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山崖上的伏兵,是怎么回事儿?”
山崖上形势混乱,零零散散逃下来一部分兵马,北辰擎叫过几个校尉,已经询问清楚。原来他自己守在谷口等着接应杨熙,两侧山崖上的伏兵被两只悄悄潜伏上来的兵马袭击,措手不及下,发号施令的令官被控制,大半潜伏兵士并不知就里,听到命令便投下大石滚木,却不知下面是赵王的人马,等得知晓时,已经悔之晚矣。
而后两方起了争执,争斗起来,赵王这边的兵士听得又过兵,看得是卫勐铎的兵马,顾不得打斗再一次投掷下大石滚木。接着便是一场混战,因地势险要逼仄,躲避不便,双方均是死伤惨重,余得寥寥数人逃了下来。
杨熙默不作声地听完,沉yin片刻,伸手扯起了杨晔的手,道:“云起,你来一下。”
北辰擎跟了上来,三人行到一无人处,杨熙道:“对方彻底掌握了我等的行踪计谋,有备而来。算算时间,我们三个在帐中商议此事的时候,消息也许就泄露出去了。”
北辰擎眼光扫过那几十个杨熙的贴身侍卫。当时帐外,只有这些侍卫,分批换班守护着中军帐。杨熙道:“小狼一直带着他们,以后留些心,看究竟是谁。”
杨晔点点头,三人心照不宣地不想将此事多提,便俱都不再言及。杨熙看着自己身后一干狼狈不堪的兵士,道:“接着走,赶快去跟袁将军汇合。事已至此,我估计袁将军的日子也不会好过。”
他的推断很准确,袁藕明同样遭受了伏击,不过是在平地上,而他所带的骑兵又骁勇非凡,况且袁藕明得过杨熙的特别嘱咐,以保存这支骑兵的实力为首要大事儿。因此他将一部分粮草丢在路上,阻住了伏兵的去路,趁着敌军抢夺粮草的空当儿,带着人马落荒而逃,所以兵力并没有折损多少。
杨晔闻听自己辛辛苦苦抢来的粮草又被抢走了近一半,气得跳脚。袁藕明毫无愧疚之色,淡淡地道:“我是受过殿下嘱托的,以保存实力为首要之事,你埋怨我也没有用。”
杨晔道:“我不埋怨你,我不埋怨你,没得吃了你媳妇儿会给你想尽办法开小灶,我们怎么办?妈的,老子失心疯了,怎么把好好一个媳妇儿平白无故让给了你?!以后我天天跟着你吃饭!”
袁藕明晓得他也就是发泄一下罢了,便不理会他的叫嚣,自行打马走开。
此时初冬时分,杨熙这一路人马逃亡向南边,被卫勐铎和金雅仁几番堵截,又落入了前无去路,后有追兵,粮草短缺的境地。因在岑王爷的地盘上,不敢随便去百姓那里掠夺,想征集粮草,手中又没什么银两,日子一天比一天困顿。
杨熙思前想后,道:“小狼,咱俩带上小楚将军,我亲自走一趟长安,求见岑王爷。云起你和袁将军先撑得几天,我们尽快回来。”
于是杨熙和杨晔带着楚丰尧及一干侍卫,乔装改扮成了平常的商客,奔赴长安。
长安城的规模装备,并不比京师洛阳差多少,位于城中央位置的岑王府,无异是一座小小的皇宫。杨熙识得从前经常往京师去的一个官员,岑王爷手下的一个武监司,两人颇有一些交情。但此时,那武监司闻听竟是正在造反造得风生水起的赵王殿下找了来,一时间犹豫不决,好大的为难。
杨熙在门房处耐心地等着,始终不见武监司出来见他。这几日由于岑王爷寿诞临近,长安取消了宵禁,夜晚诸人找了家客栈住下,第二天接着来等。等到第三天,武监司扛不住了,出来见了他。
杨熙不再啰嗦,直接说明了想悄悄见一面岑王爷的打算,武监司叹道:“赵王殿下,我听说您手下的北辰将军已经来过两次了,岑王爷均都不肯相见。如今便是下官去游说,也不过是自讨没趣罢了。而且听说您在夏州不但抢了粮草,还捉了大岑郡主的未婚夫,大郡主为此生了好大的气。岑王爷就这么两位郡主,看待得比自己的眼珠子还金贵。见郡主生气,他的心情还能好了不成?您还是别难为下官了。”
杨熙忙道:“是这样,我这小兄弟不懂事儿,当时也是一时情急,得罪了小楚将军。如今他已经幡然悔悟,特意跟着我来长安,跟岑王爷请罪来了。另我们也带了敬献给岑王爷六十大寿的贺礼,小楚将军我们也带了来,必定完完整整地奉还给大郡主。所以请武监司通融通融。”言罢将一张银票悄悄拢进了武监司的衣袖。
那位监司扫一眼他身后看起来局促不安的杨晔,干笑道:“赵王殿下客气了,那好吧,若果然带来了小楚将军,就容下官试试。”
等武监司进了岑王府,不出半日,有了结果。
有结果的不是岑王爷,是那位大郡主岑文姜,她要求杨熙和自己在城南的一所别院中相见,将楚丰尧速速交还。
杨熙闻言不免忐忑不安,因岑王爷无子嗣,所以这位大郡主在岑王府是作为男儿来养的,是可以挡半边天的人物,她也许可以代替岑王爷做出任何决定。但听得那传话人之口气,大郡主很生气,所以这边厢赵王拿着小楚将军来交涉,结果如何仍不可预料。
忐忑归忐忑,杨熙还是带着杨晔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