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
哎?咦?啊!
这特喵的,画得不是我么?!
小幺如同被五雷轰顶,全身上下无一处不僵得透透的。她杏眼圆睁紧盯着这画,为,为什么会画了我啊!
正在此时,门外的响起脚步踩在落叶上的声音,沙沙沙,越来越近。安瑾回来了!小幺差点跳起来,左右下意识想找个地方藏起来。
不对!我为什么要藏起来,我应该大声质问他为什么偷画我!小幺又忿忿地转念想。但不知道为什么,明明不是自己犯了错,却像干了亏心事一样,心虚极了!
她以平生没有跑出过百米短跑速度,一阵风似的跑回正堂,跳坐到椅子上,捧起燕窝羹猛灌一口,想装作平常若无其事的样子。
咳咳咳,灌得太猛,呛得咳嗽。安瑾从外面紧步进来,帮着顺着她的背。口里还是很不留情面的嘲笑道:“我多宝阁是亏了你么,燕窝羹这么好喝?”
你!小幺咳着,心里气想:谁像你这么脸皮厚,跟什么都没干过一样。
好不容易好些,安瑾招呼外面的侍卫给她换了杯清茶顺气。小幺喝了口茶顺下气,紧忙问道:“先生,我爹爹、张娘娘和骨头呢?他有没有跟你一起回来?”
安瑾不紧不慢的抿了口茶,用盖子拨着水面上的茶叶,缓缓反问道:“你不先问问我们这几年去了哪儿,为什么不去接你吗?你就……没怪过我们?”
小幺正色道:“我相信爹爹,他说过接我,就一定会接我。没有接,那就一定是有不得已的事。”
安瑾轻笑:“那你还问,既然没来见你,说明并未和我一起来京。马骏可是一直念叨着和你团聚!”
从安瑾嘴里说出来马头爹爹他们也一直挂念自己的话,小幺打心眼里确实是雀跃的。
“那,我什么时候能见到他们呀?”小幺期待的看着安瑾,又问道。
安瑾放下茶碗,很有深意的对小幺道:“这个,就看你的表现了。”
小幺诧异道:“这跟我有什么关系?”
安瑾站起身看向小幺:“你只需和安泽一道,将圣上的铠甲做好,我相信你有这个能力。你做得越好,你和马骏他们也就能越早相聚。”
他又恢复了小幺最不喜欢的样子:神神秘秘,诸多隐瞒。小幺走向他皱着眉道:“你们总是觉得我知道的越少越好,但是我不喜欢,很不喜欢。你真的以为这就是保护我么?”
“这是最后一次。以后,我不会再瞒你任何事情。”安瑾回望小幺的眼神很是认真,这是承诺。
叹口气,少女点头,她一直相信他,哪怕从来没有说出口。
“另外,”安瑾又突然皱眉道:“你和安泽……”
“我和他什么都没有!我们只是朋友!”小幺面红,摆手抢白向他解释。
少年嘴角勾起,刚刚的郁结瞬间抚平,愉悦了。“那就好。”
直到小幺迷迷糊糊出了逸王府,她都没闹明白:自己为什么要跟他解释?还有,他为什么要画我的小像?
踢踏着路上的土块石子泄愤,小幺暗自懊恼着。突然后面有人叫她,是安泽从王府追了出来:“我,我送你回多宝阁。”
一路两人无话,夜灯初上,没有宵禁的京都还是和白天一样热闹。特别是酒楼画舫,灯火通明,咿咿呀呀的唱曲声传出来。让小幺深深怀念以前的那个小驿城。小幺想说点什么打破这种尴尬的气氛。
“我……”“我……”两人同时开口,又忍不住同时笑了,两人之间的尴尬气氛立刻消失无踪。
夜色渐浓,好像有什么变了,但看起来仿佛又和以往没有什么不同。
作者有话要说: 安瑾:气闷气闷气闷气闷……
凌昱:呵呵呵呵呵呵呵呵……
安泽在旁摸头,完全搞不懂状况嘛
☆、劝退皇伯
接下来的日子,安泽忙于锻造合金来编织皇上的环锁甲,小幺则一直苦思为萧太后设计寿庆大礼所需全套珠饰样子,但因为无法当面询问太后喜好,除了皇家固用的纹样之外,没有其他头绪。
这日,凌昱起了个大早,准备去明月庵抢购松黄饼,顺势换换脑子。这松黄饼,每年只这个月份才有:春夏末取松花粉和炼熟蜜,匀做如古龙涎饼状,香味清甘,传说还有养颜功效。明月庵的姑子本来是为了进贡所制,没想到现在的名气已经是京内皆知。
同日,潘楼,顶楼厅间。
出了朱雀门,直至龙津桥,这潘楼就会突兀的出现在眼前。有百十分厅间,不设堂食。酒菜以Jing美闻名,另养了专门的歌伎和曲班子,只供官家贵人宴饮。
这是一间套间,由透明的湖丝纱幔相隔,外间的琵琶调渐升渐高,而里面的人,也正谈到紧要处。安瑾,并两位上了年纪的男子对坐桌前。
“小侄,敬两位皇伯。”说罢抬头饮杯,杯落酒空。
“来来来,难得跟我这侄儿一聚。你父亲啊,自打离了京,连封信也没来一封。都说皇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