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瓶药性温和的淡化版生机药水。
不过周阿婆这种不比当初的周凯威,周凯威虽说是生来就体质不好,可胜在他自己年轻。
而周阿婆如今已是高龄,生机药水在枯萎腐朽的老树上也无法促成生命力的增加,只能略做补充。
一番折腾确定周阿婆现在的状况允许挪动,岑溪将人往背上一背,就直接将人背着往医院跑。
“哎哟这是咋了?”
“周阿婆怎么昏过去了?这小伙子是谁?”
“放心吧这是岑溪那小伙子,挺好的一小年轻……”
“哎哟看起来很严重啊,你们谁有周阿婆她儿子的电话啊?赶紧给打一个!”
“对对对,赶紧通知一下!”
“刚才我在二楼家里都听见楼上踹门的声音了,老大声了,吓我一跳,还以为怎么了……”
楼下,看见岑溪风风火火背着周阿婆跑远了的邻居们凑到一起,你一句我一句的,又有人连忙打电话通知了周阿婆的儿子。
岑溪背着周阿婆自然不可能像刚才来的时候那样不管不顾的加速,让009随时盯着周阿婆的生命值情况,尽量不颠到背上的老人。
一直这么跑了七八条街,这才成功把人送到了附近的老区人民医院。
跑急诊,挂药单,缴费填住院表格,上上下下跑着折腾了二十来分钟,岑溪这才刚有空守在急诊室门外,就瞧见楼道口有一对中年夫妻脚步匆匆的走了过来。
看见岑溪的时候迟疑了一下,那位头发梳得油光水滑挺着啤酒肚的中年男人这才挂上和蔼的笑容走上来,“你就是岑溪吧?谢谢你及时把我妈送来医院,医药费那些不知道垫付没有,要不要我再去交?”
一旁画着妆及耳短发烫着小波浪的中年女人一张发福的圆脸顿时就拉长了,扭头对着空气翻了个白眼,厚厚的嘴唇张张合合,暗骂了一声晦气。
正常人听不见的气音,岑溪却听得一清二楚,顿时心一沉,难怪周阿婆都这么大年纪了也不愿意跟儿子一家住一块儿,就周阿婆那脾气,如何受得了这个气。
不过岑溪也不好说别的,只脸上没笑的简单说了一下住院手续以及费用都交了,忍了又忍,还是没忍住,皱着眉说了一通周阿婆身体不好需要后辈多照顾之类云云的,说得中年男人脸都有些红了,呐呐的点头表示赞同岑溪的观点。
倒是他身边的女人满脸不乐意的诉起了苦,“哎哟哟小伙子,你是不知道啊,我这个婆婆,脾气大得很呢。当初就跟她说了,把老房子干干净净的卖了,搬过来跟我们一块儿住。这又有孙子陪着热热闹闹的,又能照顾一下家里家外的,可婆婆就是不同意,还到处说我们这些儿子儿媳妇不孝顺,真是让我们这些晚辈哑巴吃黄连,有苦他也说不出啊!”
岑溪自己没娶过媳妇,也没个妈,所以不能理解是不是自古以来婆媳关系真就这么难相处。
明明阿婆的性子还是很好的,虽然看起来不好相处,可对人对事却十分真诚,谁对她好一分,她都是清清楚楚记在心里的。
不过现在看周阿婆这个儿媳妇这么说话,而周阿婆的儿子听媳妇这么编排亲妈居然一脸自然的就像没听见一样,说明平时这样的话他是听习惯了,甚至打心眼里还赞同这些话。
于是岑溪也不再多说什么了,这样的人,你说再多都没用。
这次周阿婆的晕倒,只是正常的老年病,医生检查了一下,发现这个病人情况并不严重。
之前那小伙子火急火燎送来,好好一个小伙子居然都急得要哭了。
医生护士们出来拍着岑溪肩膀对着他们以为是岑溪父母周阿婆儿子儿媳的中年男人跟女人笑了一回这老婆婆的孙子够孝顺,又安慰了岑溪一通,这就将周阿婆转入普通病房,开了药挂了药水,说是以后好生将养着就没事了。
这时候周阿婆还没醒来,从滑轮担架上挪上病床的时候岑溪直接俯身将周阿婆轻柔的抱起来安置到床上,之后又打了一壶开水回来准备等阿婆醒了能喝口热水,又去拿了要吃的药,跑来跑去的反倒将周阿婆的儿子周大海跟他媳妇张莲芬衬得跟客人一样。
周大海搓了搓肚子,看岑溪忙完了坐在病床边明显是准备继续在这里待下去,眼神有些不满了,不过好歹他自称是酒Jing考验的生意人,脸上带着叫人腻味的笑对岑溪道:“小伙子对我家老太太真是好得没话说了,不过看你年纪应该还是个学生吧,赶紧回去上课要紧,这里有我跟莲芬这个儿媳妇伺候着就成了。”
岑溪也知道人家儿子儿媳都在,自己一个外人再留下来就有些不方便了,可想到刚才周阿婆的嘴唇都gui裂起皮了,医生都交代过病人没醒过来之前可以先用棉签给病人润润嘴唇,结果这两人一个都没要动手的意思。
这样的照顾法,岑溪怎么可能放心,一边又担心起阿婆醒来了知道这些事,会不会又难过。
虽然平时周阿婆都是当没这个儿子,可老人家心里对于家人血脉肯定是十分在意的,哪怕是真觉得心死了,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