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小小驿城。
“所以你和我哥是那个时候认识的?”凌昱喝了一口粥。
对面的少女没想到会被问这个问题,一时有些局促。“是。”她淡淡回道,不自觉又莫名补了句:“我比你哥大了五岁呢。”
凌昱一听,心中立时有些明朗,再结合昨晚看到的他俩之间的来往,看来这俩人有些猫腻。只不过狸红可能是觉得自己比骨头要大上几岁,多少有些顾忌。
“唉。”凌昱叹了口气,故作无意的感叹道:“骨头哥哥,自生下来就没见过自己的亲爹,又长在青坪驿那个塞外乡野地方。如若不是张娘娘咬牙支撑着把他养大,不知道多可怜。”
狸红脑海里不禁闪现出当年第一次看到的那个倔强小子的身影。
“记得小时候他跟我说过,自己将来要是娶了媳妇,管什么世俗礼制,定会时时想着她,日日陪着她,天天哄着她,断不教她受一点委屈!”凌昱这话啊,张口就来。
看着狸红若有所思,她紧忙又添了一把柴。“我看骨头哥,对姐姐你就是真心好。我还真没见过他这么在意一个人呢。”
狸红失笑:“你跟你哥都多久没见了,还不如我跟他相处久呢!”
“就是就是,姐姐你和我哥相处这么久,定能看出他的为人。”凌昱嘿嘿笑,几口喝光了碗里的粥。
效果达到。凌昱随后借口多宝阁事务繁忙,便告辞了去。
白日的丰乐楼,堂间的高台撤去,腾出一块宽广的空间。没有了夜晚的喧闹和拥挤,此刻看起来就像是一家普通的酒楼,不过是在吃酒的时候多了些乐伎舞伎助兴罢了。
凌昱走出丰乐楼,抬头看了看天。今天些许Yin霾,正如此刻她的心,沾染了一丝墨色。而怀中的金牌,却像是一块烧红的烙铁,她想拿出它扔得离自己远远的,又怕真的看到。
她知道,必须正视自己一直以来的怀疑,可是,又怕自己没有勇气背负这个真相的重量。
这个棘手的问题并没给她多少时间犹豫。因为,在一个明丽的下午,安瑾回来了。
大掌柜带着愈加难以捉摸的眼神给凌昱带了信:东家,又来了。
只不过那一瞬间的欢快有了未解之谜的重量,压得她有些脚步缓慢。但看到安瑾的那一瞬间,思念的力量还是像开了闸、决了堤,一发不可收拾。
熟悉的怀抱、熟悉的冷香,凌昱抱着他,贪婪的闻着安瑾身上的味道。迷迷糊糊中,脸上多了一双略冰凉的手,拭去了她脸上的泪水。
自己怎么哭了?安瑾也有些不解,他盯着手上shi润的水泽,心中的微微刺痛让他微皱着眉道:“你这样哭,让我觉得自己很无能。”
听到这话,凌昱的眼泪立刻大颗大颗的掉下来。如果是自己不能接受的真相,那么此刻当个什么都不知道的傻子不好么?哪怕是片刻欢愉也好。想到此处,她环上安瑾的肩,微仰起头,奔着安世子的唇便亲了上去!
安世子少年成名,海浪风雨走过去,地狱人间穿过来,万事万物应对自如。可偏偏唯独面对男女情爱,少了那么一窍。好不容易在弱冠之前开了这个窍,却永远在手忙脚乱,应对无措。
正如此刻。
他脑子已然是空白,只觉得自己唇上像被蛊虫叮了一口,酥酥的、痒痒的,甜丝丝、shi乎乎。他心尖尖上的人的香气,一下子从唇齿相连的口里钻进了心里,心脏立时如同鼓擂一般,耳膜轰鸣。
他想喘气,又不敢动作过大,怕惊动了眼前的这只小虫子飞离开他。于是,凌昱看到,十八岁的少年,脸红了。
她没有深入,只是在他唇上停留了片刻,发现安瑾的异样安静,她便离开。
安世子,于男女情 事,真真儿是个雏!
凌昱看他呆愣,忍不住尴尬的轻咳了声。面前“纯洁”的安世子终于回过神来,他看着凌昱慢慢地笑了,笑得春意荡漾。他舒了口气,复又把怀里地姑娘紧揽住。
很好,这样,我更觉得自己布置的一切有了意义。
“我很喜欢。”安世子喃喃道,他将头放在凌昱的肩上蹭了蹭,有些撒娇的在凌昱耳边轻声道:“我还想…”
凌昱一张堪比城墙拐角的厚脸皮,听到这几个字,终于也红了。
小巧的耳垂,因着有些羞意,在安瑾的注视下慢慢变成粉红色,甚是可爱。他的喉结禁不住吞咽的动了下,为什么喜欢一个人会有这种想把她吞吃入腹的感觉?
行动力永远放在第一位的逸王世子,在思考之前,就已经忍不住将头移过去,轻轻的咬了下这可爱的小东西。
好软。
感觉耳垂被轻轻含进了对方的口里,凌昱已经被安瑾的学习能力、行动能力震惊了。
但他本能的想得到更多,于是轻轻含过之后便松开口,继续贴着她的肌肤移向她的脸庞。白嫩的脸庞就在眼前,少女花骨朵般的馥郁香气萦绕四周,脑子有些迷蒙,真的,有些饿。
人前威仪深重、道貌岸然的逸王世子,此刻脑子昏沉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