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逼急了才道:“大少爷房里的知琴也偷偷卖东西,奴婢也是偶然间见她偷拿大少爷的东西去卖才起了这心思。”
听了这话,两人相对一眼,周江远就就叫人去通知苏静礼来。
看着苏静礼不明就里的样子,静姝就忍不住想嗤笑,只怕现在府里的风吹草动根本就瞒不过这位大少爷的眼,却还在这里装作什么都不知道。
等人把知琴的罪行一一道来之后,苏静礼瞠目结舌,哆嗦着手指着知琴道:“我念在你是姨娘指给我的份上,把屋子里的事都交给你打点,没想到你便是如此报答我的吗?”
知琴不敢回话,只低下了头啜泣,脸上的悔恨倒不像做戏。
静姝喝着茶,就算知琴螳螂捕蝉,苏静礼只怕还是黄雀变蝉,诱人上钩呢。主仆俩半斤八两罢了。
苏静礼天人交战了许久,最后挣扎着开口道:“知琴有错,只她到底是我姨娘赐给我的人,还求父亲和大姐看在姨娘的份上留她一命吧。”
静姝自知不是苏静礼的对手,因此只当做没有听到。
正巧此时,周江远派去角门守着的人回来报信。周江远听完只点了点头,又摆了摆手,就让人下去了。
周江远对着苏静礼拱了拱手:“这事本轮不到我插手,只是你嫡母受伤,如今昏迷不醒。你父亲、你姐姐悲痛万分难以开口,我也只能替他们分诉一二了。”
苏继文本就乐得看周江远把事情接在手里,这样查不清楚,太傅也怪罪不到他头上,是他外孙女婿自己没把事情查清楚嘛。查清楚更好,还自己一个清白。本来太傅就看自己不顺眼,能不多添,还是不要再多添一条理由的好。闻言就沉着脸点了点头。
苏静礼心中暗恨,怕太傅就让周江远来管自家事,真是烂泥扶不上墙。面上却惊愕万分:“大姐夫所言,仿佛其中另有隐情?”
周江远却并不上套,反而接着说起知琴的事:“知琴虽有错,可她毕竟是你的人,偷窃的又是你的物件。都是你屋里的事,哪里有我们插手的道理,你只管做主便是。”
苏静礼这下骑虎难下,真真要咬碎一口银牙,可话是自己说的,情是自己求的,还能怎么样,只得捏着鼻子罚知琴去做浆洗衣服的粗活。
知道周江远不上套,等知琴的事处置完了,苏静礼直接问:“今日大家仿佛不是为知琴的事情来得?我看还有母亲房里的许多人在,莫非知琴的事另有隐情?”说着懊恼道,“那我岂不是处置失当了,这可如何是好?”
周江远盯着他:“三弟严重了。只是,你当真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
苏静礼摇了摇头。
“哦?”,周江远挑了挑眉,“这就奇怪了,那为什么角门、院门守着的人来报说苏静彤的贴身大丫鬟刚刚见了你”
苏静礼脸色一变,想到自己的安排,又放下心来:“不过是我怕二姐身边的人照顾不周,时常叫她们来问问。”
“三弟的心意只怕是白费了,”周江远一脸惋惜,“那丫鬟,已经跑啦。”
苏静礼愈发放心,“跑了?这是为何?莫非她做了什么事不成。”
周江远的表情让苏静礼心里好好的七上八下了一顿,吊足了他的胃口,这才将事情娓娓道来。
苏静礼吃惊不已:“莫非就是知书让二姐做下如此错事的?”
“原来那丫鬟叫知书啊。”,说着不等苏静礼辩驳就接着道,“看来三弟也是如此认为啊。”
“自然如此。”苏静礼义正言辞,“如今二姐身边的人最有嫌疑,这丫鬟却跑了。不是她还能是谁?当务之急是快些将她抓回来才是。”
“三弟也觉得应该将她抓回来?”,周江远似笑非笑,“姐夫我也是如此认为的。”
见事情的走向如自己所预料,苏静礼愈发放心,等着周江远将人‘捉’回来。
小蘋对着静姝耳语:“小姐,我看大少爷这表现,这丫鬟是抓不回来了。”
静姝对周江远很有信心:“你小看你家姑爷的本事了。”
作者有话要说: 周江远是按照苏家孩子的排辈称呼苏静礼为三弟,丫鬟是按照男女分排的方式称呼为大少爷,不是笔误哦。
☆、43.峰回
周江远等着鹰扬那边的消息。苏静礼胸有成竹。
两人都不说话,只静静地喝茶。
等了有一盏茶的功夫,鹰扬带着人,提着那个叫知书的丫鬟来了。
见状,苏静礼腾的站起身来。见众人视线投来,才若无其事地坐下:“我只是看她的样子好像不太对劲。”
那丫鬟发髻凌乱,妆也花了。整个人看起来浑浑噩噩地。
周江远使了个眼色,鹰扬声音洪亮:“启禀少爷,我等在苏府后巷看这丫鬟鬼鬼祟祟的,就将她抓了过来。”
苏静礼听了送了口气,若有所指道:“知书,我二姐从前好的时候,对你不薄。我和姨娘也都不曾苛待你。你就算不为你自己想想,也要为你父母想想,怎么能做下这等错事