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经地得出结论:爱情都是泡沫,亲情才是永恒的。说完还不忘劝诫他, 大宝,你可不要为了别人舍弃最爱你的家人啊。
那时爱情对甄繁不过是一个名词而已, 简居宁还没进入她的生活。
甄言最早是从甄繁的钱夹子里认识简居宁的,简居宁的两寸照片躺在甄繁钱包的最里层, 三年前他再看甄繁的钱包,最里面已经没有了相片;再后来,
那张照片又回去了,只不过不再是完整的一张, 只是一个不甚整齐的拼图,一眼看去便知道是撕碎了又粘上的,只有之前撕得稀巴碎才会是那个样子的。
甄繁对他一点儿不防备,钱包手机随便丢给他。他辜负了她对他的信任。那张照片告诉他, 甄繁曾努力地把简居宁驱除出她的生活, 不过最终失败了。
今晚甄繁开车送他们回简家, 他坐驾驶座后排, 甄繁从没让他坐过副驾驶, 理由是远没其他座位安全。副驾驶的位置被简居宁给占了。
如果让甄繁在他和简居宁中间选一个人活着, 他知道,甄繁会毫不犹豫地选择他,因为他是她的家人。
可往常觉得高兴的事情今天细想却有一丝牵痛。他和甄繁之间除了姐弟关系之外,没有任何可能,为了不让这份感情产生裂痕,他必须安于他的位置。他以为他已经习惯了,可当简居宁说你好好歇着,我和你姐有事儿要忙的时候,他突然痛恨起自己的身份。
作为一个成年男人,他当然知道有事儿指的是什么事儿。
简居宁没开灯就把甄繁按在了门上,甄繁要说的那些话全被他堵在了嘴里。她想说您不柳下惠吗,怎么见了一趟游小姐就这样了呢。不过即使他不堵住她的嘴,她也不会说,太没趣,他早就直白地表达了他的意思,是她要和他在一起,不是他要和她在一起,吃飞醋没有任何意义,反倒自取其辱。
简居宁左手抱着她,右手把她的衬衫从牛仔裤里抽出来,在她的后背大力揉搓着,好像要把她揉破似的。他的腿往甄繁的双腿里挤,两个人完全贴合在了一起。
后来简居宁的动作轻柔了许多,他尽力压制着他的欲望,希望甄繁也舒服些。
他的带茧子的手指指尖一次又一次地从她的嵴背移动到腰下,却不肯有下一步的动作,甄繁被他弄得浑身酥麻,彷佛有一个个的小兔子在她皮肤底下跳着。
甄繁急于结束这种场面,她单手勾住他的脖子,比他还要用劲儿地亲着他,手指在他身上留下了一道又一道印子。
简居宁身上那股蛮爆的欲望又被甄繁点了起来,他把甄繁直接扔倒在了床上。
甄繁的两手被钳制住,上衣被推到胸口,他的头埋在他以前捏熟了摸透了的地方,牙齿轻轻地啮咬她的皮rou,跟刚才她那股要把他咬死的劲儿不同,她此刻从脚趾到头发丝,无一处不酥酥麻麻的。他在她身下摸了一把,“你怎么shi得这么快?”
甄繁嫌他实在太烦人,直接拿嘴去堵他。他的嘴唇被她给咬破了,脖子上也都是她的印子。她抓着简居宁的背,不停地亲他的嘴,忍着疼极力想把他掀翻过去,但每次一翻滚,她就又回到了下面。
甄繁想不通,明明是她主动的,为什么她又成了在下面的那一个?
她被简居宁压着,一动不能动,这床垫确实符合人体工学原理,能无限制包容人体。弹簧床压在架子床上,显得十分不lun不类。那是一张彷古的架子床,全部卯榫结构,没有使用一个钉子,要想保证床的坚固,榫头和卯眼必须严丝合缝,稍微有一点儿差错,成品就会出问题。
她想这张床肯定不是什么古董,要是几百年前的东西,再坚固的床也早就给摇烂了。
简居宁一点点楔进了她的身体。榫和卯之间什么都没有,他俩之间隔着一层透明的薄膜,是她买的。简居宁说得一点儿错都没有,她等这一天等了很久了,此时她应该做的是享受,而不是抱怨。
“要不要慢点儿?”
甄繁的手指嵌在简居宁的皮rou里,试图再一次改变两人的体位,可每次她试图要成功的时候她又被钉在了那里。她手上全是汗,不知是她的,还是他的。
她闭上眼睛,打算就这么认了,他在上面就在上面吧。
“端阳,你怎么就不能喜欢上别人呢?”
他这话说得很轻,彷佛是说给自己听的,可甄繁还是听到了。
她突然受了震动,开始发疯似地骂简居宁,用最肮脏的字眼。她曾经选修过一门戏曲史的课,期末论文她写的是元杂剧里骂詈语总结,那些被她从唱词里摘出的字眼远比现代汉语里骂人的话要恶毒。即使面对最恶毒的网友攻击,她也没把那些话骂出来。
简居宁并没去堵她的嘴,伴随着甄繁越来越激烈的骂语,他越来越用力地楔进她的身体。
甄繁闭上眼,她想起了游弥的那张脸,确实与她有三分像。她当然不会以为简居宁同她在一起,是因为她像游弥,那是纯情偶像剧里的男人,一生只爱一个人,除此之外都是替代品。两人长得像,不过是审美一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