感受到袍子下面突兀的硬块,正要挣扎使力,熟悉的两个字夹杂着压抑不住的喜悦,从面前的男子口中唤出:“小幺!”
小幺停止了挣扎,她也是开心的。细想和克烈的相处并没有多长时日,但毕竟共同经历过生死,有时间拉不开的亲近感。
“克烈,这你都能认出我!?你怎么来京都啦!”小幺微微推开克烈,习惯性的用凌昱的惯性动作轻轻捶了下他硬实的肩膀,完全没意识到此刻正保持跨坐在克烈身上的尴尬姿势。
克烈这只小狼崽子,在草原的灵气滋养下,身形发生了巨大变化,变成一个健壮威武的勇士,拥抱时甚至能感受到袍子下面峥嵘的肌rou。面貌褪去了婴儿肥,小正太变成了一位面目英挺的男人,只有圆圆的眼睛还一如以往,清澈明亮。也正是这双眼睛,让小幺在衣着之外,认出了克烈。
他的气势惊人,内敛有威仪的安瑾不同,他是张扬的,外放的,甚至会有很强大的气息无时无刻的散发着。仿佛在提醒周遭的人:这已经是一只危险的头狼。
头狼的味道,也很具有侵略性。有他在这里,周边仿佛自然就成了他的领地,在领地中的人,自然就要臣服于他,属于他。
就比如小幺现在。她坐在克烈的腿上,满心满眼俱是惊喜,完全没意识到此刻克烈已经在用自己的气息在沁染她,在她身上烙上他的所有物标记。
克烈定定看着她,眼睛不自觉微眯。熟悉他的人知道,这是西北少主子看到称心猎物时最习惯的表情。
“你怎么还跟原来似的,这么不爱说话啊!”小幺有点不满意,嘴巴不觉微嘟。这时她意识到自己地坐姿实在是太过“豪迈”,尴尬地想起身。没想到坐着的这人完全不自觉,力道放松了些,却还是拥着她,导致她根本无法起身。
“喂!”小幺又捶了下他,“我要起来。”说出口,她的脸不自觉有些红了,心中腹诽:草原上的人果然还是那么“豪放”……
克烈笑意扩大,他终于说了话:“你的手。”小幺抬起手,左右看了看,没什么特别呀。“这里。”克烈一只手握住小幺,一只手指了指她手上的一处。
小幺这才发现,手上确实有一道很小的疤,应该是当年逃亡的时候伤到的,多年过去,几乎已经微不可见。没想到,他竟然还注意到了这个地方,再回忆下,两人分别的那个月光很亮的夜晚,确实握手道过别。
不过不得不说的是,克烈的官话现在讲得可真标准。旁边得几个蒙兀人都用很诧异的眼光看着少主子抱着一个俊秀明媚的京都少年,小幺注意到,饶是脸皮比城墙厚也不得不赶紧小声提醒道:“克烈,我不能坐你腿上,你松开,让我起来。”
不说这句话还好,听完小幺这么说,克烈笑意微消,松开握着小幺的手,刚要松口气,没想到腰上又突然被揽紧。他转过身,连带着小幺也侧过身,随后用蒙兀语言说了句:“这是我的女人。”
小幺跟着老马头,简单的蒙兀语还是会说的,听完猛得跳起身,站直身体反驳:“你,你说什么,谁是你的女人!”克烈不妨被她挣开,胳膊无处安放,顿了顿,放到腿上,就那么望着她。
在场的蒙兀人俱是惊呆,少主人确实始终没有女伴,按照蒙兀的冠礼,十五岁行成人礼,自然有大把的草原女子等着他去挑选,可是他却没有,不知道伤了多少女子的心。
当时西北王巴图儿申暴怒,可少主子还是坚持,一定要等他的女人。这,这就是?!尽管大家也知道了这是位女扮男装的美娇娥,可,可怎么能是个中原女子!
大家都站起来了,有位看起来身份较高的随从摆了摆手,舞乐伎子散去,场间瞬间安静。
克烈也站起身,直视小幺,强忍着上前揽住她的冲动道:“这是天意,我一直在等你。”
是的,只是代表西北到京都拜寿而已。饶骨头自从跟了马骏左右,与西北王父子自是很熟捻,知道他们来了京都,自然便约了在丰乐楼相见,克烈一行人因此才带着众人过来此处。
只是,没想到京都熙熙攘攘几十万人,心心念念多年的小丫头还能主动扑到自己怀里,这不是天意又能是什么?
小幺张了张口,哑口无言,这变化实在是太有冲击力了!明明原本只是勉强算得上少年玩伴的人,突然变得这么阳刚英武也便罢了,上来还要对自己宣示主权?!
一位和小幺年龄差不多的蒙兀少年反应过来,笑得眉眼弯弯:“原来你就是我嫂子。”克烈看了他一眼,跟小幺介绍:“二王子,我的弟弟。”
此时的小丫头,完全不知道该先打招呼,还是先解释自己并不是什么“嫂子”,刚要张口,旁边几位随从呼啦啦跪下去一片:“参见王妃。”彻底呆愣之后,她跺脚,慌着摆手:“我不是,我真的不是。克烈!”
克烈倒是笑得很灿烂,但是怎么看怎么有点“狡诈”。看他不解释,这次小幺真有点生气,转身就要跑走。
胳膊被抓住,克烈道:“不要走。”又转身对旁边的弟弟说:“达兰台,这还不是嫂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