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个婊子养的,别跟我提他!”但怒归怒,此话却貌似有几分道理,杨晔缓缓松了手,微一沉yin,道:“饶你倒是可以,你得老老实实回答我的问话。你来长安干什么?”
谢莲舫忙道:“来给岑王爷拜寿。”
“你和岑王爷究竟什么关系?”
谢莲舫脸色微微有些发红:“那个……自然是上下关系。”
杨晔闻言,忽然好奇心起,俯身逼近他,一脸疑惑:“岑王爷偌大一把年纪,他在床上……中用不?”
谢莲舫顿时又呛住了,咳咳几声,方道:“小弟冷暖自知。侯爷还是别问这个了,问些别的吧。”
杨晔伸手摸着他右手的无名指,来回摩挲着,似乎在找下手的地方,道:“那好吧,我就问些别的。你跟岑王爷认识多少年了,交情如何?”
“十二年前小弟不过是长安城中一个小倌,一日侥幸被岑王爷看见,便养了起来。后来小弟不甘心这么下去,就在岑王爷的资助下自己做了老板。先是在长安城里,渐渐地名气大了,知晓内幕的人也多了起来。大岑郡主当时已经主持了岑王府的一些事务,闻听此事,嫌小弟跟王爷牵扯在一起,于她岑家的名声有损。便下令让小弟移至铜川,左右离得也不远,每年回来看望王爷几次。”
杨晔盯着他,微笑道:“如此说来,你去他面前说话,他会给你几分面子么?你俩床上鬼混了这么多年,交情匪浅,应该会吧?”
谢莲舫笑容尴尬:“这个可说不定,王爷很照顾小弟。不过尊卑有别,小弟也并非不知进退的人,哪敢去乱说什么话?”
杨晔闻言,忽然手上用力,一声轻响,无名指的骨头又断了,这次谢莲舫自己咬牙忍着,将下唇咬得出血,没敢劳驾他用枕头来堵。杨晔赞许地点点头,伸手扯起枕边的一条帕子,温柔体贴地替他把冷汗拭了去,夸赞道:“我就喜欢有骨气的人。这么着吧,小爷我也不瞒你,如今我跟着我四哥造反造得正得趣,结果运气不大好,粮草也没了,兵力也折损了不少。岑王爷家大业大,我们想借用一些。但岑王爷许是猜到了我等的打算,连面都不肯见,一切便成了空谈。如今走投无路,只得借你将我等引荐一番了。你拜寿的时候,我得跟着,你跟他欢会的时候,我更得跟着。你放心,我眼睛该睁的时候睁,该闭的时候闭,不看你出丑。”
谢莲舫看着他,笑得波光潋滟无比荡漾:“小弟我在床上,也不会太丑吧?”
杨晔回以一笑,翻身下来,顺势在他身边躺下,道:“从现在起,我就是谢老板的跟班了,小的我叫阿华,你这么叫我就成。明儿我去问问哥哥,若是有必要,你会再多一个跟班。”
谢莲舫欠起身来看着他,松花色的绢丝寝衣轻轻软软地覆在了杨晔身上,柔声道:“杨侯爷,铜川一别,小弟我倒的确记挂着你的。闲暇时,也曾想你来着。”一边说,一边摸索着去解他的衣服。
杨晔冷冷地看着他,忽然伸手挡住了他的手。谢莲舫一怔,杨晔却拿起来谢莲舫那只受伤的右手,问道:“还疼不疼?”
谢莲舫苦笑道:“疼又怎么样?你还会心疼我不成?”
杨晔把他的右手放置到他头顶去,脸上浮起一丝轻薄暧昧的笑容:“你受了伤,还不安分,果然是婊子出身,本性难改。”谢莲舫忍着疼痛,甜腻腻地笑道:“小弟我犯贱,也是看人的。这一年半载的轻易不犯一回,侯爷须得给我几分面子。”
红烛昏罗帐中,杨晔的心情忽然舒畅了,慢吞吞地道:“我也并非无情无义的人,你喜欢什么,事成之后给你。”谢莲舫俯身上来堵他的嘴,极尽讨好之能事,百忙中还抽空表白道:“小弟和侯爷一样,也并非只认得钱,偶尔也讲几分情分……”
第二日清晨,杨晔将谢莲舫扯到了杨熙等人暂居的客栈中。杨熙因为牵挂杨晔,很早就起来了,坐在客栈过街楼下的大堂中饮茶。
待杨晔将两人互相引见一番,谢莲舫见这其貌不扬的人竟然是赵王殿下,仔细度量他的神情,貌似比杨晔好说话,便道:“小人荣幸得见殿下,且寻一间密室详谈。”
于是三人移至杨熙的客房中,谢莲舫道:“殿下,小人这就开门见山地说了。小人这次可以斗胆将殿下引见给岑王爷,但有些话,小人便是说也无用,须得殿下自己去说。殿下以为如何?”
杨熙道:“若是能引见,此番盛情,杨熙便铭记于心。来日定不辜负谢老板。”
他微一沉yin,道:“谢老板对岑王府比较熟悉,小王闻听有一人也到了长安,想来也是来给岑王爷拜寿的。也曾遣侍卫在长安城中寻找,却始终不见端倪,却不知此人是否已经入住岑王府,谢老板可否帮忙打听一二?”
谢莲舫道:“赵王殿下要打听什么人?”
杨熙道:“从前的虞部郎中任鹳。”
谢莲舫道:“原来是此人。实不相瞒,据小人所闻,十日前他已经到达长安,被岑王爷派人请入府中,待为上宾。如今依旧在府中居住,每日里和岑王爷品茗对弈。恐要等寿诞结束,才会放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