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并不是超市里那种芝麻小米做的米花糖,而是一种看起来像nai糖十分粘牙的糖,有嚼劲儿,小孩子很喜欢。
嗯,岑溪觉得他也蛮喜欢的。
忽然远处哄的传来几声响动,岑溪听见的第一想法就是,怎么那么想冰钓的时候凿开冰层的响声儿啊?
然后那几声响动就好似引火线一般,闹哄哄的人声就这么引爆了。有人尖叫有人哭号,还有人不断高声喊着谁谁谁的名字,杂乱成一锅粥了。
可这些声音的共同点就是,全都带着不可忽视的恐惧的颤栗。
这么一听,谁都感觉不对劲了。
人群被那种紧张恐惧感染,每个人脸上都浮现不安,有的人挤着望远处跑,有的人又试图望事发中心点挤。
岑溪跟王明川对视一眼,瞬间明白了对方的想法。
王明川抬手拉住母亲的手臂,尽量贴近对方让自己的声音被听清楚:“妈,你跟爸带着二妞三娃去街口那儿等我们,我跟小溪去看看什么情况!”
像这种突发情况,最危险的可能不是事故本身,而是群众因心中不安紧张而引发的踩踏事件。
几个人站在原地想要维持着不被人群带着挪动几乎是十分艰难的。
王德生还没来得及拽住两个小伙子就被挤着往街口的方向走了几步,连忙弯腰把两个孩子抱起来,一个塞到老妻怀里,再回头就看不见人了。
对上老妻惶惶然的眼神,王德生只能咬牙一手护着妻子一手抱着孩子往街口去了,心里想着先把人护着去了街口剃头匠老麻秆那儿,自己再一个人挤过来找人。
逆着人群,岑溪跟王明川挤到事发地点,透过一层层围观群众的细碎言语,这才明白是镇中心那条石拱桥塌了,偏巧今天大集,当时桥上还有好些个人呢,桥边河边又没个栏杆,人群这么一拥挤,又挤下去了几个人。
本来结冰的河面此时已经被条石砸碎了,落水的人突然就掉进了零下摄氏度的冰水里,饶是再英勇的善泳者,此时也是只能被浑身吸饱了水的棉衣棉裤压着直直的往下沉。
此时水面上已经有两三个人跳下去救人了,可这条件太恶劣了,一看就是九死一生,除了自己亲人就在下面的,谁敢就这么赤条条的扑腾下去?
岑溪跟王明川来不及多想,一看这情况,手脚就麻利的脱了棉衣踢了鞋子,来不及做热身运动,王明川抬手就想跳下去,被岑溪拉了一把,也不知灌了个什么东西到他嘴里,圆圆的一颗小指大小的丸子,一落进嘴里就化了个没影,没滋没味的。
不明所以的扭头看岑溪,结果对方已经噗通一声跳了下去,比他动作还快。
王明川没法,只能紧跟其后跳了下去。
路边围观的人群见又有两个小伙子跳了下去,本来还在犹豫的一些年轻人踌躇了一瞬,咬牙脱了衣服,也跟着跳了下去。
本来还在哭喊着呼唤落水亲人名字的人顿时觉得有了希望,抬手抹了一脸的鼻涕眼泪,一边喘着气缓解心脏的揪疼一边眼也不眨的盯着河面。
饶是有了心理准备,可辅一入水,浑身温度瞬间被冰冷的河水带走,那滋味,简直难以形容。岑溪踩着水也不浮上水面换气,眨着眼睛努力在水中睁开眼搜索落水人员,一瞧见有沉下水的人就手臂一展脚一蹬整个人犹如一条矫健的鱼一般蹿了出去。
把已经昏迷的人单手一搂,先是往对方嘴里塞了颗药丸,这才往水面上一蹿,把人带了上去,若是半道上遇见也直往水底沉的人,来不及一来一回的救人,岑溪索性仗着自己力气大,把人一拎,同样塞了药丸子,给带上去。
于是在别人扑腾着救上去一个人都筋疲力尽的时候,岑溪直接一手一个给拎着把人顶上岸边,等到有岸边的人自发自动的把人接上去送往医院后,他又一个转身又下了水。
黄牛镇只有一个小卫生院,整个医院只有一辆破烂的救护车,平时也就是用来装饰门面的,多半时候都是内部人员挪用,此时这一辆车肯定是来不及运送人的,于是路边的人有的用板车又是推又是拉的送人,有的干脆把路边小贩摆摊用的竹篾板子哗啦啦一掀,再用不知谁脱下来的外套一铺,就成了个简易担架,几个大老爷们儿一抬,就把人给送去医院了。
医院病床也不多,医生在岸边的时候就带着几个护士把伤员分了几拨,只是落水没受伤的,就直接就近找个能烧水有炉子的房子把人往里面送,换了衣物灌几碗热辣辣的姜汤就成了,那些石拱桥垮塌一开始就落下去被石头砸伤的人,就赶紧的往医院送。
幸好落水的人被及时的救了起来,不然不说那些本来就重伤昏迷的人,就是那后来被挤下去的人,恐怕在这寒冬腊月的,也能直接给冻死。
靠着临时购买的搜索道具,岑溪及时把人都给一个不拉的救了起来,临到末了,还一手一个搂着两个年轻小伙子的腰把人送上了岸——这两个是救人救得自己浑身连上岸的力气都没有了的。
此时下水的人,也就岑溪看起来状态不错了,本来一脸担心皱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