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杨晔Yin森森地笑了:“七天前?昨天早上皇帝不是还召见臣子的么?是你在冒充的吧。连皇帝你都敢冒充,你的胆子不小啊!”
那人本是宫中的一个阉人,一直跟着何庆春伺候在杨焘身边,也算见过几分世面的,见事已自此,自己落到这厮手中,最后难逃一死,如此一想反倒豁出去了,鼓足了勇气叫道:“为了陛下能平安离开这里,奴才冒充一下又如何?”
杨晔闻言反手就是一个耳光,出手很重,打得他一佛出世二佛升天,哎哟哎哟痛呼起来。尔后淮南侯犹不解气,抢过一个使鞭侍卫手中的鞭子,噼里啪啦便是一顿好打。那阉人细皮白rou的,哪里吃过这苦头,先是在地下打滚嚎哭,渐渐地哭不出来了,只是微声呻yin不止。
魏临仙在一边看着,生怕他一不小心把这人打死了,好多事便没了着落,忙连声劝阻:“侯爷息怒,息怒,当心打死了。”
杨晔冷声道:“我悠着呢,不用你提醒。”待见那人奄奄一息,便随手扔了鞭子,重新将那人提了起来,逼问道:“我听得人说,你家皇帝不是打算死守洛阳的么?为什么出尔反尔的,这又逃走了?”
那人哼哼唧唧答不出话,杨晔便命拿来一盆冷水,将他泼得清醒了些,又逼问一次,那人才勉强道:“奴才虽然伺候皇上,但好多朝堂上的大事儿也不曾听得。但是京城这一阵子招了邪气,流传些乱七八糟的歌谣,宫中的奴才私下传来传去,说什么一龙……一龙……”
杨晔接口道:“一龙逐水东流去,他不是不怕么?不是不信么?还是给吓跑了?哈哈哈,杨焘啊,你枉为真龙天子,我还以为你胆子忽然变大了,结果骨子里还是这般胆小如鼠!”
他微一沉yin,接着问道:“再问你一件事,据说大理寺凌疏凌少卿前一段时间入了宫,后来去哪里了?是跟着杨焘走了,还是藏在宫中的什么地方?”
那人呻yin不止,却说不出话来,等他逼问了半天,方低声道:“凌少卿?凌少卿进宫的时候就受了伤,他是陛下的宠臣,奴才们是没有资格靠边的,后来……只是听说他第二天就伤重不治,没有救过来,陛下便让何总管送他走了。而后过得好几天,陛下才出京……哎哟……”
他再一次大声呻yin,原来杨晔手上用力,捏得他重了些,一边怒喝道:“你胡说!”顺手把他又掼翻在地,绕着他转几圈,如困兽般焦躁无比。但见这人半死不活的模样,便是再问,想来也问不出什么。他正满心烦恼,不知道如何是好,白庭壁慌慌张张地从外面跑进来,百忙中不忘翘起了兰花指:“侯爷侯爷,前面荆侍郎劝大臣们归顺赵王殿下,结果大臣们闹起来了,弹压不住,还得您拿主意!您看怎么办好?”
杨晔一腔怨气正无处发泄,瞧着他妖妖妖娆的模样,冷笑道:“弹压不住?你跟那荆侍郎,两个娘们儿凑在一起,哼哼,拿什么去弹压!这还真有不怕死的人?我倒要去看看!”
大衍王朝的臣子们有些趁乱溜出城了,有些被砍杀在乱军中,余下大半的臣子,特别是文臣却被一干兵士半胁迫地拉到了这万象殿前。见一干杨晔手下的兵士如狼似虎地在皇宫中扫荡来去,正惶惶然不知如何是好,恰荆怀玉奉了杨晔的命令过来劝降,才劝得几句话,便惹得众臣子怒了,首先出言谴责的是一位德高望重的王老丞相:“荆怀玉,你这两面三刀的jian佞贼子!陛下平日里是如何相待你的?何时你偷偷摸摸归顺了那一干反贼?如今还有脸来劝说我们?”
荆怀玉道:“老丞相,识时务者为俊杰,陛下和赵王殿下俱都为天家儿孙,便是跟着赵王殿下,这大衍的江山还是姓杨,也没有改了姓,又有什么好介怀的?各位不妨多替自己儿孙后代想想……”
他话犹未落,王丞相带着一干性急的臣子便扑了过来,恰似要将他生吞活剥了一般,“jian佞臣子”“无耻小人”的斥骂犹如落雨般纷纷砸在荆侍郎身上。荆侍郎不怕挨骂,但是怕死,见众人气势汹汹恨不得生啖其rou,吓得几乎要抱头鼠窜。幸而随在他身边的白庭璧及年未等几个侍卫反应快,慌忙扯着他后退躲开,一边让侍卫将大臣们拦住。
正乱哄哄不可开交,却见杨晔拖着一个身着龙袍之人,虎虎生风地从紫光塔那边走过来,身后跟着大批的兵士。几个臣子惊呼起来:“陛下,陛下您……”
杨晔一反手,将那人狠狠地甩在大臣们的面前:“看清这个人,是不是你们至高无上的君王!你们想做个忠良臣子流芳千古是吧,可惜人家早走了,弄了个假冒的来糊弄你们!你们倒是空有一腔衷情,却打算向着谁表白去?呵,呵哈哈哈哈!”飞起一脚踹在那人心窝处,这一下使上了内力,那人顿时口吐鲜血,毙命当场。
一干臣子呆立在当场,看着地下那具着龙袍的尸首和放声狂笑的淮南侯。过得良久,王丞相方颤巍巍地道:“便是……便是陛下走了,走得好!总有一天会带着勤王之师回来,杀了你们这群犯上作乱的反贼!”
杨晔挑起了眼看他,唇角慢慢弯了起来:“老丞相,你骂谁呢?”
王丞相激愤之下须发抖动:“骂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