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了小石和帮手的缘故,不用她自己跑里跑外,晒太阳的时间也少了,她的肤色变白了一点,是健康的浅蜜色。整个人看起来如同一块芳华内敛的玉石,莹润却不耀目,只想让人捧在掌中好好把玩。
唯独看起来不大好的是,她比从前在君渡忙碌那段日子还要瘦,脸颊小了一圈,下巴更尖,眼睛也因此显得更大,连眉峰处的眉骨都更为凸显,细看不难现她Jing神不济,明显透着憔悴。
帕维尔捏住水杯,手指轻轻摩挲着玻璃外壁:“不过你看起来过得并不开心。”
容茵蹙了蹙眉:“你今天登门,应该不是为专程恭维我的穿衣风格,或者探讨我的心情好坏吧。”
帕维尔笑了,阳光下他一头褐色的和褐色的眸光华闪耀,相得益彰,眯起眼笑的样子看起来性感迷人极了:“才十多天不见,说话就这么见外了。”
容茵说:“你的所作所为,很难让我不对你见外。”
帕维尔盯着她笑得有点莫测:“怎么,你都离开唐氏了,还一心向着唐清辰?”
容茵歪了歪头,笑容清淡:“我倒是好奇,你和唐氏有什么仇?”
帕维尔耸了耸肩,整个人看其里松弛极了:“不是你想的那样。唐清辰是个很好的boss,对待手底下人也很尊重。我对他一点意见都没有。”
“那你是为了钱?”容茵看着他的眼,似乎是想从他的神情变化中寻找蛛丝马迹:“是何钦何佩两兄弟?”
“你还知道何钦?”帕维尔忍不住笑了,那样子像是看到一个小孩子偷穿了大人的衣服,觉得滑稽,眼神又透着爱怜:“事情远没有你想的那么简单,可爱的容茵,做美味的糕点,你是高手。可论起算计人心,你还是初段选手。”
容茵没有讲话。她一直以为孔月旋过敏的事和关键时刻帕维尔的倒戈都是何钦的手笔,她对唐氏的事了解不多,可看唐清辰和林隽、苏苏等人平时的行事,不像是会到处树敌的类型。除了同行竞争,容茵想不出还会有什么人下这么大功夫对君渡不利。
隔着桌子,帕维尔忍不住摸了摸容茵的顶:“这么漂亮的脸,可不应该用来为了男人的事愁。”
容茵猛地向后躲开,她看着帕维尔:“还没请教,你今天来到底是为什么。”
帕维尔勾着嘴角,边笑边从口袋里摸出一张信封,放在石桌:“既然你已经知道何钦,也用不着我费口舌多做介绍。”
容茵看清信封上打印的公司名和地址,觉得自己已经猜到帕维尔的用意:“还说你不是为了何氏办事?”
这里面十有八九是钱或者银行卡,她今天如果接受这笔钱,从前在唐氏时和帕维尔的关系就真的跳进黄河也洗不清了。容茵自忖做事向来极有分寸,当着杜鹤的面嘴硬是一回事,可现在要她真和帕维尔同流合污,她就是无路可走也绝不会同意。
“Re1ax,茵,我话还没说完。”帕维尔见容茵对信封颇为抗拒,干脆帮她打开,抽出里面的邀请函:“你看清楚,这里面不是钱,我怎么会做对你不利的事呢?”
邀请函朝着她的方向掀开,容茵定睛,看清上面的字迹,她摇摇头:“我不会同意的。”
帕维尔看着她笑了:“我需要一个理由。”他露出极为无奈的神情:“没办法,你们中国人有句话,受人之托,忠人之事。说的大概就是我现在的情形吧。我不劝你一定要答应,茵,但我带回你拒绝的这个结果的同时,也需要你给出一个足以说服对方的理由。”
“那几位宾客食用甜品过敏的事,是不是何氏授意你做的?酒窖和仓库被人损坏重要食材的事,是不是你做的?加入过敏食材的甜品故意打上我的名字,而你走之前,专程过去工作间见我一面,难道不是要让唐氏的人以为我和你们狼狈为jian?”容茵冷笑连连:“难道你们以为,我在君渡酒店混不下去,就要转而投靠何家?一个曾经为了离间我和合作公司不择手段的企业,凭什么让我心甘情愿为他卖命?我就是无路可走,从此不再涉足这个行业,也不会给何氏打工。你既然是代为转告,就转告得彻底一点,告诉他们死了这条心吧!”
容茵说完就起身,却被帕维尔紧追着拉住了手:“都说了是给他们一个理由,怎么又跟我生气了?”
容茵皱眉,她一向异性缘不错,却极厌恶这种故作熟稔的死缠烂打,她甩开帕维尔的手:“有事说事,没事请你滚蛋!”
“喔,喔!”帕维尔举起双手,以示清白:“对不起,是我犯了忌讳。我只是不想你就这么离开,茵,告诉我,你没生我的气。”
容茵气急了,朝他笑得冷冽:“哪怕从头到尾是何氏授意,你难道没当何家的狗?接连两次陷害我,让我走投无路,难道不是你做的?”
“如果我说不是我做的,你会相信吗?”帕维尔蹙着眉心,眉头压得低低的:“茵,我和何氏是有一些交易,但整件事不是你想的那样,你看事看人太单纯,听我的,如果你拒绝了何氏,也一定不要答应唐清辰的邀请,这趟浑水,你不要蹚!”
帕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