跟娘可是要回家呢,有什么事咱们改天说嘛。”改天这两个字咬的很重。
直勾勾的看了她一眼,像头狼盯紧猎物的眼神。克烈点点头,对张霓霜道:“我正要去拜见枢密使。”
冷汗扑簌簌冒出来,见马头爹爹?他要跟我爹说啥?小幺产生一种非常不妙的危机感。刚要阻止,不妨张霓霜走过去亲热地拉住克烈道:“骨头前两天还说见到了你。走,你马叔也该从宫里回来了。”
坑娃啊!小幺无语。回了马车,张霓霜心情很好,她却一路如坐针毡,好像克烈的眼神能穿透厚厚的车壁看到她一样。
一行人回了府,马骏确实已归。小幺磨磨蹭蹭,但是又不得不跟着克烈一起过去见爹爹。在场吧,不合适;不在场吧,不放心。
见到克烈,马骏的表情倒是跟小幺一样复杂:克烈在丰乐楼的所作所为,骨头早就跟他一五一十的汇报过,真是没想到,女大不中留啊。我闺女也确实太乖巧了些,也难怪被这么多人惦记,唉,刚找到闺女,你们一个个的又想把她抢走……
“你来做什么?”马骏的语气难免僵硬。不难理解,女儿即将被“坏小子”拐走的老泰山,总有一颗变扭的心。
张霓霜发现气氛不对,赶紧圆场道:“我们在半路碰见的,克烈和小幺可是小时候的好玩伴,正好他也要来家里看望你。”
好玩伴?老马头腹诽,我的娘子啊,你可真是不知道,这“好玩伴”可是正在打我们闺女坏主意!枢密使大人叹口气,遇到儿女的事还是有点控制不住自己的情绪。
他稍稍平复心绪,示意克烈坐下喝茶。习惯了西北黑茶的醇厚劲道,克烈从来喝不惯京都没滋没味的清茶,只是摆放着,未端起。
马骏看到,又瞅了瞅自己花骨朵一般的乖女儿,心中难免又是一阵复杂:瞅瞅,好东西都喝不得,我怎能舍得我家小幺去你那苦哈哈的西北地界受罪!
“马叔,您是西北的老朋友,父王让我带了礼物。”克烈慢慢说完,抬手,一个蒙兀大汉走上前,递上一封看起来像是折叠起来的礼单的东西。
管家接过来,拱手奉到枢密大人跟前。马骏拿起来打开,眉毛跳了跳。随后,他合上“礼单”,温声对张霓霜道:“霓霜,今晚留这只狼崽子吃饭,你带着小幺去张罗一桌家宴吧。”
小幺诧异,怎么爹爹的情绪前后变化这么大,上面写了什么?
张霓霜知道这是他们有话单独要说的信号,便起了身招呼小幺跟她一起走:“来,娘今天亲自下厨,做你最爱吃的水晶脍。”
不情愿的小幺没办法,看他们确实是有正事要谈,不过,希望克烈不要跟爹爹说什什么惊世骇俗的话才好。
她慢吞吞走到门口,忍不住又回头看,没想到和克烈始终注视她的眼神碰个正着。克烈忍不住眼中融进了暖意,小幺却像被烫到一样,赶紧移开目光。不放心的嘱咐道:“克烈,有什么话,一会儿我们单独说。”
克烈点头。小幺看到,才稍微放了些心出了门。
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